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日上三竿,苏铁已经快要沉不住气时,才见陈夙宵神采奕奕,大步流星从月亮门走了出来。
见状,苏铁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了上去。
“陛下,陛下呀,草民等您等的可是花儿都谢啦。”
陈夙宵脚步一顿,飞快的环顾一圈,只见几名老妇全都笑意盈盈的盯着他。
那眼神,分明就是看新姑爷的欣赏中还带着些揶揄的笑。
不由的,陈夙宵脸有些发烫。
眼看苏铁冲过来,陈夙宵眼睛一亮,仿佛是滔滔洪水中的一根救命稻草。
就是,这混蛋不多那句嘴,该有多好。
“嗯咳,你......”
陈夙宵话刚开口,苏铁就把一页契约塞到了他的手里。
“陛下......”
然而,苏铁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,便被一名老太,当头一巴掌扇到一边去了。
“滚开,陛下当面,焉有你说话的份儿。”
苏铁满脸羞愤,陈夙宵一脸懵圈。
卧槽!
这苏家老太,这么生猛的吗?
尼玛,老子虽是皇帝,也不好就这么直面苏酒家长啊。
“呃...陛下,昨晚休息的可好啊?”
陈夙宵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,愣愣道:“很好,从未有过的好。”
“啊,那就好,那就好啊。”
“哎,对了,小酒还好吗?”
陈夙宵心里那个慌啊,突然想起离开时,苏酒那疲累,慵懒的模样,不由一阵心疼。
自己光顾着尴尬,怎能把她给忘了呢。
“她,呃...有些劳累,老夫人先差人熬些滋补药膳送去她的房中吧。待朕回了宫,再命人送些上好的药材来。”
那老妇一听,顿时心花怒放:“那老身代小酒先谢过陛下了。”
“嗯,那有劳诸位好生照顾她,朕......”
“陛下,陛下。”苏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,双手拼命朝自己跟前划拉:“我呢,那我呢?”
陈夙宵这才记起来,展开契约一看。
一坛忘忧酿换二十匹好马。
算下来,在帝都能卖百两白银的忘忧酿,拿去换马,价值可是翻了两倍不止。
苏铁伸长脖子,满脸期待:“陛下觉得如何?”
陈夙宵呵呵一笑,心知无商不奸,苏铁若能把酒运出去,换来的马可能三十匹都不止。
“二十五。”
“啊?啊!”苏铁愣了一瞬,下一刻便又回过神来,却愣愣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贩马可不比其他生意,高风险,低收益。
商队出西域,行走诸国,即便对商路很熟了,该打点的都打点过。
但依旧免不了出现各种问题,这些都不不确定的隐形成本。
所以,贩马这门生意,可以跟落草为寇的土匪相提并论,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营生。
“这...会不会太多了点。”
啪!
苏铁话刚说完,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。
“啊~~”苏铁彻底暴发了,猛地转身,连来人是谁都没看清,便大声喝斥起来。
“又打我,老子受不了了...啊?爹,您,您怎么来了。”
啪,啪,啪!
一连三巴掌抽在脑门上,打的苏铁头晕眼花,光看着都觉得疼。
“你跟谁俩呢,你是谁老子呢,啊?”
“我,我错了。”苏铁捂着脑袋蹲在地上,满脸悲苦。
“哼,错哪了?”
“陛下乃九五至尊,金口玉言,草民哪有资格讨价还价。”
“哼,还你算有点自知之明。”
父子俩这一闹,陈夙宵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总不能又想马儿跑,又不给马儿吃草吧。
“二十二,不能再少了。”
说罢,陈夙宵又转头看向小德子:“你留下,带上他去一趟吧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
安排好一切,陈夙宵这才匆匆离开。
还好,昨夜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外加今日本就是休沐日。
否则,误了早朝,群臣又该递折子来骂他疏于朝政了。
“草民恭送陛下。”
众人连忙跪地相送。
陈夙宵抬起手,努力的挥了挥。
然而,苏铁却扯着嗓子大声高呼了一句:“陛下,往后常来啊。”
妈的,这话怎么听,怎么不对劲。
陛夙宵的手瞬间定格在半空,脚下一个趔趄,险些一跤摔下,扑倒在地。
身后,随即便来一声暴怒的骂声,以及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拳到肉的声音。
“妈的,你这个狗日的,不会说话就把臭嘴闭上。”
“爹,你终于承认你是狗了。”
梆!
陈夙宵激灵灵打了个冷颤,尼玛的,贩马的汉子,你照样威武雄壮。
“陛下,奴才也想回去抽他两巴掌。”
陈夙宵扭头瞥了一眼,加快脚步朝外走去。
“还是算了吧,他已经够惨了。”
皇帝离开,大内侍卫自然也浩浩荡荡随行两侧。
一时间,吸引了衔珠巷不少商户的注意。
虽早有传言,苏家家主苏酒成了当朝皇帝外室,但都没有得到过求证,只能算是谣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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