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傻柱家门口,秦京茹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轻轻敲了敲门。
屋里的傻柱刚坐下喝了口热水,听见敲门声,皱着眉问:“谁?”
“柱子哥,是我,秦京茹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懦。
傻柱愣了愣,没想到她会单独找来,沉吟片刻,还是起身开了门:“有事?”
“我……我想跟你说说话,就两句。”秦京茹红着眼圈,看着他,“能不能让我进去说?”
傻柱侧身让她进屋,随手关上房门,屋里烧着煤炉,暖意扑面而来。
和贾家的阴冷截然不同,秦京茹站在原地,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。
“说吧,啥事儿?”傻柱倒了杯热水递给她,语气缓和了些。
秦京茹接过水杯,指尖感受到暖意,鼓起勇气抬头:“柱子哥,你刚才说……我姐她忽悠我,是真的吗?”
傻柱看着她眼底的迷茫,心里了然,索性开门见山:“我跟你说实话,你堂姐和你婶子,根本不是真心想给你说亲事。”
他顿了顿,将贾家的算计一五一十道来:“她们就是想让你嫁给我,然后借着你这个枕边人,继续占我的便宜。
以前我傻,总被她们拿捏,家里的肉、粮,动不动就被她们以各种借口要走。
棒梗更是被她们惯得没规矩,大半夜砸我窗户抢吃的。”
“这次她们让你嫁过来,无非是想让你以后在我面前吹枕边风。
帮着贾家索要好处,让我像以前一样供着她们。
你以为她们是为你好?她们是把你当成算计我的工具。”
秦京茹手里的水杯微微晃动,傻柱的话像一道惊雷,炸得她瞬间清醒。
想起刚才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数落,想起她们反复叮嘱“要帮衬贾家”。
想起自己被她们逼着承诺“胳膊肘不能往外拐”,那些被忽略的不对劲,此刻全串了起来。
原来所谓的“城里好姻缘”,所谓的“吃香的喝辣的”,全是假的。
她们根本不在乎她过得好不好,只在乎能不能借着她继续压榨傻柱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。”秦京茹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,“她们刚才还说,要是我不帮着家里,以后在城里没人帮衬,柱子哥要是变心了,我就没地方去了。”
“那都是她们的鬼话。”傻柱叹了口气,看着眼前这姑娘红着眼圈、一脸无助的模样,心里生出几分不忍。
她也是被贾家利用的可怜人,性子看着老实,不该被这么算计。
他沉吟片刻,心里有了主意,语气认真道:“你是个好姑娘,不该被她们当枪使,现在你先回贾家应付一下,别让她们起疑心。”
秦京茹愣了愣:“我……我回去了她们还会逼着我找你。”
“你先假意答应着,别跟她们硬顶。”傻柱道,“明天上午十点,你借口去厕所,到胡同口的老槐树底下等我。
到时候我再跟你详细说,给你找个稳妥的去处,不用再看她们的脸色。”
秦京茹眼睛一亮,看着傻柱真诚的眼神,心里瞬间有了底气,连忙点头:“好,柱子哥,我听你的。”
“去吧,注意点分寸,别露馅。”傻柱叮嘱道。
秦京茹抹了把眼泪,对着傻柱鞠了一躬:“谢谢柱子哥,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说完,她转身轻轻拉开房门,快步往贾家走去,脚步比来时坚定了许多。
傻柱看着她的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,贾家这群人,真是把算计刻进骨子里了。
不过秦京茹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性格,他倒是挺喜欢的。
要是对方愿意,他可以养在外面,顺便也能彻底断了贾家的念想。
许大茂揣着心思,脚步轻快地往傻柱家走,到了门口也没敲门,直接推门就进。
“柱子,跟你说个正事儿。”许大茂一屁股坐在炕边,拿起傻柱桌上的搪瓷缸子就倒了口水,“今儿秦淮茹带了个姑娘来院里,你着没注意?”
傻柱正擦着厨具,闻言抬了抬头:“知道啊,秦京茹,她堂妹,刚在门口堵着我,说是想给我俩说亲。”
“你瞅瞅,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。”许大茂一拍大腿,语气带着几分急声道,“那秦淮茹一肚子心眼子,能这么好心给你介绍对象?
指定是想让她堂妹嫁过来,以后借着这层关系,继续扒着你占便宜。
以前你被贾家坑得还不够?棒梗大半夜砸你窗户,贾张氏撒泼耍赖,秦淮茹装可怜蹭吃蹭喝,这些你都忘了?”
傻柱放下手里的抹布,脸上没什么表情,心里却暗忖许大茂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:“放心吧,我没搭理她,她把那姑娘往我跟前推,说啥温顺勤快,我直接给怼回去了,门都没让她们进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许大茂松了口气,又凑近了些,“我跟你说,那姑娘长得是真水灵,性子看着也老实,但架不住秦淮茹和贾张氏会撺掇啊。
真要是嫁过来,被她们洗脑了,以后天天在你耳边吹枕边风,让你给贾家送这送那,你受得了?”
傻柱点了点头,没多说什么,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,没必要跟许大茂全盘托出。
许大茂见他听进去了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:“咱哥俩可不能再吃贾家的亏,那秦京茹要是真跟贾家撇清关系,倒还值得看看,但只要沾着秦淮茹,你就得多留个心眼。”
傻柱“嗯”了一声,拿起抹布继续擦厨具:“知道了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回头有事儿再喊你。”
许大茂见话说到这份上,也没再多留,拍了拍傻柱的肩膀:“行,那我先回去了,你自己多注意点。”
说完,便起身往门外走,心里还琢磨着,傻柱这边算是提个醒了。
晚饭时分,贾家的餐桌上摆着几个黑乎乎的窝窝头,一碗清汤寡水的白菜汤,汤面上飘着零星几点油花,看着就让人没胃口。
秦淮茹把两个窝窝头推到秦京茹面前,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:“京茹,乡下过来的也不挑嘴,先凑活吃点,家里最近条件就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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