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他已输红了眼,几轮下来都是输多赢少。
不到一小时,眼前的筹码几乎见底。
“再来一局!”他朝荷官吼道。
荷官神情平静地点了点头,对丧波的狂妄举动毫无惧色,始终面带职业微笑。
大家都知道这里是东星皇蒂的地盘,敢在这里胡闹的人早就被扔出去了。
丧波只是在发泄自己运气不好,荷官早已习以为常。
“操!老子偏不信这个邪!”丧波将所有筹码往前一推,决定孤注一掷。
荷官冷静地发牌。
丧波紧握着牌,额头渗出冷汗。
他盯着牌面,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——下一秒便怒骂:“**!又是二十二点!”
纸牌被狠狠摔在地上。
这是他第无数次爆牌,在赌船上已经输掉了巨额资金。
但丧波毫不在意,依旧沉迷于**,不赢一局绝不罢休。
“妈的!”
看到筹码已经用完,丧波朝旁边的西装小弟挥手:“再拿五百万过来!”
每个赌厅都有放贷点,这里正是威爷的地盘。
此时的丧波已经完全失去理智,之前借的一千万还没还,现在又要借五百万。
旁边负责借贷的小弟愣了一下,脸上闪过一丝担忧。
毕竟丧波看起来不过是个街头混混,根本不像能还上千万赌债的人。
但他表面不动声色,恭敬地点了点头:“丧波先生,请您稍等一下。”
说完,小弟转身离开。
虽然这里是皇蒂名下的赌船,但也不乏一些输红眼的赌徒连命都不顾。
这笔借款数额巨大,他不敢擅自决定,必须尽快向威爷请示——丧波已经欠了近两千万,再借五百万风险太大。
小弟很快来到赌船的办公室。
威爷正坐在里面,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,试图把身上的狠劲藏进衣服里。
可那身肌肉还是撑得西装鼓鼓的,活像一个穿西装的打手。
威爷靠在老板椅上,悠闲地抽着雪茄,神情惬意。
在赌船上放贷的日子过得不错,跟着皇蒂哥混,日子确实舒服。
最近他光是坐在办公室数钱都数到手软。
这一切还得感谢他的女儿可恩,否则以他的身份,根本没机会和洛东振搭上关系。
想到这里,威爷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。
他瞥了站在面前的小弟一眼,懒洋洋地挥了挥手:“什么事?”
小弟赶紧上前,恭敬地汇报:“威爷,丧波已经借了一千万,现在还要再借五百万。
您看……借不借?”
这笔账加上利息已经到了两千万,小弟不敢自作主张。
威爷听后微微一怔。
没想到几个小时就借走了一千五百万,看来是真的上头了。
他沉思片刻——这毕竟是洛东振的地盘,全港没人敢欠皇蒂的钱。
谁不知道,得罪洛东振就是跟整个东星为敌?
整个香江都将没有欠债人的立足之地。
但赌徒中总有些记不住教训的人,如果再借钱给丧波,他还不上,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。
威爷沉思片刻,脸上露出犹豫。
他确实拿不定主意——如果丧波真的有还钱能力,这笔钱倒也不是不能借。
想来想去,他决定去找飞鸿商量:“我知道了,你先稳住他,我去找飞鸿,等我消息。”
说完,威爷起身离开座位,走向赌船另一端的贵宾厅。
不久后,他便看到了飞鸿。
这间厅里都是大客户,是赌船的重要收入来源。
飞鸿在这里的主要任务,就是让这些客人玩得尽兴。
此刻的飞鸿穿着笔挺西装,早已收敛了以往那种痞气。
如今他代表着东星皇蒂的脸面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邋遢。
见飞鸿身边没人,威爷笑着上前打招呼:“飞鸿!”
飞鸿一见是他,微微一愣,随即迎上来。
谁不知道可恩是洛东振的女人?平日里他都叫可恩小嫂子。
按这个关系,威爷将来不就是皇蒂哥的岳父?有了这层关系,飞鸿自然格外客气:“威爷,有什么事?”
威爷迟疑着说:“湾仔那个丧波,之前在我这里借了一千万,现在又要借五百万继续赌。
你看这事怎么处理?借还是不借?”
眼下威爷确实难以决断。
他手头流动资金不多,虽然可以借,但如果收不回来,就亏大了。
飞鸿听后,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挥了挥手:“借!为什么不借?没人敢欠皇蒂哥的钱!”
这是东星的赌船,借出去的钱从没收不回来过。
而且这是送上门的生意,哪有不做之理?飞鸿不相信一个矮骡子敢为了一千五百万得罪皇蒂哥。
能上这艘船的,都是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除非丧波疯了,否则绝不敢赖账——他承受不起东星的怒火。
听了这话,威爷顿时有了底气,笑着说:“多谢了,我明白了,这就去放款。”
飞鸿客气地说:“威爷,咱们都是老朋友,还说什么谢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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