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刚鹦鹉一来一回,送来了朝廷下达的任命书,还有阿湘送来的一封信。
颜盈在刺史府将任命书当众宣读,此次参与剿太阴会之人论功行赏,姜威一跃成为寒州刺史,即日上任。
寒州的大小官都见过了,唯独缺了云鼎县。
卢凌风是新任的云鼎县尉,但这县令皇甫坛是何人?
颜盈来到云鼎时已经是晚上,当地灯火通明,当地并未宵禁?
走在云鼎的街上能闻到阵阵酒香,有街逛,颜盈也不急着去官廨了,找了家客栈开了间房。
随后便来到了夜市之上,各种稀奇东西买了个遍,大部分吃进了肚子里,直到看到了夜市之中最大的一个酒肆,颜盈站在门口看去,里面很是热闹,这里莫不是古代版的酒吧?
人群嘈杂之际,二楼传来一声:“县尉。”
有一道更大的声音袭来:“我已不是云鼎县尉,日后这个称呼不必再叫了。”
颜盈退后两步,透过打开的窗户往里面看去,正好对上窗前呼吸新鲜空气的前任云鼎县尉司马亮。
司马亮因为云鼎仙阶之事心中愁苦,便来夜市散散心,正巧遇到了以前官廨的兄弟们打算说两句话,就被他一口一个县尉叫的心中郁结。
他现在虽已不是云鼎县尉,又行经商之事,但身为云鼎人,他还是想要把家乡的美酒销往长安,洛阳,打出他们云鼎美酒之名。
作为商人,还是前任县尉,司马亮也是有几分见识的,下方酒肆门口的那位姑娘,脸上的面具制作的甚为精美,就连衣衫也是不俗,又想到他开辟了夜市,许多人前来购买酒,或许是慕名而来。
两人一上一下,隔着一道面具对视,司马亮别过眼去,如此盯着一个姑娘非君子所为。
颜盈却通过慧眼看遍了司马亮的平生,这位前任云鼎县尉还真是个好官,将他罢免可惜了。
一个错眼后,颜盈走进了酒馆之中,在这里喝酒的大多都是男人,颜盈在里面有些突出,几道视线划过她迅速划走,可转瞬之后又重新落在她的身上。
酒馆的酒上来了,是此地特有的云鼎红,颜盈闻了一下并未喝酒,刚刚那几道视线有些不怀好意。
台上舞女跳着舞蹈,周围一群起哄的酒客。
颜盈起身走到舞台四周逛了逛,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酒碗的位置偏倚了,下意识的抬起酒碗凑到鼻翼去闻,却不料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儿。
司马亮阻止了她喝酒:“姑娘,酒里有东西,别喝。”
颜盈抬头看向他,将酒碗放在桌子上:“多谢公子提醒。”
说罢,颜盈假借翻袖口的时候,从魔杖空间里取出那封信,打开倒在桌子上,就见从里面倒出一个银锁,和一封信。
颜盈拿起银锁晃了晃,银锁是老物件了,有些生锈。
就在这时,一直跟在暗处的哑蛇迅速出现拿走了那封信,还想拿走银锁,却被颜盈收走了。
哑蛇看完信后,这是他的家人写的,他家人以前被扣在薛家,如今被公主府的人救了出来,如今住在公主府中。
两层意思,一层,现在薛家拿捏不了他了,二层,他家人的命如今在公主手中。
哑蛇盯着那个被捏在掌心的银锁,他被割了舌头不能说话,但他会腹语:“你想要什么?”
颜盈晃了晃手里的银锁指使他道:“把刚刚给我下药的人找出来。”
哑蛇立马消失不见,抓人去了。
司马亮见颜盈这一系列动作,原本只是发了一次善心,如今还真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。
不一会儿,哑蛇揪着两个人到了颜盈面前,其中一个头发干枯的名唤:阿平,另一个皮肤黢黑的名唤:荣昌。
哑蛇揪着他们来的时候,两人还在互掐。
颜盈端着酒走到两人面前:“我酒里的药是谁下的?药的作用是什么?”
阿平不想开口,哑蛇的剑已经落在了他的肩膀上,当即吓得什么都招了:“酒瓶里的药是我下的,但碗里的药是他下的,我的这药是蒙汗药。”
荣昌本不欲承认,但阿平指认了他,他只好点头:“我是客栈的伙计,本来看客栈里来了一个外地人,有了买卖,不曾想你这个外地人竟被阿平盯上了,这行规矩,谁先放倒的归谁,见他提前把药下在了酒里,不得已,我才把药下在了酒碗里。”
颜盈皱了一下眉:“那行规矩?买卖指的是什么?”
荣昌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司马亮,闭口不言,而阿平则是狠狠的踹了两下荣昌:“要不是你,今晚能坏事,还被抓了个正着。”
司马亮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铁青,落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:“他们是云鼎仙阶的人,负责向云鼎仙阶运送货物的人。”
既然不说,颜盈便直接用了慧眼,扫过两人,原来,她住客栈时就被荣昌盯上了,荣昌表面上是客栈伙计,实际上受命于云鼎仙阶,负责在客栈趁客人不备迷晕他们,然后再将这些外地人当作货物运送到云鼎仙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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