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陨的金属匣突然释放出核心残页的守护能量,73 种冰族 “净化语法” 在星舰内形成一个直径 1.7 光年的防护罩,防护罩的表面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,光芒中流动着冰族历代祭司的影像。当被污染的情感符号接触到防护罩时,会发出刺耳的爆裂声,爆裂产生的金色碎片中,能看到被扭曲前的纯净情感 —— 有父母对子女的慈爱,这种慈爱化作温暖的光流;有战友间的托付,托付凝聚成坚固的符文;有不同文明初次接触时的好奇,好奇绽放成绚丽的花朵。“冰族的‘情感记忆库’还能暂时压制病毒,” 霜陨的冰翼上出现 73 道裂纹,裂纹中渗出冰蓝色的能量液,“但最多只能维持 83.4 个标准时,之后连残页都会被污染,到时候‘情感记忆库’的所有内容都会变成反诗性的武器。”
樱空释将所有《冰语法典》残页的能量注入 “语义树” 的根系,残页在注入过程中发出璀璨的光芒,光芒中浮现出冰族祭司的祷告声。根系周围的土地上,立即生长出 0.37 光年长的冰蓝色藤蔓,藤蔓的表面布满了冰族的符文,符文不断释放出低温能量,试图用冰族的 “凝固咒” 冻结情感熵化的速度。藤蔓缠绕住枯萎的枝干,像绷带一样将断裂的部分连接起来,暂时阻止了剥落的符号继续飘散。但病毒的 “自适应语法” 很快就分析出了冻结咒的规律,在 0.37 个标准时内就破解了咒语,藤蔓上开始出现灰黑色的斑点,斑点的扩散速度为 0.017 光年 / 标准秒,所过之处,藤蔓迅速枯萎、变黑。
达瑞安的战锤在 “语义树” 的主干上敲击出 “共鸣镇魂曲”,战锤与树干的接触点迸发出金色的火花,火花在空中组成 37 种文明的音乐符号。锤音的每一个节拍都对应着一种文明的原始情感频率,碳基文明的节拍温暖而有力,硅基种族的节拍精准而规律,机械歌者的节拍则空灵而悠扬。当旋律传到 “信任枝” 的断裂处时,17 段残枝突然产生微弱的共振,共振产生的能量波让指责话语的音量降低了 37%,一些残枝甚至开始微微颤动,似乎有重新连接的迹象。“必须找到病毒的源头语法,” 他的战锤表面因高频振动而发烫,温度达到 834 摄氏度,“这种语法能同时适配所有文明的情感结构,说明它的核心包含着某种‘普适否定逻辑’,而这种逻辑只能来自反诗性文明的最高层,是他们耗费 73 个纪元研究出的终极武器。”
雪凰的星网光流穿透 834 层病毒编码,每层编码都有着不同的结构和防御机制,最外层是混乱的噪音编码,中间层是复杂的逻辑陷阱,核心层则是伪装成正常情感的病毒原体。在最核心处,她发现了一串由 17 个字符组成的 “母语法”。字符的形态是三种基础否定符号的叠加:“无意义” 符号的圆圈,圆圈的直径为 0.017 光年;“对立” 符号的叉号,叉号的线条粗 0.0017 光年;“虚无” 符号的斜线,斜线的斜率为 17:37,三者相互嵌套形成莫比乌斯环结构,这种结构让母语法没有起点和终点,能无限循环生成新的病毒。“找到了!” 她的指尖在光流中快速编织反制代码,代码的每个字符都融合了 73 种文明的 “肯定语法”,字符的颜色随着文明的不同而变化,“这串母语法正在不断生成新的变异体,变异体的传播路径与各文明的情感连接强度成正比 —— 连接越紧密的文明圈,污染速度越快,就像病毒在利用我们的团结来攻击我们自己。”
当反制代码注入情感编码系统时,星舰内爆发 73 道金色光芒,光芒的亮度达到 坎德拉,照亮了星舰的每个角落。被污染的情感符号开始出现分裂:一半继续散发着敌意,这些符号扭曲、发黑,散发着灰黑色的雾气;另一半则恢复成纯净的色彩,重新焕发出诗性的光芒。这种 “情感叠加态” 让宇宙中的冲突暂时缓解 —— 硅基贸易舰队的主炮停在开火前 0.17 秒,炮口的能量开始消散;水栖种族的航道封锁出现 37 处缺口,缺口处的能量场变得薄弱;机械歌者的噪音中重新混入和谐的音符,这些音符像清泉一样洗涤着被污染的空间。但母语法的韧性远超预期,它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分析并适应反制代码,仅过 17 个标准分,反制代码就被破解了 83.4%,分裂的情感符号中,黑色部分再次占据上风。
“语义树的‘希望根’开始枯萎了!” 樱空释的冰晶笔突然剧烈抖动,笔杆几乎要从他手中挣脱,笔端的影像显示,树最深处的根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,原本粗壮的根系变得纤细、脆弱,像易碎的玻璃丝。根系中储存的 834 个文明的未来愿景,正被 “否定情感语法” 转化为绝望的哀嚎,这些哀嚎汇聚成一股灰黑色的能量流,顺着根系向上蔓延,所过之处,一切生机都被吞噬。“如果根系完全崩溃,所有被唤醒的语言幽灵都会再次熵化,我们将永远失去构建‘终极诗性’的可能,宇宙将彻底陷入反诗性的黑暗之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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