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利奥特感觉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,他张了张嘴,试图解释:“洛夫古德先生,我……”
“爸爸,”卢娜打断了他,她的声音依旧空灵,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,“是我自己决定留下的。这里让我感到平静。而且,芙蓉也在,我们在一起复习,很有趣。”
这时,芙蓉也走了过来,站在埃利奥特的另一侧,她虽然没有像卢娜那样挽着手臂,但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姿态和 protective 的气场,让谢诺菲留斯的脸色更加精彩,仿佛看到了两只嗅嗅同时盯上了他最后一枚金加隆。
“德拉库尔小姐……”谢诺菲留斯的目光在芙蓉和埃利奥特之间来回扫视,又看了看一脸坦然、仿佛这一切再正常不过的女儿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脸上的表情从愤怒逐渐转变为一种极其复杂的、混合着失落、无奈和“女大不中留”的悲愤。
“好吧……好吧……”他喃喃道,重重地叹了口气,肩膀垮了下来,“既然这是你的选择,卢娜……我的小月亮……”他摘下螺旋眼镜,用力擦了擦眼角(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眼泪),“《唱唱反调》的专栏我会先帮你留着……记得……记得常回家看看……还有,小心那些试图用庸俗理论玷污你纯净思想的家伙!” 最后一句,他又是狠狠瞪了埃利奥特一眼。
最终,谢诺菲留斯带着一肚子牢骚和满满的、看“拱了他家白菜的猪”的眼神,悻悻然地离开了斯卡曼德庄园。而卢娜,则毫无心理负担地继续留了下来,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日常对话。
纽特和蒂娜在伤愈后,也非常“识趣”地以“探望奎妮和雅各布,顺便考察美国神奇动物市场”为由,动身前往了美国,将整个庄园留给了年轻人。临走前,蒂娜悄悄对埃利奥特说:“好好把握,孙子。不过……注意身体,也注意……平衡。” 纽特则塞给他一本《与人形生物和谐共处指南(非神奇动物篇)》,眼神充满同情和鼓励。
复习生活继续,只是少了祖父母在一旁看热闹,多了几分……自在?还是更深的“水深火热”?埃利奥特也说不清。
几天后,一个庄重而简短的消息传来。克雷登斯·邓布利多的葬礼,将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邓布利多家族墓地举行,仪式极其私密。
埃利奥特、芙蓉和卢娜一同前往。葬礼的气氛沉重而压抑。参加者寥寥无几:阿不福思·邓布利多仿佛一夜之间又苍老了许多,他站在墓穴旁,如同一尊饱经风霜的石像,眼神空洞地望着棺木;恢复了人形、穿着一身素黑的纳吉尼,脸上依旧带着未散的悲伤和茫然,她默默地站在稍远的地方,仿佛还无法完全适应这具久违的身体和这突如其来的自由与永别;阿不思·邓布利多的肖像画被暂时请来,挂在旁边一棵古老的橡树上,画中的老人沉默着,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肃穆和哀伤;盖勒特·格林德沃竟然也来了,他站在墓地的边缘,身影笼罩在树荫下,苍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静静地看着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;还有几位经历过第一次巫师战争、知晓部分内情的凤凰社老成员,如埃非亚斯·多吉,他们脸上也充满了唏嘘与感慨。
没有冗长的悼词,没有盛大的仪式。棺木被缓缓放入土中,阿不福思亲手埋下了第一捧土。纳吉尼走上前,将一朵在初秋依然顽强开放的白色小花放在坟头,然后默默退开。整个过程,寂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和泥土落下的沙沙声。
埃利奥特走上前,对着那方新立的、简单的墓碑(上面只刻着“克雷登斯·邓布利多”和一个生卒年份区间,充满了未解与遗憾)微微鞠了一躬。
“他找到了他的安宁。”埃利奥特轻声对旁边的阿不福思说。
阿不福思没有回头,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近乎哽咽的、模糊的应答。
葬礼结束后,气氛依旧凝重。小天狼星布莱克走了过来,他拍了拍埃利奥特的肩膀,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:“走吧,小子。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埃利奥特看向芙蓉和卢娜,她们对他点了点头。他跟随着小天狼星,离开了墓地,漫步在戈德里克山谷宁静的、充满历史气息的小路上。
最终,他们在山谷边缘一片略显荒芜的空地前停了下来。那里依稀能看到一些被藤蔓和杂草覆盖的地基痕迹,一块焦黑的、似乎曾是大门门楣的石头半埋在土里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小天狼星的声音带着一种遥远的悲伤,“你父母……艾略特和莉莲……他们当年的家。也是……他们去世的地方。”
埃利奥特静静地站着,望着那片废墟。没有激烈的悲痛,只有一种深沉的、如同山谷本身般悠远的寂静包裹了他。他能感觉到Gáe Bolg魔杖在掌心微微发热,仿佛在共鸣。风吹过荒草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低语,又像是叹息。
他在这里站了很久,直到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,将他和这片承载着过往悲伤与希望的土地,一同笼罩在静谧的光辉里。
他的假期,就在这复习的压力、情感的纠葛、生死的告别与历史的寻踪中,继续着。前方的路似乎清晰,又似乎依旧笼罩着一层薄雾,但每一步,都踏在真实的生活与情感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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