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那点鱼肚白越扩越大,把龙穴山的轮廓照得越来越清楚,刚才还噼里啪啦下着的雨,这会儿彻底停了,空气里全是泥土和青草混在一起的湿味儿,闻着挺清新,可我心里堵得慌,半点轻松不起来。
我攥着那枚刻着“”的玉佩,指节都快捏白了,跟刘队、阿明一起坐警车往医院赶。阿明坐在我旁边,脖子上贴了块大大的纱布,脸色还有点苍白,却一个劲儿扭头看我:“苏丫头,你别老皱着眉,阿姨已经没事了,影子跑了咱们再找,谜团总会解开的。”
我勉强扯了扯嘴角,把玉佩递给他:“你看这玩意儿,跟我爸妈墓地那枚长得一模一样,数字却反过来了,背面还刻着‘婉’字,林婉到底藏了多少事儿啊?”
阿明接过玉佩翻来覆去看,眉头也拧了起来:“这数字跟金属牌上的一样,之前咱们以为金属牌和你那枚玉佩凑一起是十二位密码,现在看来,可能这两枚玉佩才是关键?”
开车的小张插了句嘴:“苏姐,刘队,我刚才琢磨那短信,‘阴阳相合,鼎芯现世’,会不会这两枚玉佩一阴一阳啊?你那枚是‘’,这枚是‘’,凑一起刚好十二位数,说不定就是打开啥东西的关键密码?”
刘队坐在副驾驶,揉着眉心叹气:“现在说啥都太早,林婉被关在审讯室,我已经让人盯着了,等她开口,说不定能问出点门道。当务之急是让你妈醒过来,她被囚禁这么多年,肯定知道不少内情。”
说到妈妈,我心里又是一紧,忍不住扒着车窗往外看,恨不得警车能飞起来。半个多小时后,车子终于停在医院门口,我推开车门就往急诊楼跑,阿明在后面喊“你慢点”,我都没顾上回头。
冲进病房的时候,妈妈躺在病床上,脸色白得像纸,手上插着输液管,眼睛闭着,呼吸很轻。医生刚好在查房,见我进来,低声说:“病人目前生命体征稳定,就是长时间营养不良,加上受了外伤,还在昏迷,估计今天中午前后能醒,你们别太吵,让她好好休息。”
我点点头,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,轻轻握住妈妈的手,还是冰凉的,跟在古墓里一样。我蹲在床边,看着她脸上的伤痕,心里又酸又气,眼泪忍不住掉下来:“妈,我是丫头啊,你快醒醒好不好?我有好多话想问你,你别再丢下我了。”
阿明和刘队也走了进来,站在旁边没说话,气氛安安静静的,就听见输液管里药水“滴答滴答”的声音,跟古墓里的水滴声似的,听得人心里发慌。
刘队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你在这儿守着阿姨,我回去处理下林婉的审讯,还有古墓那边的收尾工作,有消息我马上给你打电话。阿明,你伤还没好,也在这儿陪着苏丫头,有啥情况及时跟我联系。”
“放心吧刘队。”阿明应了一声,找了把椅子坐在床边,顺手给我递了包纸巾。
刘队走了之后,病房里更安静了。我就那么握着妈妈的手,一会儿看看她的脸,一会儿摸摸那枚新找到的玉佩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林婉为什么要帮影子?她跟我妈妈到底有啥仇?那两枚玉佩到底是干啥用的?影子说的“游戏才刚刚开始”,又藏着啥猫腻?
阿明见我坐立不安,轻声说:“我去给你买份早餐吧,你从昨晚到现在肯定没吃东西,饿着肚子也不是事儿。”
我摇摇头:“我不饿,你坐着休息吧,你脖子上的伤还疼不疼?”
“真不疼,就是点皮外伤。”阿明笑了笑,还是站起身,“不行,你必须吃点,万一阿姨醒了,你没力气照顾她咋办?我去去就回。”
说着,他就转身出了病房。病房里就剩我和妈妈两个人,我把脸贴在妈妈的手背上,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点。想起小时候,妈妈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,给我讲睡前故事,带我去公园玩,那时候多开心啊,怎么也想不到,她会被人囚禁在古墓里这么多年。
正想着,妈妈的手指突然轻轻动了一下!
我心里一紧,赶紧抬头:“妈?妈你醒了?”
可她只是动了动手指,眼睛还是闭着,眉头微微皱着,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。我赶紧喊护士,护士进来检查了一下,说:“别担心,这是快醒的征兆,她现在可能在潜意识里挣扎,你们多跟她说话,刺激一下她的感官,有助于她清醒。”
护士走后,我凑到妈妈耳边,轻声说:“妈,我是丫头,你还记得吗?小时候你总带我去吃巷口的馄饨,你说那家馄饨的汤最鲜。还有你最喜欢的‘忘忧草’香水,我现在还留着一瓶呢……”
我一边说,一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,就像小时候她哄我睡觉那样。正说着,病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条缝,一个黑影闪了进来!
我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,猛地站起来:“谁?!”
黑影没说话,快速往病床这边走过来。我下意识地挡在妈妈前面,随手抓起旁边的输液架,紧张得声音都在抖:“你别过来!再过来我喊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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