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“生命虹吸”,最擅长的就是捕捉这些漏出来的“气”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肖河抬手,青藤剑突然从袖中窜出,剑身在夜风中划过一道青弧,没有直接攻向修士,反倒贴着地面转了个圈。
“嗡——”
剑鸣未落,那些缠缚着修士的藤条突然爆出刺目的雷光!雷藤本就是藤妖吞噬雷劫后衍生的变种,此刻被青藤剑引动,雷光顺着藤条的倒刺,狠狠扎进修士的皮肉里。
“啊!”惨叫声此起彼伏。雷光没伤他们的要害,却像鞭子似的抽打着他们的经脉,逼得他们不得不运转全身灵力抵抗——这一下,原本还在“漏”的生命精气,直接变成了“涌”。
肖河指尖在虚空中划过,像是在牵引什么。他法身的鳞片突然剧烈震颤起来,那些“生命虹吸”的纹路彻底亮起,如同活过来的水蛭,对着下方的修士张开了无形的口。
“呃……我的力气……”矮个修士突然发现,自己握着盾牌的手竟在发抖,丹田像是被掏了个洞,灵力和力气正一起往外流。他惊恐地抬头,正好对上肖河的眼睛。
那是双没什么温度的眼,瞳孔里映着下方的混乱,却没有丝毫波澜,只有鳞片上的暗紫纹路在闪烁,像极了地狱里的鬼火。
“是你!”络腮胡也反应过来,他看清了肖河身上的鳞片,“你不是散修!你是……”
他的话没能说完。肖河已经动了。
青藤剑暴涨数丈,剑刃上萦绕着雷丝,直取络腮胡的丹田。络腮胡举刀去挡,两柄法器相撞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可就在这瞬间,肖河突然俯身,指尖按在地上——紫金色的血液顺着指尖渗入土中,与地下的血引瞬间呼应。
“嗤——”
络腮胡只觉得丹田猛地一抽,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金丹,一股钻心的疼从脏腑蔓延开来。他下意识地低头,正好看见自己胸口的衣襟下,竟有无数道细小的紫线在游走,那些紫线顺着皮肤往体外爬,最终汇入地面的暗红光晕里——那是他的生命精气,正被肖河的虹吸阵纹吸走!
“你这是什么邪术!”络腮胡又惊又怒,可他刚想发力,就发现丹田的金丹竟在微微颤抖,仿佛随时会被那股吸力扯出来。
“邪术?”肖河轻笑一声,声音顺着风飘下来,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残忍,“比起你们‘夺丹杀人’的勾当,我这顶多算‘取偿’。”
话音落,青藤剑突然变向,剑尾的穗子甩出,缠住了络腮胡握刀的手腕。肖河手腕一拧,青藤剑带着雷劲猛地一扯——络腮胡的砍刀脱手飞出,砸在远处的残碑上,断成了两截。
失去法器的修士,就像没了爪牙的狼。
肖河没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。他指尖再次点地,这次不再是牵引生命力,而是催动了地脉下的“蚀骨散”。粉末遇灵力即燃,瞬间化作淡绿色的毒雾,顺着藤条的缝隙往修士们的口鼻里钻。
“咳咳……”毒雾入体,修士们的灵力运转更滞涩了,原本还能勉强抵抗藤条的,此刻纷纷软倒在地,被倒刺死死钉在泥里。
肖河缓步走下土坡,青藤剑悬在他身侧,剑尖滴着修士的血。他走到络腮胡面前,这人还在挣扎,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毒:“你敢杀我?我背后是‘黑风寨’,寨主是筑基后期的修士,你杀了我,他绝不会放过你!”
“黑风寨?”肖河挑眉,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,“巧了,我前几天在暗市,还听说黑风寨的寨主,正在悬赏找你们这伙‘私吞血线草’的叛徒呢。”
络腮胡的脸瞬间白了。
肖河没再看他,抬手按住他的丹田。法身鳞片上的虹吸纹路此刻亮得惊人,紫金色的精血顺着他的掌心,一点点渗入络腮胡的皮肉。
“呃啊——”剧烈的疼痛让络腮胡浑身抽搐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苦修多年的金丹正在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剥离丹田。金丹外层的灵光越来越暗,最后“啵”的一声轻响,彻底脱离了经脉。
肖河捏着那颗还在微微搏动的金丹,随手扔进腰间的九劫鼎。
“铛”的一声,鼎盖自动合上,鼎身的“生命”凹槽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,像是在贪婪地吸收金丹里残存的生命精气。
紧接着,第二颗、第三颗……
剩下的修士被藤妖的倒刺钉在地上,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金丹被肖河一颗颗取走,扔进那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鼎里。九劫鼎每吞下一颗金丹,鼎身的金光就盛一分,到最后,整个鼎像是被裹在一团金雾里,连周围的磷火都被压得黯淡了。
肖河收走最后一颗金丹时,矮个修士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喊道:“你……你会遭报应的!我们体内……我们体内有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藤妖的一根藤条刺穿了喉咙。
“他想说什么?”藤妖的声音从地底传来,带着点疑惑。方才它缠缚这些修士时,就觉得他们的血肉里,藏着些不太对劲的气息,阴冷、凶戾,还带着点熟悉的蛮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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