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透过传功堂的木窗棂,我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。睁眼一看,是传功堂的杂役小李,他手里攥着个布包,额头上全是汗,见我坐起来,急急忙忙凑过来:“林兄弟,不好了!柳长老让人传话,说让你今日就去粮仓清点账目,还说要是午时前交不出清点结果,就要按帮规处置!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柳长风这是故意找茬。昨天方长老刚收我做记名弟子,教了我些丐帮心法的入门诀窍,今天柳长风就来这么一出,明摆着是不服气,想给我个下马威。我揉了揉眼睛,把怀里的青铜丐钵往腰间一缠,边穿衣服边问:“粮仓的账目不是每月初一清点吗?怎么突然提前了?”
小李压低声音:“还不是因为你上次在分舵大会上帮着方长老说话,柳长老心里不痛快。我听粮仓的老吴说,柳长老昨晚特意让人把粮仓的账册都搬出来了,说不定早就动了手脚,就等你去钻空子呢!”
我点点头,心里已有了计较。柳长风想借账目陷害我,无非是觉得我一个刚晋升三袋的弟子,不懂丐帮的记账法子,只要他在账册上做点手脚,我查不出来,他就能以“玩忽职守”的罪名把我赶出传功堂,甚至逐出丐帮。可他忘了,我在现代学过会计基础,还帮导师整理过古墓出土的古代账册,这点小伎俩,还难不倒我。
洗漱完毕,我跟着小李往粮仓走。襄阳丐帮的粮仓在总部西侧,是个占地不小的院子,里面堆着十几座粮囤,还盖了三间青砖瓦房用来存放账册。刚到门口,就见两个穿着净衣派服饰的弟子守在那儿,见了我,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。
“柳长老说了,让你一个人进去清点,不许旁人帮忙。”左边那个高个子弟子斜着眼打量我,“你要是查不明白,趁早认输,别在这儿耽误功夫。”
我没跟他们废话,径直走进院子。粮仓管事老吴迎了上来,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,脸上满是皱纹,手里拿着一串钥匙,见了我叹了口气:“林兄弟,你可得当心点。昨晚柳长老的人来这儿翻了大半夜账册,临走时还说‘让那小子有来无回’,你可千万仔细着点。”
我拍了拍老吴的肩膀:“多谢吴管事提醒,我心里有数。你把账册都给我搬出来吧,再给我找个空屋子,我要仔细核对。”
老吴点点头,领着我进了中间那间瓦房。屋里堆满了账本,从地上一直堆到房梁,全是用麻纸装订的册子,上面落满了灰尘。老吴搬来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,又给我端来一壶茶水,才忧心忡忡地走了。
我坐在桌前,先翻了翻最近三个月的账册。丐帮的记账法子很简单,就是流水账,每天收了多少粮草、支出去多少、库存多少,都一笔一笔记着。可翻了没几页,我就发现不对劲——上个月初五的入库记录写着“收大米五百石”,可对应的出库记录里,当天却支出去了“六百石”,库存还多了“五十石”,这明显是账实不符。
我皱着眉头继续翻,越翻越心惊。账册里这样的错误比比皆是,有的是入库数和出库数对不上,有的是库存数计算错误,还有的干脆是前后页的数字对不上。更奇怪的是,这些错误大多集中在净衣派负责管理粮仓的那几天,污衣派管理的时候,账册却记得清清楚楚,一点差错都没有。
“看来柳长风是早就安排好了人在账册上动手脚。”我把有问题的账册挑出来,堆在一边,打算下午去粮囤实地清点,看看实际库存和账册上差了多少。可刚站起身,就觉得怀里的青铜丐钵微微发热,我低头一看,钵身的符文又开始闪烁,和上次识别假手札时的反应一模一样。
我心里一动,把青铜丐钵放在有问题的账册上。只见钵身的符文突然亮了起来,淡淡的青光笼罩在账册上,那些有错误的数字周围,竟隐隐泛起一层黑气。我凑近一看,发现那些错误的数字墨迹比其他地方略深,而且笔画边缘有些发虚,像是用不同的墨水后补上去的。
“原来这些错误不是无心之失,是有人故意篡改的!”我赶紧把这些账册都摊开,用青铜丐钵一一验证。果然,所有有问题的地方,在青铜丐钵的青光下都显露出了原本的数字——上个月初五的入库记录其实是“收大米六百石”,出库记录是“五百石”,库存应该多“一百石”,有人把入库数改成了“五百石”,出库数改成了“六百石”,才造成了库存不符的假象。
我把篡改前后的数字都记在纸上,心里盘算着:柳长风这么做,肯定是想让我查不出实际库存和账册的差异,等我交不出清点结果,他就可以借机发作。可他千算万算,没算到我有青铜丐钵这个“辨伪”神器,能识破他篡改账册的伎俩。
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,我把有问题的账册都整理好,记了满满三大张纸的疑点,才走出瓦房。刚到院子里,就见柳长风带着两个净衣派弟子走了过来,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绸缎长袍,手里拿着个折扇,见了我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林越,账册清点得怎么样了?可别告诉我你查了一上午,连个结果都查不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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