苏酒在家族众人,众星捧月之下,完成了家族祈月祭祀。
苏家大宅中,热闹非凡,正厅,大院里,摆满了酒桌。
不管是苏家主人,还是府中下人,或是苏家商队。
只要是此时在大宅里的人,济济一堂,在完成祭祀之后,纷纷推杯换盏起来。
正厅,苏酒虽是小辈,但身为家主,依旧坐了主位。
其下才是各位叔公,叔婆,再往下才是苏铁等苏家二代。
而与苏酒同为苏家三代兄弟姐妹,根本就没有进入正厅的资格。
如今,苏铁掌握着苏家贩马的全部生意,已然等于坐实了以往苏酒的位置。
可惜,在面对此时新的苏家势力,他依旧艳羡不已。
席间,一帮老头子,老太婆不停的赞美着苏酒。
什么后生可畏,什么前途无量,什么苏家的未来就全靠她,等等,等等!
反正什么话好听,就说什么话。
苏铁看着嘬了一口忘忧酿,却觉心中更加酸楚。
对比起苏家现在的生意,贩马,那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。
累不说,挣的还都是卖命钱。
砰!
苏铁把酒杯顿在桌上,神情微熏。
“诶,大侄女啊,你说说你,如今新工坊也快建成了,是不是该分些糖和盐给叔叔我了。”
“嗝!”苏铁喋喋不休:“你也不看看,二叔我不容易啊。你吃肉,好歹也分点汤给我吧。”
苏酒见状,暗自偷笑。
也不知道是谁,当听说要把苏家七成家财献出去时,带人大闹老宅。
现在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,谁稀罕!
果然,一只酒杯打着旋儿,就朝苏铁飞去,精准无比的砸他脑门上。
顿时,一声闷响,残酒飞溅。
“小畜生,盐糖生意也是你能染指的。你还是好好把马匹生意做好,有如今的苏家作为倚仗,足够你赚的八辈儿都用不完。”
苏铁揉着脑门,只觉晕呼呼的。
不由感叹一声:“这忘忧酿,当真牛逼!若是能卖到西域去,肯定能赚大钱。”
“呃,大侄子,盐糖咱不谈,你去帮二叔找找忘忧酿的东家,我卖酒总该合时宜了吧。”
苏酒打量着他,暗叹了口气,这二叔也真够豁的出去的。
为了点生意,装的不累吗?
“这酒......”苏酒迟疑了一下。
这酒可是当日陈夙宵赏的,拿回来送了一壶给家里的几个老人,剩一壶便放进了库房,今日拿出来,没想到苏铁竟然认得。
想必先前就喝过这酒。
“这酒怎么了?”苏铁抬起酒,眯眼看着苏酒:“大侄女,你倒是说啊。难不成...难不成这酒也是你的生意?”
“这倒不是。”
苏酒摇摇头:“虽然不是我的生意,但你应该也要不走。”
“唉!”苏铁长叹一声,整个人东倒西歪,抬手指了指天:“你该不会说,这忘忧酿也是那位的生意吧。”
苏酒正要答话,突然厅前人影一闪,脚步声随之响起。
“呵呵,苏二爷还真猜对了。”
“嗯,谁?”苏铁猛地起身,转头看去,顿时吓的呆立当场。
陈夙宵逆光而来,苏酒呆呆的看过去,他的身影刚好与大厅外的篝火重叠,以及篝火映衬下就连吃喝都忘了的人们。
还有两队全副武装的甲士。
“陛,陛下,您怎么来了?”
苏酒惊喜之色,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恐惧。
皇宫每夜子时就会关闭宫门,今夜虽然特殊,但皇帝不应该在宫中操持祭祀之事吗?
怎么会带着大队人马来到苏家。
倏忽间,她蓦地扭头看向苏铁,声色俱厉:“二叔,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苏酒不得不怀疑,苏铁是不是背着她干了什么诛九族的大事。
一时间,正厅气氛瞬间凝重。
陈夙宵微微一愣,随即回过神来。
原本就因为祭台倒塌一事,心情烦躁,这才想着出宫来找苏酒谈些事情。
一来舒缓心情,二来某些事确实要加快进度。
因此,怎么可能容许事情再度变的紧张。
“苏酒”陈夙宵连忙笑着摆摆手:“朕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,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啊?啊!”苏酒一脸懵圈。
其余人一听,悬着的心瞬间重归原位。随即,便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,纷纷坏笑起来。
就说嘛,上次众人可是亲眼所见,他们家的小酒得了帝宠。
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失宠。
再说了,就算还没有到一步,想必也只差临门一脚!
难不成,今夜...便要成其好事?
“草民参见陛下!”
苏铁摇摇晃晃,醉眼迷离,反倒是第一个回过神来,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扯着嗓子大吼。
众人闻言,仿佛当头一棒。
就是他们家小酒跟皇帝扯上了关系,那也不能无视尊卑啊。
天子驾临,岂有不跪的道理。
顿时,满堂老小,纷纷跪倒。
“参见陛下”之声,七零八落,但都喊的情真意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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