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到小区,李伟下车。
王东京家往左,他家往右。
推门前,他看了眼对面街——
“伟丽理发”的招牌亮着灯。
老妈刘英的小店,剪了十年头。
店里飘来洗发水味儿,混着吹风机嗡嗡响。
父亲李建军是公交司机。
这会儿应该还在路上跑末班车。
最普通的家庭,钱紧但温暖。
李伟开门进屋,直接扎进卫生间。
镜子前一照,他直接乐了:
“这中分烫得像被雷劈了!当年什么审美!”
再摸摸发际线——
“啧,这高度,十年后得值半套房。”
翻衣柜更无语:
“九分裤露脚踝?拖地裤卷裤腿?”
2015年潮流,在他眼里全是黑历史。
洗完澡查银行卡:2015块7毛8分。
高考红包钱,外公给的大头。
“上辈子这笔钱全喂了胡晓燕……”
现在?
“两个多亿变2000多?”
李伟咧嘴一笑:“24小时内,老子让它翻倍!”
时间是最狠的高利贷——上辈子欠的债,这辈子连本带利抢回来!
他想起雷总名言:
“站对风口,猪都能飞!”
2015年风口在哪儿?他比谁都清楚。
新三板疯涨,A股大牛市——
满地黄金,就等弯腰捡!
推门进理发店,老妈正给客人吹头。
李伟脱口而出:“妈,你这发型今天特显年轻!”
刘英手一抖,吹风机差点烫到客人耳朵:
“胡扯啥!作业写完了?”
转身却偷摸捋了下自己刘海。
儿子一句夸,抵过客人十句“剪得好”。
收银台后突然冒出个羊角辫——
“嗷!哥哥回来啦!”
三年级的小丽举着作业本蹦出来,脑门还粘着橡皮屑。
李伟一把抱起妹妹转圈:
“还是这时候最闹腾,后来……见一面都难。”
小丽掏出一块压扁的糯米糕,献宝似的:
“妈给我买的!给哥哥留了一半!”
糕上还有小牙印,一看就是忍着馋硬掰的。
李伟心头一酸,揉她脑袋:
“哥不吃,你吃。”
小丽不干,踮脚往他嘴里塞:
一句“哥哥吃嘛!可甜啦!”,举着带牙印的糯米糕。
李伟心尖一颤,差点红了眼眶。
妈的,我妹怎么这么招人疼!
现在别说普通女人了,就是天仙下凡也撩不动他。
可小丽奶声奶气一句话,让他当场变身妹控狂魔。
上头!必须给公主殿下赚座真城堡!
有些甜能黏住牙齿,有些爱能焊死灵魂——糯米糕的牙印,是亲情最硬的钢印。
“你吃嘛!可甜啦!”
糯米糕黏在牙上,甜得发齁。
小丽突然捧着他脸问:“哥哥今天想我没?”
“想啊!”李伟咽下甜腻:“想你好多年了。”
这话就他懂——
重生最大福利,是把弄丢的亲情,亲手捡回来。
他一边嚼着黏牙的糯米糕,一边盯着小丽的脸。
小丫头眼睛大皮肤白,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。
“这长相……上辈子可没少给她惹祸……”
记忆猛地翻涌——
初中时小丽因为长得太漂亮,被几个女生集体针对。
她们造谣她“装清高”,骂她“就会勾引男生”。
校服再土也遮不住她扎眼的好看,反倒成了罪过。
那些女生自己相貌普通,嫉妒得发疯,变着法儿孤立她、泼脏水。
小丽性子软,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,只能含起胸、低下头,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校服里。
好好的校花苗子,硬被逼成惊弓之鸟。
后来花大钱看心理医生,可那份畏缩早刻进骨头里。
搞钱!有钱才能把那些丑八怪踩进泥里!
自己长得像二维码,还嫌别人太清晰?
“这辈子,谁再敢碰我妹一根头发……”李伟眼神发冷。
搞钱!有钱才能罩着她一辈子!
这一世,我要让我妹活成刀枪不入的公主!
店里传来吹风机嗡嗡响。
老爸李建军倒班休息,在家帮老妈的忙。
这会儿正给客人吹头,后背汗湿一片。
李伟走过去:“爸,我帮你扫地?”
老李手一抖,吹风机差点怼客人脸上: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出去吹空调去!”
李伟没坚持,心里门儿清——
今年小舅刘豪就要来骗钱,家底眼看保不住。
这小舅刘豪,从小被家里当祖宗供着。
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三十好几的人了,屁本事没有,脾气倒比天大。
今天想开网吧,明天要搞养殖,脑袋像漏勺,干啥啥赔,回回被人当冤大头宰。
最要命的是李伟他妈刘英——
亲姐眼里弟弟永远是宝,刘豪赔光家当?那是“被人骗了太老实”!
刘豪赌钱欠债?那是“朋友带坏了”!
护弟护得毫无底线,简直是个狂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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