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就听到了瓦里克斯和凯文制定的一连串针对张远的计划。说句实话,这两个家伙的实力我见过,他们制定的计划足够干掉一个排的重火力PDF了。
我心想着,这下稳了……应该吧?
然而第二天,我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。
他妈的,张远直接拿出了那把把我吓尿的巨剑!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俩家伙要整那么多计划——因为我感觉他们计划的根本不够!
当我目睹张远如同人形重装机兵般横扫训练场时,我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:仅凭一把巨剑,他能把四厘米厚的钢墙拍碎!跑的比激光枪发射的激光还快!以一己之力端掉了整个星界军新兵营!而且全程没使用任何远程武器!
你丫这种怪物,你让我刺杀?我他妈有这实力,还当什么狗屁杀手啊?!那个老逼灯上司肯定早知道!这是让我来送死啊!
在我的灵能如同警报般狂响不止的情况下,我果断做出了人生中最明智的选择——
放弃任务,乖乖做个星界军新兵!
去他妈的长生改造!去他妈的上巢身份!去他妈的小型庄园!活着不好吗?!
于是,在接下来的“比赛”中,当其他人还在拼命表现时,我在跟瓦里克斯领了任务以后,找个机会当做被张远“杀”了后,找了安全的位置趴在地上,一动不动,连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偶尔透过抬起头时看到的“风景”,让张远如同战神般横扫千军的战绩提醒我,他妈醒醒神,这不是我能打的东西,每一次巨剑挥动都让我的心跳漏半拍。
当最终莫里斯教官宣布获胜者可以指定任意人数接受治疗时,我看到瓦里克斯和凯文竟然偷袭彼此,然后又被放下巨剑又突然暴起的张远一招秒杀时,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——
这任务太他妈危险了!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新兵安全点!
最终,当一切结束,我从地上爬出来,满脸灰尘,最卑微的笑容:
“恭喜张远老大获胜,那啥,我那份格罗斯肉,还能给我吗?”
从此,赫利俄斯星系少了一个蹩脚的杀手,星界军多了一个——特别怂但特别听话的新兵。
但……活着真好……
——
深夜,营地万籁俱寂,只有哨塔的探照灯划过地面时发出的微弱电机声。教官长莫里斯的办公室却依旧亮着灯,昏黄的灯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挤出,映在冰冷的走廊地面上。
门被无声地推开,帕克斯教官瘦削而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冰冷,但仔细看去,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,此刻却沉淀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复杂。
“进来,把门关上,帕克斯。”莫里斯教官长的声音从办公桌后传来,他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仪式性的动力剑,头也没抬。
帕克斯依言照做,金属门扉合拢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他走到办公桌前,以标准军姿站立,沉默着。
莫里斯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绒布和长剑,抬起眼,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和饶有兴味的眼睛,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深沉而通透。他指了指桌前的椅子:“坐。”
帕克斯没有动,只是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。他避开莫里斯的目光,声音干涩地开口:“抱歉,教官长。我擅自修改了您的训练观察要求,并推迟了关于张远战斗数据异常的分析报告提交时间。”
莫里斯闻言,非但没有动怒,反而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,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:“放心,帕克斯,都这么多年了,你还不了解我吗?我可不是那种属下把事情干得更漂亮、更周全,而因此去责骂属下的蠢货废物。”
帕克斯的下颚线绷紧了一瞬,依旧站立如松:“那教官长这回您特意在深夜叫我前来,是有什么紧急指示?”
“没事还不能叫你来聊聊吗?”莫里斯拿起桌上的烟斗,慢悠悠地填着烟丝,语气轻松,仿佛真的只是老朋友夜间闲谈。
“……”帕克斯沉默了,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,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因他的沉默而凝固了几分。
莫里斯点燃烟斗,吸了一口,吐出带着香料味的青烟,透过烟雾打量着帕克斯。“好了,不逗你了,别皱着一张脸了,活像谁欠了你八百辈子军饷似的。”他收敛了少许笑意,语气变得认真了些,“事实上,这话应该是我问你。为什么这几天训练一结束就看不到你的人影?就像地底钻洞的尤尔坎一样溜得飞快。我的副官告诉我,你甚至错过了三次晚餐点名。这可不像一贯严谨到刻板的你。出了什么事?”
帕克斯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,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。他能说吗?说他这些天像幽灵一样在基地边缘徘徊,试图用他那点可怜的调查权限去拼凑一个他直觉极度危险、却又被更高层力量刻意掩盖的真相?说他对那个所谓的“灵能医师”苏罗吉特先生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疑虑? 他最终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说法,声音平稳无波:“报告教官长,本人只是发现营地里出现了一些……微不足道的后勤流程问题,所以想尝试独立调查清楚后再向您汇报,以免浪费您的精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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