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把芦苇荡染成金红色,张老栓的小船就 “吱呀” 地靠了岸。船板上摊着刚从黑风寨带出来的证据:赵夫人怀里的江南商会令牌(刻着盐帮分舵的暗纹)、孙大厨偷拿的私盐账本(记着 “每月给王御史送盐百袋”)、还有刘老抠从盐帮小弟身上顺来的缺角瓷碗(据说是盐帮 BOSS 的 “招财碗”)。
“得赶紧去知府衙!” 赵夫人攥着令牌,指尖还在发抖 —— 昨晚被救出来时,她还穿着被绑时的蓝布衫,沈娘赶紧找了件自己的碎花袄给她换上,领口还别了朵新鲜的桂花,“再晚一步,盐帮该把私盐运走了!”
王老板蹲在船边,正给醋坛补封泥,听见这话立马直起身:“俺的醋还剩半坛,要是知府不信,俺就泼他尝尝!保管他知道西街醋的厉害!” 老周则抱着砂锅,反复检查稻草套:“俺这砂锅可不能再磕着,等巡展了还得用它炖肉呢!”
程唯刚点开系统【知府衙路线规划】,屏幕上就弹出个橙色预警:【前方 200 米处有盐帮余党拦截(3 人,手持木棍,目标:赵夫人和证据),建议规避或反杀】。他赶紧把预警念给众人听,张老栓叼着烟斗冷笑:“这群‘水耗子’还敢追来?俺当年在江上跑船,治他们的法子多着呢!”
话音刚落,三个穿短打的汉子就从巷口冲出来,为首的手里举着木棍:“把令牌和账本交出来!不然别怪俺们不客气!” 孙大厨立马拎起装黑暗料理的食盒,掀开盖子就往汉子们面前递:“先尝尝俺的‘醋焖臭豆腐陈皮肉’!盐帮小弟都爱吃,你们也试试!”
酸臭的味道直扑过去,为首的汉子刚吸了口气就捂嘴咳嗽:“这啥玩意儿!比茅厕还臭!” 系统突然弹出【余党弱点分析】:【三人中有两人怕酸,一人对臭豆腐过敏,建议王老板泼醋 + 孙大厨晃食盒】。
王老板立马抱起醋坛,按系统提示的 45° 角泼过去 —— 醋汁正好洒在怕酸的两个汉子脸上,两人当场睁不开眼,直喊 “酸死了”!对臭豆腐过敏的汉子更惨,被食盒里的气味熏得打喷嚏,木棍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。刘老抠趁机冲过去,捡起木棍就喊:“还敢拦路?俺这木棍可是西街老木匠做的,值二两银子!”
汉子们见打不过,转身就跑,孙大厨还拎着食盒追了两步:“别走啊!还有半盒没吃完呢!” 张老栓笑得烟斗都歪了:“小伙子,你这菜比俺的船桨还管用,下次俺跑船也带一盒!”
等众人赶到知府衙,朱红大门前的石狮子都透着股威严。门房见他们穿着普通,还扛着醋坛砂锅,立马拦着:“知府大人忙着审案,闲杂人等不准进!” 刘老抠赶紧摸出怀里的缺角瓷碗,凑到门房面前:“小哥,俺这碗是成化年间的老物件,想请知府大人鉴定鉴定 —— 顺便说点盐帮的大事,保证大人感兴趣!”
门房半信半疑,进去通报了。没过多久,就出来喊他们进二堂。知府周大人坐在公案后,穿件藏青官袍,手里捏着个紫砂茶壶,看见他们进来,眼皮都没抬:“你们要告盐帮?可有证据?”
赵夫人刚把令牌和账本递上去,周大人翻了两页就皱起眉:“这账本上没盐帮的印,令牌也未必是真的 —— 你们莫不是想诬告?” 程唯心里一沉,点开系统【人物状态扫描】,屏幕上立马弹出:【周大人:心率 110(紧张),左手藏在袖中(攥着盐帮送的银票),桌上的 “江南醋王” 醋坛(盐帮昨日所送)】。
“大人,您桌上的醋坛是盐帮送的吧?” 程唯指着公案上的醋坛,“这醋坛的花纹,和黑风寨盐帮分舵的一模一样 —— 系统扫描显示,坛底还有盐帮的暗纹呢!” 周大人手一抖,茶壶盖 “当啷” 掉在桌上:“你、你胡说什么!这是本官自己买的!”
王老板趁机拎着醋坛走过去,故意掀开盖子,醋香飘满二堂:“大人要是不信,尝尝俺的西街醋!比盐帮送的醋香十倍,还不掺水!” 说着就想往周大人的茶杯里倒,周大人慌得赶紧摆手:“别倒!本官、本官怕酸!”
这话一出口,众人都笑了。赵夫人趁机说:“大人怕酸,盐帮却偏送醋,这不是故意讨好吗?昨日他们还把民女关在黑风寨,逼民女签字承认和盐帮勾结 —— 幸好这些乡亲救了民女!” 说着就把被绑时磨破的手腕露出来,上面的红印还清晰可见。
周大人脸涨得通红,赶紧把袖中的银票往公案下塞,却被刘老抠看了个正着:“大人,您藏的银票是盐帮的吧?上面印着‘盐引’二字呢!俺做古董买卖的,认钱比认人还准!” 周大人被戳穿,再也绷不住,拍着公案喊:“来人!传本官命令,查封盐帮黑风寨分舵,抓拿盐帮 BOSS 和江南美食协会会长!”
众人刚走出知府衙,李阿婆就挎着菜篮子跑过来,脸急得通红:“不好了!俺刚去码头买肉,肉铺老板说盐帮下了令,谁也不准给你们卖肉、卖醋、卖陈皮 —— 巡展的食材全断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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