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流电的量子耳语
1884年的纽约飘着黄铜色的雾。青林站在爱迪生实验室的后门,手里攥着一封皱巴巴的推荐信,口袋里的量子谐振器(穿越时从2077年的粒子对撞机上脱落的核心部件)突然发出蜂鸣。三天前他还在未来的特斯拉博物馆调试时空锚点,现在却成了刚到美国的塞尔维亚移民——而那个正被工头训斥的瘦高男人,袖口露出的电路图与谐振器屏幕上跳动的弦理论方程完美重合。
“你懂旋转磁场?”尼古拉·特斯拉突然转过身,他的眼睛在雾中泛着淡紫色的光,“刚才你口袋里的东西,发出了和我的线圈一样的频率。”
青林的谐振器此刻正投射出淡蓝色的全息影像:特斯拉手中的交流发电机草图在三维空间展开,转子与定子的磁场线化作无数跳跃的量子,在空气中组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。当特斯拉用铅笔修改图纸时,那些量子突然加速旋转,在墙上投射出尼亚加拉瀑布的轮廓——三年后,他们将在那里建造改变世界的发电站。
当晚,特斯拉带他来到曼哈顿的阁楼实验室。三百个玻璃真空管悬挂在天花板上,每个管内的气体都在交流电的作用下发出不同颜色的光。“这不是魔术,”特斯拉合上开关,整个房间瞬间被极光般的光晕笼罩,“是电子在诉说宇宙的语言。你听,”他凑近一根发出蓝紫色光的管子,“氖气在赫兹时会唱E调,就像恒星的脉搏。”
谐振器突然与某个真空管产生共振,青林的眼前闪过一组数据:这些管子的排列方式暗合猎户座的星图,而交流电的频率精确对应着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波长。特斯拉在无意识中搭建了一台能与宇宙对话的装置,而那些被称为“特斯拉线圈”的设备,本质上是放大星际信号的天线。
“我昨晚梦到了交流电的秘密,”特斯拉递给青林一杯加了柠檬汁的威士忌,“在梦里,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共振器,两极是电极,大气层是绝缘层。如果我们能找到它的谐振频率,就能免费给全世界供电。”他指着墙上的公式,“这个数字——18.6赫兹,我在计算月球轨道时发现的,它会是打开宇宙能源库的钥匙。”
全息影像里突然涌入海量信息:从特斯拉的出生星图到他发明的无线控制船,从沃登克里弗塔的设计蓝图到未被公开的反重力装置草图。青林的谐振器疯狂运算,最终在屏幕中央浮现出一行字:“特斯拉的大脑是天然的量子计算机,能直接下载宇宙的源代码。”
旋转磁场中的时空褶皱
1887年,青林随特斯拉离开爱迪生的公司,在新泽西建立了独立实验室。当他目睹特斯拉用手势控制交流电机的转速时,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被称为“闪电的主人”——他不是在操作机器,是在与电磁场对话。
“你看这台两相电机,”特斯拉将青林的手按在旋转的转子上,“它的磁场旋转方向,和地球自转的角速度存在黄金比例。我花了三个月计算这个角度,现在它能自己找到平衡,不需要任何齿轮。”
实验室的角落里,青林发现了更惊人的发明:一台由七个线圈组成的装置,通电时会在地面投射出三维的磁场模型。当特斯拉调整某个线圈的相位时,房间里的物体突然开始悬浮——这不是魔术,是通过调整空间曲率实现的反重力效应。“牛顿错了,”特斯拉的头发在静电作用下竖起,“引力不是力,是时空被质量压出的褶皱。我们可以用电磁场熨平它。”
谐振器的全息影像此刻正显示着这台装置的工作原理:七个线圈对应着七维空间的蜷缩维度,交流电的频率变化相当于解开维度的钥匙。当频率达到1.21千兆赫时,青林清楚地看到空间被撕开了一道微米级的裂缝,裂缝另一端闪过1943年的画面——特斯拉去世那天,他的实验室突然爆发出强烈的蓝光。
在匹兹堡的西屋电气工厂,青林见识了特斯拉将理论转化为现实的魔力。他设计的交流输电系统不仅效率远超直流电,还暗藏着无线通信的功能。那些架设在电线杆上的导线,同时扮演着输电线路和无线电波导的角色,而变电站的变压器其实是调制信号的解调器。
“爱迪生以为我在和他争夺电流标准,”特斯拉站在正在安装的变压器前,手里转动着一个由两个铜球组成的装置,“其实我在搭建一个覆盖全球的信息网络。总有一天,这些电线会消失,我们能用地球本身传递信号,就像用音叉敲响整个世界。”
他突然将铜球凑近青林的谐振器,两个装置瞬间产生共鸣,在空气中投射出1901年的场景:沃登克里弗塔正在发射无线电信号,横跨大西洋的彼岸,一台简陋的接收机接收到了清晰的摩尔斯电码。但更惊人的是信号中夹杂的声音——那是特斯拉本人的声音,正在背诵塞尔维亚的诗歌。
“时间不是线性的,”特斯拉的眼睛在电弧的映照下闪闪发光,“就像交流电的正负半周,过去和未来同时存在。我的发明不是创造,是从未来‘拉’到现在的东西。”他指着谐振器屏幕上的反重力装置,“这个,我会在1931年完善它,但现在就能画出图纸,因为未来的我已经完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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