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哥,什么办法?”
何雨水全身一震,陷入绝望的她,感觉又有了一丝希望,心中涌起巨大的惊喜。
许大茂则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军。
他实在想不出,张军有什么办法能让何雨水转忧为安。
不是他不相信张军,而是这个事太棘手了。
涉及成分造假,这个事谁敢乱来?
虽然说有办法的人是张军,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,欣喜的表情,反而是更加的凝重了几分。
他紧紧的盯着何雨水,一字一句道。
“跟你父亲断绝关系,然后在四九城日报上发布跟你父亲,你哥哥断绝关系,划清界线的公开声明,而且要快。”
刹那间,房间内寂静无声。
何雨水一动不动,呆若木鸡,仿佛被张军的这句话给惊到了。
跟她爸断绝父女关系,而且还要在报纸上发布公开申明。
这……
她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,各种想法全都涌现出来。
但是不管怎么样,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她,这是最好的办法。
许大茂也怔愣住了,吃惊的瞪大了眼睛,脑海里却在不停的想着张军说的这句话。
反复琢磨之后,他长吁了一口气。
何雨水要想不被何家成分造假的事情给连累,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。
除此之外,别无它法。
说完这句话后,张军就闭上了嘴巴。
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。
现在还只是六一年,成分造假,虽然属于严厉打击的范围,但是相对于起风后的暴风骤雨,现在的惩处,是再轻不过的了。
再过四年,起风后,不仅仅是地、富、反、坏、右这些黑五类,包括后期扩展为黑七类,黑九类等等这部分群体,都将迎来他们真正的噩梦。
摧枯拉朽的风暴,将没有任何幸免的清洗一遍又一遍。
方法已经告诉了何雨水,至于听不听,照不照做,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。
张军不会干涉,更不会刻意介入她的因果。
房间内足足安静了一盏茶的时间,何雨水才抬眸看向张军。
此刻她的脸上异常平静,说话的声音也很平静。
“军哥,只有这个办法了吗?”
张军也没有接她的话,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。
这一瞬间,张军从何雨水的眼中看到了不舍和挣扎。
他皱了皱眉,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个弯下身子,侧仰着头,接自来水喝的小姑娘。
他叹了一口气,语气异常严肃的说道。
“如果你不跟你父亲以及你哥断绝关系并划清界限,不仅仅会影响到你读书,很有可能连你在邮电局的工作都保不住。”
张军并不是危言耸听。
不用说起风后了,就是现在,一个家庭成分有问题的人,怎么可能在邮电局工作呢?
像邮电局这种单位入职,也要政审的。
这算是张军对何雨水最后一次善意的提醒。
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,军哥。”
何雨水平静的说道。
目光中也很平静,似乎又有了一丝决绝。
……
第二天上午九点。
红星轧钢厂厂务会议,在轧钢厂会议室内召开。
厂务会议的主要内容,一是围绕生产任务,管理规范等进行部署和安排,着重推进两参一改三结合,就是工人参与管理,干部下车间劳动,改革不合理规章。
二是学习文件,开展阶级教育,忆苦思甜,批判资产阶级思想。
最后才会就招工、调岗、奖惩,食堂供应,宿舍分配等一系列人事,后勤保障等问题进行讨论。
这些内容过完,基本上就过了两个小时。
“聂书记,杨厂长,各位领导……”
发言的是张军,虽然他借调到东城分局去了,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管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作。
每逢有厂务会议,及保卫处的重要会议,重要行动,他都不能缺席,这也是保卫处长沈承良对他的明确要求。
张军自然知道这个未来岳父的良苦用心。
不能借调到东城分局去了,就造成轧钢厂保卫科的权力真空。
这也是打通张军上升途径的资本,不能轻易放弃。
这个时候,看到发言人是张军的各位厂领导,精神又重新振作起来。
昨天保卫科抓捕傻柱和杨卫民秘书的事情,大家都知道了。
此时张军一开口,虽然声音平静,不大不小非常适中,但大家依然从中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。
也许是大家习惯性的先入为主。
都知道张军和杨卫国不对付,甚至比李怀德和杨卫国的明争暗斗还来的激烈。
今天肯定又是一番猛烈的碰撞。
张军自然不知道在座厂领导的心思,一个惯例的开场白后,就讲到了正题。
“我代表保卫科向厂务会通报两个情况。”
“一是,何雨柱被人匿名举报家庭成分造假,接到举报后,保卫科立即展开调查,并走访了何雨柱所住的四合院,同时在对何雨柱的调查中,他本人也承认了几处疑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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