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陈观身上,带着惊疑、审视,甚至幸灾乐祸。
赵德柱见效果达到,脸上露出得意之色。
陈观看着他那副嘴脸,忽然笑了。他笑容很淡,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。
“赵德柱。”陈观开口,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“你说我身怀重宝,可有证据?你说我案首之名来路不正,府尊与诸位学官大人,莫非都是瞎子?”
他顿了顿,不等赵德柱反驳,继续道:“至于影阁为何追着我不放……或许,是因为我知道某些人,与影阁勾结,屡次三番谋害本届府试案首,意图不轨呢?”
他目光锐利如刀,直刺赵德柱!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赵德柱被他目光所慑,又听他将勾结影阁的帽子反扣回来,心中一惊,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“是不是血口喷人,你心里清楚。”陈观语气转冷,“我陈观行事,光明磊落,无愧于心。倒是你,赵德柱,县试作弊被逐,如今又在此造谣生事,污蔑同窗,诽谤学官……这府学风气,就是被你这等害群之马败坏的!”
“你找死!”赵德柱被他揭了老底,彻底恼羞成怒,也顾不得场合,竟猛地伸手朝陈观衣领抓来!他虽文不成,但家中也请过武师教习,有些粗浅功夫在身,这一抓带着风声,显然是含怒出手!
周围响起一片惊呼!
然而,陈观只是微微侧身,赵德柱这志在必得的一抓便落了空。与此同时,陈观右手在袖中微不可查地一弹。
一缕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金芒,悄无声息地没入赵德柱抓来的那只手臂的袖口之中!
“啊!”
赵德柱只觉得手臂一麻,仿佛被无数细针瞬间刺入,又像是被灼热的铁砂烫了一下,剧痛钻心!他惨叫一声,猛地缩回手,只见袖口处并无明显伤痕,但那剧痛和麻痹感却真实无比,整条右臂都使不上力气,软软垂落下来。
“你……你对我做了什么?!”赵德柱又惊又怒,看着陈观的眼神充满了恐惧。他根本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!
陈观负手而立,神情淡漠:“众目睽睽之下,赵公子自己出手不慎,莫非还想讹诈于我?”
他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惊疑不定的学子,最后落在脸色惨白、冷汗直流的赵德柱身上,语气平和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:
“陈某来府学,是为求学问道,准备院试,以期将来报效朝廷,而非与人争勇斗狠。但若有人以为陈某可欺,欲行魍魉伎俩……”
他微微一顿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
“那便尽管试试。”
说完,他不再理会捂着手臂、惊惧交加的赵德柱,以及周围一片寂静的众人,迈步从容地走入了府学大门。
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内,外面的学子们才仿佛回过神来,顿时议论纷纷,看向赵德柱的目光充满了古怪与怜悯。赵德柱站在那里,手臂依旧剧痛麻痹,感受着四周的目光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最终在跟班的搀扶下,灰溜溜地迅速离去。
府学大门一侧的拐角处,一名身着普通青衫、气质却颇为沉静的中年文士,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。他望着陈观离去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,低声自语:
“金煞之气?虽微弱,却凝练纯粹……此子,果然不简单。看来,这府城,要热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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