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燕拎着大袋子小袋子到人民桥码头的时候,陈镇长和符经理正拿着水果篮试图打入老头老太的阵营。
看到肖燕,陈镇长微笑着打招呼:“肖燕同学,你放学啦!今天不上晚自习吗?”
“镇长伯伯好!符经理好!”肖燕也笑着喊人。
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,你笑我也笑,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。
“我们刚刚月考结束,我又是全班第一,所以班主任说正事要紧,我可以不用上晚自习。”
“哎吆!看看!这里不愧是风水宝地啊!那人才是一批又一批地涌现,前有复旦后有清北呀!”
听着陈镇长的彩虹屁,肖老头和肖老太立马挺起了胸膛。
“爷爷奶奶们,今天吃打边炉行吗?”
“好嘞!今天有口福了,小燕做的饭就像唐僧肉一样,吃了浑身有劲儿……”
“就是就是,我一觉到天亮……”
“我最近都长黑头发了……”
老头老太们纷纷展示自己的活力无限。
“肖燕同学,你们这儿也时兴吃广式火锅啊?”符经理舔着脸凑上来套近乎。
“是啊!以前生意可好了,一年万把块钱不在话下,现在倒好,我三姑父还要去找店铺,大一点的地方市口不好房租还贵,小一点的地方桌子都放不下,愁人啊!”
符经理一噎,尬笑道:“呃!我和陈镇长商量了下,每户呢再补贴五千块钱营养费,这里呢就按照商品房的拆迁来,这个数……”
符经理竖起两根手指头,心都在滴血,满怀期待地看着肖燕。
肖燕一脸不为所动,“不拆,一万也不拆!多少钱也不拆!”
“为什么呀?”符经理都快哭了。
陈镇长看向这一大帮子的老头老太,明明刚才他们还有所松动,这会儿脸上坚定地像要上战场。
所以关键的问题还是在肖燕同学身上。
“能请问一下,为什么不能拆呢?”
“爷爷奶奶们,你们想无病无灾寿终正寝吗?”
二十几个老头老太猛吸了好几口凉气,全部仇恨地看着符经理。
陈镇长也斜着眼睛打量着他,说:“演,你接着演!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,看看,你们是不是用这块地做什么法事?”
“我演什么了?电视剧看多了吧!我们老板可是请的国际知名设计师朗姆先生设计的,我给你们看了简易版的稿图,设计理念也讲给大家听了,你们刚开始都说没问题的呀!”符经理的泪花都飙出来了,嗓子眼一股血腥味。
“肖燕同学,你一定看出什么问题了吧!”陈镇长征求答案。
“哎!人家把我们当傻子遛呢!符经理也只是个下属,他只要打电话给他领导,说政府部门坚决不拆小酒馆,就明白了。”肖燕指了指上面,然后就进店里去熬鸡汤。
她不能细细地解释给大家听,只能把情况说得严重一点。
所有人都以为她舍不得衣胞地,或者想着帮大家讹钱。她都十七岁了,怎么会不知道发展是大事,是好事,哪里会胡闹。
紫苏姐姐带着王律师去谈判的时候,她一时感慨就好好摸了一下岸边的琼花树,那树就像红宝一样给予她回应,白色的花瓣亮得发光,一呼一吸之间,她眼前一亮,就看到了树下根系缠着一个小黑坛子,然后小黑坛子里面伸出万千金色的丝线,在地下织成一张网,笼罩着河西这一片地方。
而在留夏河的水面上也有一些金色的水珠流向琼花树干。
肖燕松了手,有些震惊,她不懂风水,也不知道这三者是在什么样的契机下形成的这么玄妙的气运的网,这气运的网显然跟她也有关系。
直到看到设计稿图,北边靠河岸的这一片要建成一片河堤公园。设计师保留了琼花树,但是树的四周插上了一些装饰的小石柱子。
肖燕隐约猜到了什么。
那一批房屋拆掉以后,她又感受了一下,气运网破了,而琼花树的根下这一片土地反而灵力更甚。
小酒馆门前的荷花缸里开出了碗口大的花苞,那一片鸢尾像疯了一样的开花,她家两条水泥船的四周长了满了肥嘟嘟的菱角,更诡异的是乌龟丞相那一天像吞了大补丸一样生了一颗荧光色的蛋。
而肖燕自己,此生从来没有如此无措过,一出门就有百元大钞像长了眼睛一样轻飘飘的跟着她跑,从鸟村接了两个大单,那钱就像洪水一样向她涌来……
肖燕泪目,太感人了!
它们和她在用自身的灵气守护这一片土地啊!
连对面棉纺厂和木材厂这一个月都爆单了。
琼花树:无穷尽也,这些循环的气运不浓郁但是生生不息。
留夏河:留下来,那些留不住的,便也就随他去吧!
肖燕:草泥马,什么时候绑定的联系?难道是从她尝试着做小幸运牌开始的?
肖老头和陈镇长来到店的后厨,肖燕正在剁鸡,那神情就像跟鸡有仇一样,恨不得连砧板一起剁了。
“小燕啊!闹归闹,南泽镇的发展是大事,政府的工作一定要支持,问题总要解决,不能让镇长难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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