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战和陈国栋最后离开隧道,回到地面。凌晨的寒风吹散了些许隧道里带来的压抑感。
一名穿着橙色反光维修服、脸色苍老、眼神惊惶的地铁老检修工,正被两名年轻警员拦在外面,似乎想汇报什么,又不敢上前。
“老师傅,有什么事吗?”陈国栋走过去问道。
老检修工搓着手,嘴唇哆嗦着,看了看两位警官,又恐惧地望了望幽深的隧道入口,压低了声音,仿佛怕被什么听见:
“长…长官…那下面…那下面不干净啊…”
“什么意思?说清楚点。”
“就…就这个隧道段…”老师傅咽了口唾沫,“特别是半夜…我们巡检修的时候,总能听见…听见铁轨下面…有声音…”
“什么声音?说具体!”陈国栋皱眉。
“像…像是有人拿着凿子…在很用力的…凿石头!”老检修工的脸上恐惧更甚,“咚…咚…咚…一下一下的,很有劲,有时候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号子声…可…可那铁轨下面是实心的混凝土和岩层啊!根本不可能有人!我们报过几次,上面派仪器探过,啥也没找到,就说我们压力大幻听…”
凿石声?号子声?在根本不可能有人的铁轨下方?
秦战和陈国栋对视一眼,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。
这诡异的凿石声,与今晚的集体昏迷事件,还有隧道壁上那腥臭的“肆”字,是否存在着某种阴森的关联?
隧道深处,那规律的低沉凿击声,是否从未停止,只是今夜,被一首致命的《安魂曲》暂时掩盖了过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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