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鸿横死暗巷的消息,像一颗投入庙街这潭浑水的巨石,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每个角落。反应最快的是长乐帮。
飞鸿的地盘主要是一条充斥着廉价马栏和无牌摊档的短街,油水不算厚,但蚊子腿也是肉。他这一死,长乐帮内部顿时炸开了锅。帮内几个资历较老、但一直被飞鸿压着一头的小头目,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,开始明争暗斗,都想吞下飞鸿留下的地盘和生意。长乐帮的坐馆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要按时上交数,谁接手他并不太关心。一时间,长乐帮内部为了争抢飞鸿的遗产闹得不可开交,反而暂时无人去深究飞鸿的死因,或者说,没人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一个死人去招惹风头正劲、手段狠辣的陈豪。
然而,表面的混乱之下,暗流依旧汹涌。飞鸿的几个死忠马仔不甘心,他们不敢直接找陈豪报仇,却把怨气撒在了与陈豪有关的方面。接连几天,“豪记牛杂”摊在深夜里被人泼了红油漆,虽然没造成太大损失,但恶心人的意图很明显。游戏厅也偶尔有些生面孔过来捣乱,输钱了就借故闹事,虽然都被大头仔和阿力强势镇压下去,但这种不间断的骚扰让人心烦意乱。
“豪哥,肯定是飞鸿那几个残渣搞的鬼!让我带人去把他们揪出来!”大头仔怒气冲冲,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,火气却比谁都大。
陈豪摆了摆手,看着被冲洗后仍留有淡淡红色痕迹的墙壁,眼神冰冷:“跳梁小丑而已,不用理会。他们也就只敢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我们现在一动,反而落人口实。让兄弟们忍一忍,加强防备。”
他心里清楚,真正的威胁,来自洪兴的包皮和始终沉默的东星。飞鸿的死,对包皮无疑是一个强烈的震慑。据四眼仔打听来的消息,包皮这几天确实安分了不少,甚至有点躲着庙街中心走的意思。但陈豪不相信包皮会就此罢休,这种欺软怕硬的人,一旦缓过劲来,或者找到更强的靠山,报复起来会更加疯狂。
果然,这天下午,吹水华派人来请陈豪去茶楼一趟。
茶楼包厢里,吹水华面色有些凝重,他给陈豪倒了杯茶,低声道:“阿豪,飞鸿的事,做得干净吗?”
陈豪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不动声色:“华哥,飞鸿是遭了劫匪,江湖恩怨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吹水华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然笑了笑:“好,够稳。不过,包皮那边,你还是要小心。我收到风,大佬B可能会帮包皮出头。”
“谢谢华哥提醒。”陈豪点点头,“兵来将挡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,”吹水华压低了声音,“长乐帮那边现在乱成一锅粥,飞鸿那条街没人管,不少生意都停了。你有没有兴趣……插支旗进去?”
陈豪心中一动。扩张地盘,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。飞鸿的地盘虽然破烂,但接手过来,好好整顿,也是一份不小的进项,而且能极大增强自己的实力和话语权。但这无疑会直接触怒正在内斗的长乐帮各方。
“华哥的意思是?”陈豪试探着问。
“我可以支持你。”吹水华眼中闪过一丝精明,“名义上,算我们和联胜拓展地盘。实际经营,你来。收益,我们三七分,你七我三。怎么样?有我和联胜的牌子,长乐帮那帮乌合之众不敢明着怎么样。”
陈豪瞬间明白了吹水华的算盘。这是想借他的手去抢地盘,吹水华自己不用出面,就能坐享其成,还能在和联胜内部增加影响力。风险自己担,好处他分润。
“华哥,这事关系重大,我得回去和兄弟们商量一下。”陈豪没有立刻答应。这块肉虽然诱人,但可能带着毒刺。
离开茶楼,陈豪心情有些沉重。吹水华的提议看似是机会,实则是更大的漩涡。而更大的压力,来自O记。
黄启发加大了对陈豪团队的调查力度。便衣警察出现的频率更高,甚至开始盘问牛杂摊的常客和游戏厅的玩客,试图找到陈豪与飞鸿之死有关的证据,或者他从事其他非法活动的线索。
“豪哥,差佬盯得太紧了,水货生意根本没法做。”阿力汇报,“潮州佬那边也催过几次,问我们还要不要货。”
“全部停掉。”陈豪果断下令,“告诉潮州佬,风头过了再说。现在一分一毫的把柄都不能被差佬抓住。”
夜晚,陈豪独自一人时,会拿出阿力给的那把黑星手枪,熟练地拆卸、擦拭、组装。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保持清醒。系统赋予的枪械精通技能,像一本翻开的书,烙印在他脑海里。但他知道,这把枪一旦响,就再也回不了头了。
飞鸿的死,如同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。庙街的平衡被彻底打破,各方势力都在重新审视这个突然崛起的“庙街豪哥”。陈豪站在风暴眼中,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,但也有一股火焰在胸中燃烧。
憋屈?依然有。但更多的是被逼到绝境后产生的狠厉与决绝。这条路,既然选了,就只能一路走到黑。他不仅要活下去,还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,都要威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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