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绍在“鎏金”会所的包厢里灌下最后一杯威士忌时,耳边还响着朋友戏谑的调侃。
“绍哥,真不再挑挑?上次那嫩模不挺合你意?怎么还惦记着苏家那朵‘残花’?”
水晶灯的光映在林绍脸上,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,眼底掠过一丝复杂。苏清颜不是残花——当年苏家没倒时,她是整个南城圈子里最耀眼的姑娘,眉眼清艳,性子却韧得像初春的竹,连他母亲见了都得赞一句“门当户对”。可一年前苏振邦心梗倒在办公室,苏氏集团股价暴跌,他连夜跑了,苏清颜被冲喜嫁给了林宗尧…
这一年多他过得不算差,可酒局上每次有人提起苏清颜,想起她跟林宗尧在一起一年,后来被父亲接回家,她又开的“清颜小馆”成了南城新晋网红餐厅,说她把卧床的苏振邦照顾得妥妥帖帖,他心里就像被猫抓。尤其是今晚朋友那句“要是能尝过苏清颜的滋味,再看别的女人都像白开水”,彻底勾得他坐不住。
“走了。”林绍把西装甩在肩上,脚步虚浮地出了会所。司机问去哪儿,他顿了顿,报出苏家老宅的地址,现在苏清颜几乎天天呆在那儿。
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,借着走廊的月光,苏清媛看清了来人的脸。林绍?她瞳孔一缩,刚要喊张妈,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。
“别叫,”林绍的气息带着酒气,喷在她耳边,“清颜,我就跟你说几句话,别吵醒你爸。”
苏清媛挣扎着往后退,可林绍力气大,一把将她抵在衣柜上,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。“你闹什么?”他语气里带着不耐烦,“我知道你现在难,开餐厅多累啊?那些来吃饭的男人,看你的眼神跟饿狼似的,你以为他们是来吃菜的?”
这话像针一样扎进苏清媛心里,可她没怒,只是冷冷地看着林绍——就像看一个陌生人。当年退婚时他说“苏家垮了,我不能跟着陪葬”,现在又来装深情,真可笑。
林绍被她看得发慌,酒意醒了大半,语气又软下来:“清颜,我知道错了。当年是我糊涂。你看,你和林宗尧也掰了,我心里一直有你。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苏氏的烂摊子我帮你收拾,你不用再这么累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伸手去摸苏清颜的脸。苏清媛心里恶心,挣扎着喊:“林绍,你看清楚”——,等楼下的刘芸或者苏川听见动静上来。可林绍还没清醒,眼神立刻变了,带着贪婪的光,俯身就要吻她。
就在这时,苏清媛猛地抬手,水果刀的刀尖抵在林绍的腰上。“你再动一下试试?”她声音很轻,却带着刺骨的冷。
林绍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后退,腰上还是被划了道小口子,血渗出来,染了他的白衬衫。“苏清媛?怎么是你?你疯了?”他又惊又怒,扬手就要打她。
“住手!”
门“砰”地一声被推开,苏振邦拄着拐杖站在门口,脸色铁青。刘芸和苏川跟在后面,苏川手里还拿着个棒球棍,一看就是刚从枕头底下摸的。
林绍看见苏振邦,腿一下子软了——当年苏振邦没生病时,在南城说一不二,他见了都得低着头叫“苏叔”。“苏、苏叔,”他结结巴巴地解释,“我就是来看看您,跟清颜聊聊天,没别的意思。”
“聊天?”苏振邦气得手都在抖,“深更半夜闯我女儿房间,还想动手?林绍,我当年真是瞎了眼,差点把清颜嫁给你!”
苏川冲上来就要打:“你个混蛋!敢欺负我姐?我废了你!”
刘芸赶紧拉住他:“小川别冲动,先把人控制住,报警!”
清颜这时我听见动静,跑了过来……
林绍一听要报警,更慌了,跪在地上求饶:“苏叔,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!您别报警,我给您赔钱,给清媛姐道歉!”他一边说,一边往苏清颜那边爬,“清颜,你帮我求求情,咱们好歹好过一场……”
苏清颜往后退了一步,嫌恶地避开他…林宗尧也从客房走了出来,清颜忙说:“宗尧你怎么也醒了?”
林绍一听“宗尧”两个字,脸瞬间白了——五叔?那是南城真正的大人物,林氏集团的掌权人,手眼通天,连他爸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林宗尧竟然在苏家?
林宗尧的保镖阿远看都没看林绍,对苏振邦说:“苏先生,这事您别担心。林绍先生私闯民宅,还意图伤害苏小姐,我们已经报了警,也联系了林氏集团的法务部。后续的事,交给我们处理就好,不会让他再骚扰苏家。”
苏振邦愣了愣:“这……会不会麻烦林先生?”,上次苏清颜的餐厅被人找茬,就是林宗尧出面摆平的,可这次是苏家的家事,总麻烦人家不好。
阿远笑了笑:“苏先生客气了。林先生说,苏小姐的事,就是他的事。”
这话让苏清颜心里一暖,可又有点不安——她不想总欠林宗尧的人情。
警察很快就来了,把林绍带走了。苏振邦的情绪还没平复,刘芸扶着他回房休息,苏川也被张妈拉去楼下喝冰水。屋里只剩下苏清颜和林宗尧,林宗尧把一个保温袋递给她:“清颜,这是我让阿远给你带的夜宵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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