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格沃茨城堡在魔法的作用下已大致恢复了往日的宏伟,虽然一些细微之处仍能看到修补的痕迹,如同伤愈后留下的浅浅疤痕,但整体的生机与活力已经回归。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硝烟与焦虑,而是一种熟悉的、混合着古老石墙、羊皮纸与魔药材料的味道,以及一种……临近考试的紧张气息。
N.E.W.Ts考试周终于来临。大礼堂被临时改造,长桌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的、彼此间隔甚远的单人桌椅,肃穆得让人心悸。
埃利奥特和卢娜回到了熟悉的考场,与他们一同的还有哈利、罗恩、赫敏、纳威等同届生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同程度的紧张与决心。
魔咒学实践考试,弗立维教授站在一个小台子上,用他尖细的声音宣布:“请展示一个能让这只凤梨跳着踢踏舞穿过书桌的咒语!”埃利奥特挥动Gáe Bolg魔杖,流畅的魔力引导下,那只凤梨立刻以一种近乎专业的舞步灵巧地滑过桌面,甚至还附带了一个优雅的旋转。弗立维教授满意地在记分板上打了个勾。
变形术考试,麦格教授的要求是将一只刺猬变成一个精美的针垫。埃利奥特专注于魔力的精细操控,刺猬的尖刺缓缓收缩、软化,皮毛变得光滑,最终形成一个点缀着珍珠的丝绒针垫,惟妙惟肖。麦格教授严厉的嘴角微微松动,点了点头。
魔药学在临时搭建的、通风良好的教室里进行,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的古怪气味。斯拉格霍恩教授挺着他的大肚子,来回巡视,看到埃利奥特精准地控制着瞌睡豆的汁液滴入坩埚,恰到好处地激发了活地狱汤剂的银色蒸汽时,他圆胖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许:“漂亮,亲爱的孩子,真漂亮!不愧是……嗯,有天赋!”
保护神奇生物学的考试在城堡外进行,内容涉及识别、安抚以及安全处理几种具有一定危险性的生物。这对埃利奥特来说几乎如同呼吸般自然,他甚至能指出考官(一位来自魔法部的专员)在靠近一只发怒的角驼兽时的一个微小失误,并给出了更安全的建议,让那位专员惊讶不已。
然而,并非所有科目都如此顺利。魔法史的笔试,面对如尼文般密密麻麻的妖精叛乱条约细节和《国际保密法》修订年表,埃利奥特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巨怪的木棒搅过一样。他努力回忆着赫敏划的重点和卢娜那些……嗯,富有想象力的记忆法(“记住,1612年那次叛乱的领袖喜欢在满月时吃覆盆子果酱,所以条款特别甜……我是说,复杂?”),勉强填满了羊皮纸。
最灾难性的莫过于占卜学。在西比尔·特里劳妮教授那间永远弥漫着香薰气味的闷热教室里,埃利奥特盯着水晶球里除了雾气还是雾气的景象,感觉自己像个瞎子。茶叶渣在他眼里就是一堆毫无意义的褐色斑点。特里劳妮教授用她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叹息道:“亲爱的,我看到你的未来笼罩在一片……嗯……学术性的迷雾之中,与更高层次的洞察力无缘……” 埃利奥特几乎能肯定,这是他唯一可能不及格的科目。
考试间隙,他们也能看到其他熟人的表现。赫敏如同行走的百科全书,每场考试都提前很久完成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专注。哈利在黑魔法防御术上表现出色,实践考试中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一个博格特(它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只摄魂怪,但被他熟练的守护神咒驱散)。罗恩则在魔咒学和变形术上超常发挥,但在魔法史考试后脸色发青,嘟囔着“宁愿再面对一次蜘蛛”。
当最后一场考试——天文学的星空图绘制——在午夜时分结束后,所有七年级学生都像被抽空了力气般,瘫倒在公共休息室(各自学院的)的沙发里,发出混杂着解脱和担忧的呻吟。
“终于……结束了……”罗恩仰天长叹,“我感觉我的脑子被掏空了,塞进去一堆家养小精灵的抹布,又拿出来拧干了。”
赫敏则已经开始焦虑地核对答案,并预测成绩公布日期。
埃利奥特没有立刻加入讨论,他稍事休息后,独自一人来到了校医院。经过庞弗雷夫人精心的治疗和长时间的休养,西弗勒斯·斯内普已经苏醒,并脱离了危险期,但依旧非常虚弱。他被安排在一个单间里,脸色依旧苍白得像吸血鬼,脖颈上还残留着狰狞的疤痕。
埃利奥特敲门进去时,斯内普正靠坐在床头,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,眼神复杂难明。听到动静,他缓缓转过头,黑色的眼睛如同深潭,落在埃利奥特身上。
“斯卡曼德。”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丝滑,但失去了往日的咄咄逼人,带着重伤初愈的虚弱。
“斯内普教授,”埃利奥特礼貌地点头,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“死不了。”斯内普简短地回答,语气听不出情绪。他沉默了片刻,才再次开口,目光锐利地看向埃利奥特,“那条蛇……”
“纳吉尼体内的魂器已经被摧毁,血咒也解除了。她恢复了人形。”埃利奥特知道他想问什么,直接给出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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