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翌日,一夜未眠的林平之天不亮就冒着刺骨的寒风到林中练剑。
突然,一股夹带着枝头霜花的劲风从林平之所处地上方袭来。
就在他抬头间,一名黑衣蒙面人已落在他面前,并向他发起了攻击。
林平之遂一面后退防守,一面斥问:“你是什么人?为何一而再的袭击我?”
黑衣蒙面人并不接话,继续出招攻击林平之。
起初,林平之以为对方是之前打伤自己的那个黑衣蒙面人,心下不禁一沉。
但在他用剑横抵对方的剑,二人近距离对视后,他发现对方的眼神虽然凌厉,却没有那黑衣蒙面人的杀气,且还有些许熟悉感。
此人正是水清流,他虽然一直不看好林平之,但为了能尽快赢过风清扬,他便想激发一下林平之的潜质。
就在这时,散步的程灏轩经过树林,听到打斗声后便跑了进来。
当他看到林平之被一名黑衣蒙面人攻击,二话不说就出手相助。
林平之还在为昨天遭程灏轩的讥诮而气恼,当即挥剑将之赶开。
程灏轩很是没好气:“诶,林平之,本公子是好心相助,你怎么不领情呐~你……”
林平之正努力抵挡着黑衣蒙面人的进攻,冲程灏轩甩出句:“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!”
程灏轩气笑过后,脸色一变道:“呵,你说本公子是假好心?行!那本公子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恶意!”
语落,他即趁着黑衣蒙面人出招的空隙,超到其前面攻向了林平之。
水清流见程灏轩来瞎捣乱,本要将之打退,但转念想:“诶,这有人代劳试这小子,我何不作壁上观……”
思及此,他遂收招抱臂当起了旁观者。
但说程灏轩,与林平之一交上手就不留余地,招招都是直取其要害。
看着林平之硬着颈疲于招架的样子,程灏轩还不忘讥讽:“诶~你好歹也是百年基业的福威镖局少镖头,就算没能承袭到你家先祖林远图的练武天赋,总不至于连该有的武功根基都欠缺吧?你使来使去的,就只是师父教你的那两三招,你不嫌烦本公子可嫌烦呢!”
说话间,他已用擒拿法将林平之的双手相继反扣于其背,并以手肘抵压在他脊骨大穴上。
林平之却咬着牙,硬撑住马步不让膝盖着地。
程灏轩遂继续讥讽:“呵,你看你这臭德性,武功不济,脾气偏偏还这么硬!你以为,这就叫骨气吗?错!这叫匹夫之勇!也不知道林镇南是太心疼儿子了呢?还是不懂得教儿子,怎生养得你这等心性?他若在天有灵,看到自己儿子如今的模样,不知是何感想……”
这番话瞬间激得林平之怒火中烧猩红了双眼,全身发力挣脱开程灏轩钳制的同时,抱着他撞向了一旁的树丛。
程灏轩对于林平之的这种反击始料不及,受力之下与其一起撞进树丛后滚入一个斜坡。
二人滚落斜坡至一半时,被一块突出的岩石给托住了。
程灏轩本想甩开林平之后站起来,却被双目猩红的他一把扯住衣领斥诉:“程灏轩,你个混蛋!你可以欺负我,可以辱骂我,就是不能对我爹娘不敬!是,我是没用!我是窝囊!可这是我想的吗?与你相比,我本该也是鲜衣怒马,意气风发……可却在一夕之间尽毁!我做错了什么?我们林家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?就为了那本见鬼的《辟邪剑谱》吗?我跟我爹都没真正见过它,为什么要我们承受这怀璧其罪?还有,我林平之得罪你了吗?得罪了华山派吗?你们一个个的,为什么要针对我?为什么要逼我?”
程灏轩眼见得林平之那目眦欲裂的控问,颇感震撼的同时,亦感一阵莫名的感叹。
转瞬,反应过来的他,即被林平之扯住自己衣领的举动惹恼,喝了声:“拿开你的狗爪”后,抡起拳头就朝他脸上挥去。
处于下位的林平之眼部中了一拳后,吼道:“狗?是,我是狗,还是条疯了的狗!一条被你们逼疯的狗!”随即还以颜色,一拳砸向程灏轩脸颊。
程灏轩嘴角挨了一拳后,舌抵上齿呼痛着斥道:“啊~嘶,你小子没本事打不过本公子,就耍这等市井泼皮才会用的烂招!你你你,你不讲武德啊你……”
林平之边准备起身,边回敬了句:“对付泼皮就是要用泼皮的打法!”
程灏轩一撸袖子道:“好!看谁才是泼皮!”说着,使出了角抵。
林平之虽不甚了解角抵,但他正处于愤懑中,遂与程灏轩扭打了起来。
这时候,因久不见林平之去用早饭的薛俏文寻了过来。
她先是被站在草丛处看热闹的黑衣蒙面人给吓了一跳,后听得草丛后面有打斗声,遂下意识的跑进去看。
当她看到在斜坡下如孩童般扭打在一起的林平之和程灏轩,那叫一个吃惊加错愕。
随即,她边试着攀下斜坡,边出声阻止:“公子……程公子,你们快别打了……程公子,你快放开公子……公子,你别打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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