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包的两侧,还各缝着一个小巧的包,包口用的既不是绳子也不是扣子,而是一条亮晶晶的金属链子,链子上卡着个小小的拉头,拉头上还刻着朵极小的蔷薇花,能自由滑动,正是从凡间弄来的拉链。
孙悟空好奇地伸手碰了碰,那拉链冰凉光滑,带着股金属特有的新奇触感,比他的金箍棒触感更细腻些。他试着用手指拨了拨拉头,“嗤啦”一声,包口就打开了,再一拉,又严严实实地合上了,有趣得很。拉合之间,还能听到金属齿咬合的细碎声响,像春蚕在啃食桑叶。
再看背包的正面,整整齐齐地缝着四排横着的织带,织带是用三股粗棉线掺了麻线拧成的,每一根棉线都泛着自然的米白色,麻线则带着点浅褐,拧得紧实,像条小小的麻花,看着就结实,能禁得住折腾。每排织带上都钉着几个圆鼓鼓的母扣,黑黝黝的,是用牛角磨成的,边缘被打磨得十分光滑,像一排刚从土里冒出来的小蘑菇,看着憨态可掬。
白衣仙子在一旁看着他那副好奇的模样,笑得眉眼弯弯,眼尾的细纹里都盛着笑意,像盛了两汪清泉:“这织带系统上的母扣,就是用来外挂别的装备的。”说着,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壶袋,水壶袋是用最耐磨的粗布做的,靛蓝色,上面还印着个小小的水波纹图案,波纹的弧度都十分讲究,背部缝着几个小小的子扣,与织带上的母扣正好配对。她熟练地将子扣对准母扣,轻轻一按,“啪啪”几声脆响,水壶袋就稳稳当当地挂在了背包正面,严丝合缝,连边角都对齐了,“你看,这就是扩展,有了这个系统,就能像搭积木似的,想挂多少装备就挂多少,弓箭袋、子弹袋都能挂,等于给背包扩展了内存,多方便。”
孙悟空看得眼睛发亮,像两颗浸了水的黑葡萄,水润润的。他伸手摸了摸挂好的水壶袋,又用力拽了拽织带,纹丝不动,结实得很。他咧开嘴笑了,露出两排白牙,牙龈上还沾着点早上吃的野果残渣:“这背包真不错,看着就利索!比原来那个松松垮垮的强多了!就是这拉链,亮晶晶的,看着挺精巧,真的顶用吗?别用着用着就坏了,到时候东西掉出来可就麻烦了。”
白衣仙子说:“先试试才知道。毕竟是凡间的物件,咱们也是头回用上,还摸不准它的性子。如果这拉链真的方便,拉合顺畅还不容易坏,那回头就把这背包上的子母扣都换成拉链的,省得解扣子费功夫,战场上能快一步是一步。”她说话时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上的竹纹刺绣,指腹蹭过最顶端的那片竹叶尖,那里的线稍微紧了些,是她凌晨犯困时不小心拽重了针脚。
孙悟空听后点了点头,觉得这话在理,他把背包往身上一背,两条肩带跨过肩膀,松松地垂着。他挺了挺胸,又转了个圈,衣角扫过青石板上的露水,带起一串细小的水珠:“这背包感觉不错,沉甸甸的却不压肩,布料摸着也厚实,就是这肩带有点长,都快拖到腰上了,晃悠悠的。”
白衣仙子走上前,伸手抓住肩带末端的调节扣,那扣子是用磨亮的铜做的,带着点复古的光泽,边缘还刻着圈回纹,是她照着古籍上的纹样一点点刻出来的:“你这猴子,急什么?肩带是可以调节的,长短随你意。”她手指轻轻一动,将调节扣往上拉了拉,铜扣与织带摩擦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肩带立刻缩短了不少,“你试试,这样是不是正好?”
孙悟空活动了活动肩膀,又蹦跶了两下,甚至还翻了个跟头,背包都稳稳地贴在背上,不晃也不坠,舒服得很。他喜道:“行了,师姐,这样就舒服多了,正好!像长在身上似的,一点都不碍事!”
白衣仙子拍了拍手,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濡湿,贴在皮肤上,更添了几分娇憨,她笑着说:“这样就行了。要是以后装的东西多了,沉了,感觉肩带长度不够,勒得慌,还可以继续调。”说着,她还用手指了指调节扣的位置,比划着如何往外拉能放长,往内收能缩短,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,指缝里还残留着点淡淡的青灰色线迹——那是缝背包时蹭上的布料颜色,“你看,就这么简单,一拉就行,不用费什么劲,你自己也能调。”
孙悟空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,忽然注意到白衣仙子的手指上,有好几处细小的针眼,红通通的,像是刚扎没多久,针眼的边缘还带着点淡淡的血迹,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格外显眼,像雪地里落了点红梅。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,眼神变得认真,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,那手还有点凉,指尖带着点做针线活磨出的粗糙茧子,掌心的纹路里还嵌着点棉线的纤维:“师姐,你的手怎么了?这针眼是咋回事?是不是做这背包弄的?”
白衣仙子被他抓得一愣,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回缩,藏到袖子里,手腕转动时,衣袖滑落,露出小臂上几道浅浅的勒痕——那是熬夜时撑在桌沿上压出来的。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:“没事,就是……就是我连夜做这个背包时,光线不太好,油灯忽明忽暗的,不小心被针扎了几次,真的不碍事的,就是点小口子,过两天就好了,你看,都不流血了。”她试着挤出个笑容,嘴角却有点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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