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宁中则,安顿好薛俏文后,得知女儿受罚,便带上饭菜前往静室。
她一进门,就见女儿坐在那儿薅着蒲团撒气。
岳灵珊看到母亲后,即委屈的告起状:“娘,爹他好讨厌,他居然罚我……”说着,抹起了眼泪。
宁中则将饭菜放到茶几上后,拿出帕子,边给女儿擦拭眼泪,边温言轻责:“灵珊,这回不是娘不向着你,你啊~这回是做过分了!你怎么可以任性到私自下山……”
岳灵珊任性打断道:“那还不是爹,他要是准了,我哪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?!再说了,我又不是一个人去的,还有水伯和小林子嘛……”
旋即,她冒出一问:“对了,小林子没受罚吧?”
宁中则有些哭笑不得的调侃女儿:“哎呀,灵珊长大了嘛~知道关心人了?”
岳灵珊嗔道:“我本来就不小了嘛……还有,大师哥还在思过崖,小林子要是再受罚,你让我跟谁玩儿去啊?”
宁中则摇头微呛:“嗯~可不是,都让你给得罪了个遍,人家当然不跟你玩啦……”
岳灵珊气道:“什么呀?我哪有得罪他们?是他们不愿顺着我,我又没有要他们怎么样,大师哥能做到,他们怎么做不到?”
宁中则面对这个惯会强词夺理的女儿也是莫奈何,遂牵过她的手道:“你啊~就少犟犟嘴吧……看你这个样子,来,先把饭吃了。一会儿,娘用药酒给你揉揉脚……”
岳灵珊依言起身,随母亲走到茶几前坐下后吃起了饭。
……
再说此时的林平之,也正在厨房吃着陆母给他留的饭菜。
但听在旁挑着黄豆的陆母笑问林平之:“林公子,我这饭菜做得可不可口啊?”
林平之咽下一口饭菜后,回了句:“嗯,可口,谢陆大娘替我留了饭菜……”
陆母笑呵呵摆摆手道:“嗯,可口就好。诶,这有什么好谢的,你回山晚了,给你留饭菜不是应该的嘛……”
转而,她好奇询问:“诶,我刚刚去给那位薛姑娘送饭菜,看她那模样长得还真不错,怎弄得如此狼狈,唉……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弄得举目无亲,无家可归,真是可怜呐……”
提及薛俏文,她那温柔似水的双眸瞬即在林平之的眼前闪过,心中随之泛一丝莫名的涟漪。
就在这时,程灏轩推门而入。
他一进来,就责问陆母:“谁让你在菜里面放花椒的?”
陆母一愣后笑回:“噢,是我拿来调味……”
程灏轩再度责问:“调味,可以,但为何不捞捡干净?”
陆母奇怪的回道:“做到菜里的还捞捡什么?又不是不能吃的啰?再说了,大夫都说这是好东西,有那个什么……”
程灏轩以折扇指着陆母打断道:“这还用你说,本公子当然知道……可它麻舌头!本公子不小心咬到一粒,舌头麻得连茶味都品不出来了!”
陆母忙起身赔礼:“哟,这,这个是我没想到……那个,对不住啊……嘿嘿嘿嘿,我一时忘了,程公子是吃惯精细饭菜的,我……”
程灏轩再次打断责道:“你答应替水伯做一天饭菜的时候,怎么不知道问一问他呢?!”
一旁的林平之见程灏轩数落个没完,便有些看不下去,遂起身为陆母说话:“程师弟,有道是不知者不罪,陆大娘已然向你赔了不是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你又何必不依不饶呢……”
只见来了脾气的程灏轩,先是用折扇指着林平之说了句:“本公子在说话,你多什么嘴!”
转而,他反问:“林师兄,你们林家自诩有百年基业,那也定然是有规有矩有讲究的吧?饮食起居也应该是注重细处的吧?呐,就拿林师兄你自己来说,你喜食咸,若是厨子做菜总爱用糖调味,你是不是也会恼火?”
林平之一噎后,说道:“是!可如今,你我是身在师门,不同在家里,有些习惯得改一改……”
程灏轩却道:“你能迁就你能忍让,那是你!本公子可不似你那般好相与。就算本公子可以勉为其难,但要申明的地方还是要申明的。”
林平之被程灏轩说得心里莫名浮躁起来,冲口而出道:“那好!那你要如何降罪于陆大娘?她只是替水伯做饭给我们吃。再说,她是你我同门的母亲,又不是程大公子你家的厨娘!”
程灏轩勾唇以对道:“呵,林少镖头,你这人真是滑稽。陆师兄这么挤兑你,你还为他母亲说话,哈!真是,哎~呀……”
林平之微一闭目摒了口气后,不再说什么,拿起碗筷便出去了。
程灏轩在乜了眼陆母后,也顾自负手而去。
……
翌日,弟子舍。
众弟子相继起身洗漱之际,薛俏文端着水盆来伺候林平之。
林平之忙拒道:“薛姑娘,是~我是救了你,可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报答……”
薛俏文刚要说话,但听陆大有走来讥讽林平之:“呵,林师弟这只是下了趟山,就多了个丫鬟。也是啊,堂堂福威镖局的少镖头,从小就身娇肉贵的,身边怎么着也得有三五个丫鬟小厮伺候着……虽说如今惨遭巨变,已不复往日光彩,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有个婢女伺候着撑撑门面也是要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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