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燕在学校打架了,还要被叫家长。
这新闻像长了翅膀一样,瞬间飞过了南泽镇每一个角落。
幼儿园、小学、派出所、馄饨店、人民桥码头、肖家金银首饰铺这一条街……
沸腾了!
但凡认识肖家大姑娘的都想见识一下是究竟哪路草莽英雄,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。
肖年成和许兰凤内心也有点小激动,为着谁去学校还猜了一波石头剪刀布,最终肖年成获胜,咧着嘴巴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奔赴戏场,不,学校!
“锤子,带把锤子。”
过来监督房子施工进度的肖老头觉得一定要带个武器,好叫那几个小流氓看看厉害。
“爸,我们就是去看看,哪是去打架斗殴的,再说了,是您孙女把人家打了。说不定还要赔医药费什么的。”
许兰凤不赞同地摇头,家长带锤子,性质就变了。
“呸!赔什么医药费,我家小燕都吃亏了,这些壁养的,不剁了他的手就算好的了。”蹲了半天抽水马桶的肖老太裤带子没扎好就跑出来一通骂。
肖老头难得得站肖老太这一边,说:“年成,带上你妈,听说那一头的老太太是个会撒泼打滚的。”
“走,儿砸,让那个老不要脸的见识见识我的厉害。”
肖老太拉着肖年成就走,大有一种终于可以出手的酸爽感。
“妈,你洗手了吗?”
“不洗,洗了打架就不得劲儿……”
母子俩人赶到学校的时候,初一年级语文组办公室里传来一个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哭吼声,大有一种不给说法就死在学校的破釜沉舟的架势。
肖老太能忍吗?肯定不能!
论撒泼打滚她敢认第二谁敢认第一。
银簪子一拔,老太太披着满头白发,冲进门内,“那个耍流氓的壁养的在哪儿,看我不一簪子插到他喉咙口,才过了十几年,就不记得流氓罪了,放到以前,就是吃花生米的……”
面对着肖老太的簪子,鼻青脸肿的王奇志吓得缩进自己妈妈的怀里。
那个气焰嚣张的王老太顿时不哭了,从地上爬起来,“你是这死丫头的奶奶吧!你看看他把我孙子打得,还扔进猪圈里,哪里像个女孩子,都骑到男孩头上撒野,你们是怎么教的,一点家教都没有……我不管,让你家丫头在全校面前读检讨,还要送我孙子去医院检查……”
“我检查你个老母猪……我孙女可是抓住敌特的最美超级小英雄,派出所的锦旗都发了……就你家这货色,趁早死了吧,再过几年说不定也干上坑蒙拐骗吃喝嫖赌的勾当……没得连累你家祖宗亡人在地底下磕头找关系保他的小命……”
“嗷~~~我跟你拼了……”
“来呀!谁怕谁呀!”
“妈,您休息一下,听老师说……”王奇志的妈妈拉住王老太,朝着办公室的老师点头致歉。
“啪!”
王老太反手甩了儿媳妇一个大耳光,怒骂道:“你还拉我,小宝有你这样的妈真是悲哀,孩子被打成这样都不心疼,合着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?”
肖燕看着王奇志无动于衷习以为常的样子,觉得有这样的白眼狼儿子才是悲哀吧!
“咳咳咳,两边的家长消消气,我们今天就两个孩子打架的事情理一理……谁是谁非,该谁承担责任就谁承担责任……”
赵前心惊胆战地站在两个老太太中间,尤其看到肖老太的银簪子,头皮都发紧。
“有什么好说的,全校学生的眼睛都看见了,这丫头一脚踢在我家小宝的肚子上,又打了他十几个耳光,还让人把他抬到猪圈里,中午饭还喂了猪……”
肖老太指着王奇志说:“你怎么不说你家流氓孙子摸女孩的屁股?”
“摸一下又不会死,这不是穿着裤子吗?”
听到王老太的歪理邪说,熊钢怒了,“王家奶奶,他摸了二十位女生,虽然他未成年,可是一旦所有女生控告他猥亵,这种恶劣的行为足可以勒令他退学,甚至进少管所了。”
“你吓唬谁呢!以为我老婆子不识字就不懂了,你们这蛇鼠一窝的,摸到肉了吗?怀孕了吗?她们这些个丫头,天天扭着屁股在一群血气方刚的小子面前晃荡,不就是纯粹的勾引吗?丫头家家的就在家好好待着,上什么学,卖弄风骚……”
肖老太词穷了,自从决定要当族谱上的女人以后,她都好久没有这么蛮不讲理过了。老太太舔了一下嘴唇扭头看了一眼大孙女,只要她一个眼神,骂不过就上前撕逼吧!
“奶奶,你去坐着歇一歇。”肖燕把老妖怪奶奶拉开,对于她今天的行为给予肯定,决定免费给她安装一个抽水马桶。
“王奇志的奶奶对吧!”肖燕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,“嘭”一拳砸在赵前破破烂烂的办公桌上。
木质的办公桌四分五裂,桌上的书本散落一地。
然后又一拳砸在熊钢的办公桌上,那年久失修的桌子碎成渣渣、尸骨无存。
肖年成搓着手看着目瞪口呆瑟瑟发抖的几位老师,想拉着自家发疯的大姑娘,又害怕她不小心无差别攻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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