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火之域一战,如同在平静(相对而言)的洪荒湖面投下了一颗撼天动地的巨石,其引发的波澜,以远超任何人想象的速度,席卷了九天十地,诸天万界!
“周天星斗大阵……被破了!”
“不是被强行攻破,而是……被‘定义’成了真实的星辰,引发连锁星爆,自毁而亡!”
“玉磬真人陨落!数十位参与布阵的星神、大能尸骨无存!”
“定义之主夏尘,毫发无损,飘然而去!”
一道道蕴含着极致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念,在洪荒各处隐秘的洞天福地、神圣殿堂间疯狂传递。那些未曾亲临现场,仅凭同道传讯或推演天机得知结果的大能者们,初闻此讯,第一个反应皆是荒谬!
周天星斗大阵,即便只是简化版,那也是上古妖庭威震洪荒的绝世凶阵!其名头是用无数大巫、妖圣的尸骨垒砌起来的!纵是混元大罗仙巅峰陷入其中,也九死一生!怎么可能被人以如此匪夷所思、近乎“戏弄”的方式破去?
然而,当越来越多的细节被证实,当流火之域那片依旧残留着恐怖星辰毁灭气息、空间破碎不堪的战场影像被某些大神通者回溯、展示出来时,所有的质疑都化为了死寂般的沉默,以及那沉默之下,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!
“定义”权柄!
凌驾规则,意志即现实!
原来,天机阁天榜之上那看似玄乎的评语,并非夸大其词,而是……确有其事!此人之道,已然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!
一时间,夏尘之名,真正意义上响彻洪荒顶层圈子,“定义之主”的称号,不再仅仅是一个排名,而是代表着一种令人敬畏、乃至恐惧的未知力量。
玉虚宫,昆仑山巅。
一座萦绕着混沌气流、仿佛立于万物源头的古朴宫殿内,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。
数道笼罩在朦胧仙光中的身影端坐云床,每一位散发的气息都如渊似海,远超已陨落的玉磬真人。他们是玉虚宫真正的高层,元始天尊的亲传弟子,洪荒顶尖的大能者。
“玉磬……魂灯已灭。”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沉寂,蕴含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,“连同我玉虚宫赐下的‘小周天星辰幡’一并损毁,数十位交好道友罹难……奇耻大辱!亘古未有之奇耻大辱!”
“那夏尘,必须付出代价!”另一道锐利如剑的声音响起,杀机四溢,“否则,我玉虚宫威严何存?师尊颜面何存?”
“代价?如何让他付出代价?”一个相对沉稳的声音响起,带着凝重,“流火之域一战,尔等也已推演。其‘定义’之能,诡谲莫测,近乎无解。周天星斗大阵尚且如此,寻常手段,只怕徒增笑耳。”
殿内再次陷入沉默。愤怒归愤怒,但到了他们这个层次,更懂得审时度势。夏尘展现出的能力,让他们感到了棘手,甚至是……一丝隐隐的不安。
“此獠之道,逆天而行,不容于洪荒。”最终,坐于最上首,一道气息最为晦涩古老的身影缓缓开口,其声如天道纶音,不带丝毫情感,“然,其势初成,锋芒正盛。不宜再以常规手段硬撼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下方诸人:“广成子。”
“弟子在。”一位面容古朴、气息浑厚的中年道人应声。
“你持我符诏,前往天庭,面见昊天上帝。言明此獠危害,请天庭出面,以‘扰乱洪荒秩序’之名,发下‘诸天追缉令’。”
“是。”广成子躬身领命。
“赤精子。”
“弟子在。”
“你前往西牛贺洲,灵山脚下,求见弥勒尊者。便说,此獠身负巫族因果,其‘定义’之道,恐扰佛法东传,有碍天地平衡。望佛门能秉持正道,共遏此獠气焰。”
“谨遵法旨。”
一道道指令发出,玉虚宫这台庞大的机器开始以另一种方式运转。明面上的硬碰硬暂时停止,但更加隐秘、更加凶险的暗流,开始向着夏尘汇聚。借势天庭,联合佛门,孤立、污名化,乃至引导整个洪荒大势进行压制……这才是圣人道统真正可怕的地方。
金鳌岛,碧游宫。
此地气氛则与玉虚宫截然不同。
多宝道人、金灵圣母、无当圣母、龟灵圣母等截教核心弟子齐聚,空中正以水镜之术回放着流火之域一战的模糊景象(虽无法完全记录定义过程,但大战前后的对比以及那毁灭性的结果足以说明问题)。
“哈哈哈!好!好一个定义之主!好一个夏尘!”多宝道人大笑,声震殿宇,“玉虚宫那群眼高于顶的家伙,这次可是结结实实踢到铁板了!看得贫道痛快!”
“大师兄,注意仪态。”金灵圣母无奈摇头,但眼中也带着一丝笑意,“不过,此子确实……惊才绝艳。其道之奇,闻所未闻。云霄师妹此前与之结交,赠予定光云符,倒是结下了一份善缘。”
无当圣母沉吟道:“玉虚宫此番受此大挫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恐怕不会再用这等阵法围杀之术,转而会动用更多阴私手段,甚至……请动上古遗留的某些禁忌之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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