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响的瞬间，柯小凡指尖轻颤，一道细如发丝的雷弧悄然弹出，顺着地脉无声渗入厂区电网。
二楼小日子的狙击手正要扣下扳机，瞄准镜里的红点却猛地一跳——在叶凡的电流干扰下让光学系统闪了半秒，子弹擦着特警头盔掠过，在水泥墙上炸开一簇刺眼的火星。
“偏了。”他语气平静，像在点评一场业余射击赛，“现在当反派，连枪都打不准，真是卷不动了。”影响了敌人的射击，柯小凡幸灾乐祸地说着。
话落，他不再多看一眼，转身一把将游以初和老张按进破墙凹处。
三人紧贴冰冷砖石，头顶碎瓦被枪声震得簌簌直抖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下来。
“别动，等我回来。”他说完便起身，动作干脆利落，像豹子一般快速离开。
灵识铺展而出，整片厂区在他脑海中化作一张动态地图。
三个黑影正猫着腰往西北角电网缺口摸去，其中一人背包鼓鼓囊囊，走路时发出细微金属碰撞声——八成是引爆装置。
柯小凡嘴角微扬，袖口轻抖，一枚薄如蝉翼的风刃符滑入掌心，意念微动。
符纸无声碎裂，一道气旋贴地疾掠而出。铁丝网应声而断，断裂处还挂着几缕电火花。
紧接着，地面几块松动的碎石猛然崩起，精准砸中两人脚踝。惨叫刚出口，就被柯小凡隔空甩出的两道雷丝封住哑穴，声音戛然而止。
第三人反应极快，立刻举枪转身。可手指尚未扣到底，远处特警狙击手已然锁定目标，“砰”地一声，枪管连同手臂炸成一团血雾。
“收工。”柯小凡拍拍手，像是顺手赶走了三只扰人的苍蝇。
他刚要折返藏身处，耳畔忽传来主楼外面扩音器的喊话：“里面的人听着！你们已被包围！放下武器，立即投降！”
回应他们的，是一串密集的枪声。
柯小凡眯眼望去，主楼地下室通风口正飘出淡淡烟雾——是催泪弹的味道。谈判组喊话毫无进展，对方显然不打算谈。
“五个人，两名人质，炸药埋在承重柱附近。”他低声自语，“典型的负隅顽抗到底。”
灵识探入地下，建筑结构图瞬间在脑中成型。东侧通风管道狭窄但无监控，适合单人潜入。
他掏出手机插上新备用SIM卡，灵识找到现场指挥中心联系方式，用加密短讯将坐标与布局图发给指挥中心，附上一句：“东管道可进一人，制造动静就行，剩下的交给我。”
不到一分钟，回复来了两个字：“收到。”
十分钟后，一名特警匍匐进入管道，故意踢翻一段锈铁管。
哐当一声巨响在密闭空间里回荡，地下室的歹徒果然分神，三人冲向窗口查看。
就是现在。
柯小凡双手掐诀，低喝一声：“幻音·起！”
刹那间，空中骤然响起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，由远及近，越来越清晰。
紧接着，扩音器的声音再次响起，这次是从天上传来的：“你已被空中火力锁定，立即投降，否则实施精确打击！”
地下室顿时乱作一团。
“直升机？哪来的？”
“楼上根本没人啊！”
“是不是调虎离山？”
就在他们慌乱分兵之际，突击组破门而入，闪电突袭。五秒内全部制伏，两名人质毫发无损。
“完美配合。”柯小凡轻笑，像给自己记了个助攻。
战斗结束得比预想中要快。警灯闪烁，医护人员抬着担架穿梭其间，老张被小心翼翼送上救护车。
游以初站在警戒线外，看着这一切，脸上终于有了血色。
“行了。”柯小凡走过来，递给她一瓶温水，“任务完成，可以下班了。”
她接过水，手指还在微微发抖：“你……刚才到底做了什么？”
“科学手段，合法合规。”他眨眨眼，“比如远程电磁干扰、心理战术诱导、信息支援作战——都是现代公民应有的素养。”
她想笑，又觉得哪里不对：“所以你不是普通电工？”
“我现在确实是挂了一个平台接单的网约车司机。”他认真纠正，“只不过兼职有点多。”
她愣住，随即噗嗤一笑：“你疯了吧？”
“疯的是这个世界。”他抬头望向废厂，火光映在他眼里，“有人拿活人做实验，有人为钱出卖同胞，这才叫疯了。”
说话间，几名记者扛着摄像机冲了过来，镜头直奔这边。
“这位先生！请问您是目击者吗？能接受采访吗？”
“您看到枪战全过程了吗？有没有拍下画面？”
柯小凡眉头一皱，拉着游以初就往后退。两人迅速绕到警车背后，借车身遮挡，悄然退出警戒区。
“躲什么？”她小声问。
“出名要趁早，挨骂也趁早。”他耸肩，“我现在只想安静吃顿火锅，不想上热搜解释自己为什么没穿警服还能指挥特警。”
她忍不住笑出声，脚步却紧跟不舍。
临上车前，他忽然停下，回头望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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