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颜盯着林宗尧递来的针灸针,指尖微微发颤——刚才她还以为他要给自己扎针治腿,没想到他竟指了指自己的左耳耳骨,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任性:“帮我打个耳骨钉。”
“耳骨?”苏清颜下意识摇头,把针往身后藏了藏,“耳骨比耳垂敏感多了,打了容易发炎,而且你最近还在吃消炎药,万一感染了怎么办?”
林宗尧靠在床头,挑了挑眉,语气故意放软:“下周末元宵酒会,我想戴你上次那条银色项链,配个耳骨钉才好看。再说了,你不是给我做了酒红色卫衣吗?戴个银钉衬得更精神。”
“那也不能拿针灸针打啊!”苏清颜急了,“得去专业的首饰店,用无菌的工具,不然肯定会感染的。”她想起之前刷到的视频,有人自己打耳骨,结果肿了半个月,最后还得去医院处理,心里更慌了。
林宗尧却不依,伸手把她拉到身边,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耳垂——她耳垂上有两个小小的银钉,是大学时闺蜜陪她一起打的。“你这耳钉不是自己买的吗?我记得你说过,当时师傅就是用细针穿的。”他故意装糊涂,眼神里带着点狡黠,“再说了,专业的师傅哪有你细心?你帮我打,我放心。”
“我没打过啊!”苏清颜还是犹豫,“而且耳骨上神经多,特别疼,你忍得住吗?”
“你忘了我上次做康复训练,疼得冷汗直流都没吭声?”林宗尧握住她的手,把针递回她掌心,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“就打一个,好不好?要是不打,元宵酒会我就不去了——你不是想让我见见你姨妈吗?”
苏清颜被他戳中了软肋。她姨妈在时尚圈人脉广,这次酒会来了不少品牌方,她本来想让林宗尧带她去多认识些人,万一以后她想做自己的品牌,也能有个助力。她咬了咬唇,盯着手里的针,又看了看林宗尧期待的眼神,终于松了口:“那……我先去消毒,你可别后悔。”
她转身去了洗手间,把针放在沸水里煮了五分钟,又找来了医用酒精和棉签,还翻出了一个小小的银钉——这是她之前买的备用钉,款式简单,刚好适合男生戴。回来时,林宗尧已经坐直了身子,左耳微微侧着,露出光洁的耳骨。
苏清颜深吸一口气,用棉签蘸着酒精,反复擦拭他的耳骨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,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绷紧。“疼了就说,我慢点。”她小声说,心里比自己打耳洞时还紧张。
林宗尧却笑了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别怕,我皮糙肉厚的。你记得快准狠,越慢越疼。”
苏清颜点点头,捏紧了针,眼睛盯着他耳骨上的位置——她查过,耳骨打在中间偏上的位置不容易碰到,也不容易发炎。她屏住呼吸,手腕用力,针尖刚碰到皮肤,林宗尧的身体就颤了一下,她的心也跟着揪紧,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林宗尧侧过头看她,发现她眼眶都红了,忍不住笑了,“我都没哭,你怎么先红眼睛了?是不是怕我疼?”
“谁怕你疼了!”苏清颜嘴硬,却还是放轻了力度,“我就是……没找准位置。”
林宗尧没拆穿她,只是重新侧过脸:“来吧,我相信你。”
这次苏清颜没再犹豫,手腕一用力,针顺利穿了过去。她能清晰地听到针尖穿透软骨的轻微声响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,赶紧把银钉换上去,然后用酒精棉签压住伤口,生怕流血。
“好了?”林宗尧问,伸手想摸,被苏清颜拍开。
“别碰!刚打完,手上有细菌。”她小心翼翼地帮他贴了个无菌创可贴,“这几天别沾水,每天用酒精擦两次,要是肿了就告诉我,我给你拿消炎药。”
林宗尧乖乖点头,看着她忙碌的样子,嘴角一直带着笑。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“咚咚”的敲门声,小哲的声音传了进来:“姐姐,念念说她的布偶熊不见了,你看到了吗?”
苏清颜刚想应声,小哲已经推开门跑了进来,一眼就看到她站在林宗尧面前,手还放在他的耳朵上,两个人靠得特别近。小哲眼睛瞪得溜圆,突然捂住眼睛,大声喊:“哎呀!我什么都没看见!你们继续!”
说完,他转身就跑,还不忘把门关上。苏清颜的脸一下子红透了,赶紧收回手,尴尬地说:“我、我去帮念念找布偶熊。”
她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小哲在走廊里喊:“念念!姐姐和叔叔在房间里‘偷偷摸摸’!你别去打扰他们!”
苏清颜又气又笑,回头瞪了林宗尧一眼,林宗尧却冲她挑眉,眼底满是笑意。她没辙,只好加快脚步去找念念——最后在客厅的沙发底下找到了布偶熊,念念抱着熊,还不忘奶声奶气地问:“姐姐,叔叔的耳朵怎么了?是不是受伤了?”
“没有,叔叔就是戴了个小银钉,好看吗?”苏清颜帮她把熊上的灰尘拍掉,念念点点头,小声说:“好看,像星星一样。”
当天晚上,林家的管家老周就来了,说是林老夫人让他来接林宗尧回去——酒会就在林家老宅办,老夫人想让他回去帮忙筹备,顺便试试定制的礼服。苏清颜知道,这不过是借口,林老夫人自从上次被父亲接回来后一直不太喜欢她,这次让林宗尧回去,说不定又要念叨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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