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也顾不上劝说哭泣的老人,掉头去了住院部医生办公室,刘伟方正在那里挠头。
看到黄不凡过来,刘伟方甚至都没有起身,只是苦笑地说道:“院长,也惊动你了啊,这事可真的奇了怪了。”
一边说,一边把一本病历递给黄不凡。嘴里还介绍着病情:
病人41岁,沂溪公社李家山大队人。前天中午在地里除草,突然晕倒在地头,一起干活的社员把他送来医院。
检查发现,病人脸色苍白,心跳微弱,马上安排了住院,血象检查发现红细胞只有2.6。
当时输了一次血,当天稍微好了点,到晚上又是一样,却怎么也找不到原因,今天发了病危通知。
黄不凡点点头,问了刘伟方一句:
“刚才外面有人说,他们家祖孙三代都是这个病。而且,病人的爷爷和父亲都是41岁死的,他今年也刚好41岁,这不是很奇怪么?”
刘伟方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:“都什么年代了,还有这样的怪事?不管你信不信,反正我是不相信的……”
黄不凡点点头:“这件事我总觉得不是巧合,应该有其他未知的因素,但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鬼神诅咒。”
想了想,黄不凡还是安排刘伟方,继续给病人输一个单位的血,先保住病人的命再说。
出了办公室,路过病房的时候,病人的家属还是在那里哭泣,只是声音小了点,但依旧听得人揪心不已。
看了看时间,离吃饭还有点时间,黄不凡便开车出了门,直奔李家山大队而去。
李家山大队是沂溪公社最偏远的一个地方,十来里的距离,幸好在五十年代的时候发现了点锰矿,这里也修通了简易公路。
黄不凡花了半个小时到了李家山,直接找到了大队支书姚腊波,先打听一下病人家的情况再说。
姚腊波是李家山多年的老支书,很热情地接待了黄不凡。这可真不是做样子,而是发自内心的欢迎。
农村人就是这么淳朴,沂溪医院发起的免费医疗,对农村人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,姚支书自然也感激。
李家山姓李的人并不多,姚姓反而是大姓,这回生病的姚大力,还是姚支书的堂侄。
听到黄不凡问起姚大力的情况,姚支书从头到尾介绍了他家的事。
两人坐在姚腊波家的地坪里,一边说着,姚腊波还指着对面山沟的一户人家:
“那就是姚大力的家,老一辈人都说,那里是个好屋场。可自从他们家搬过去后,就接二连三出现了那怪事。
家里的男主人,都会在三十八九岁开始患病,两三年就死掉。”
姚腊波还记得,姚大力他爷爷当年的事。当时新屋搬进去才还不到一年,老人就病了,在床上拖了一年就去世了。
再后来,姚大力的爹同样也是一样的过程,有心人甚至以为,他们家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诅咒。
黄不凡看着那栋房子,突然想过去看看,姚腊波也不推辞,陪着他走了过去。
三间老式木板房,看上去确实有点年份。最显眼的是地坪里挖的一口水井,都下午了,竟然隐隐看得到一丝雾气冒出来。
黄不凡心里一动,走到水井旁问道:“老姚,这水井是从来就有的吗?”
姚腊波一口就否定了:“这水井是他们建这房子的时候一起挖的。那时候我正是壮劳力,还是我帮着挖的呢。”
黄不凡心里一动,走到水井旁舀了一瓢水,水倒是很清澈。放到鼻子下闻了闻,也没有闻到什么气味。
尝了一口,除了觉得有点温热外,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怪味。
可黄不凡总觉得有什么不对,运起透视眼朝着水井下看去,一开始倒也只是本能般地看几眼。
没想到,这一看不得了,水井下面四五米处的石头,竟然闪闪发光,还是那种金黄色的光芒。
黄不凡心里一动,问姚腊波说:“老姚,你们这里的山泉水难道不甜吗?他们家的水井,我怎么觉得一点味道也没有?”
姚腊波终于答不上了,也舀了一瓢水尝了一口,眯着眼睛回味一下才说:
“好像确实不对劲啊,其他人家的水,都有点回甘带甜,他们的水怎么淡得真的是水了?”
姚腊波到底是当支书的人,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:“黄院长,你是说他们家的怪事就是这口井引起的?”
黄不凡点点头却又摇摇头:“我也不敢断定,但这水确实有点奇怪,我总觉得井下面还有什么东西……”
黄不凡找了个酒瓶,好好清洗了一阵,装了一瓶水带走。临走时还交代姚腊波,让姚大力家里的人暂时不要喝这水。
回家吃了饭,黄不凡直接去了潭州,把水瓶交给黎老,请他大至急安排化验一下。
等结果的过程,黄不凡去了潭州五中,找到蒋小珍。夫妻俩才几天不见,也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。
蒋小珍笑着告诉丈夫,五中的领导找了自己谈话,希望自己能留下来。问黄不凡有什么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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