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皓坐在副驾驶，右手死死握住窗户上方的把手，聚精会神的看着左右摇摆的前方，同时提醒着舟十吧，又不敢大声说话，一是害怕有损舟十的自信心。二是因为，方向盘在舟十手里，万一被自己说的激动了，油门一踩，那就不是去上学了，那从高架桥上冲下来，那就是其他人给他们仨上坟了。
舟十此刻也是紧张不行，因为昨晚虽然也是开回了宿舍，但是那是晚上了，终究没有现在早高峰那么多车子，特别是现在，旁边的司机，超过自己后，有的还专门回头瞪自己一眼，因为关着窗户开着空调，那些司机嘴里嘟嘟的也不知道说的啥。这让舟十更加的紧张。
“咋咋咋，那么多车。”舟十忍不住小声嘀咕着。
“没事，舟哥，你控制好速度，不要着急。旁边的司机都是对你说早安的。不要紧张，大学了，迟到一会没事的，安全第一。”王皓的安抚能力还是不错的。这话一说，确实让舟十放松不少。
许远此刻倒是心里坦然，看见前方两个弟兄说说笑笑的，对比对昨晚经历的时间裂缝里舟十和王皓的死亡无力感，别说车掉下高架桥了，就是车子在高架桥上下反复竖跳。那都觉得还行。
这样一思考，许远就想到昨天的经历，随后也是很随意的打开手机给卫东方发了个短信，问候一下。
通讯软件上。
“卫叔？总部昨天一切都OK吗？（疑问表情）”
不一会，卫东方的消息回复回来。
“一切都行。今天林悦下葬，你们放学后来吗？”
许远看着手机上卫东方发来的消息，心里一阵恍惚，一瞬间又想了很多，最后默默叹了口气，打字道：
“来。是在太虚里还是在现实世界？”
“在太虚里，不过你们可以从现实世界的专门出入口进来，到时候我会发位置给你们。”
“收到。我们今天下午也就一节课，下课后就过去。”
“（ok的表情）”
许远发完，息屏手机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之前观察到了总部遭受妖袭，舟九对付嚣妖的时候，觉得妖也不过如此，人类还是厉害的。最后要不是那个隐妖搞偷袭，人类这边就算是毫无伤亡了。索幸最后有惊无险。所以即便是妖群，许远那时候认为，妖也并不可怕。异士技高一筹。
现在想到林悦姐确确实实的牺牲了，心中这种略微自大的心理瞬间就消失的，那是多么亲近的人啊，说没就没了。生命，还真是令人敬畏。
许远又是一声叹息，忍不住想起，
人生于天地之间，若白驹之过隙，忽然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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