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古三路攻宋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,议事堂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各位长老和门派掌门眉头紧锁,没人说话,显然都在掂量这一战的分量——蒙哥继位后整合了蒙古各部,实力比窝阔台时期更盛,这次三路齐发,摆明了是要毕其功于一役。
我敲了敲桌案,打破了沉默:“各位,蒙哥来势汹汹,但咱们也不是没准备。这两年丐帮改革、联盟整合,就是为了今天。现在不是怕的时候,得拿出对策,把防线筑牢了!”
丘处机掌门捋着胡须,沉声道:“林帮主说得是。江淮一带河流密布,蒙古骑兵难以施展,全真教弟子擅长马术和阵法,可在河道沿岸设伏,骚扰东路军的补给线。只是蒙古东路军兵力号称三万,咱们全真教弟子加上当地宋军,怕是难以正面硬抗。”
“丘掌门放心,”我立刻接话,“丐帮东路分队会配合你们,重点在江淮城镇的街巷里布防。蒙古军攻城时,我们从暗处袭扰,断他们的云梯、烧他们的攻城器械,再配合宋军的城墙防守,形成内外呼应。”
静玄师太也开口了,语气带着担忧:“四川那边山高路险,峨眉派弟子熟悉地形,打游击没问题。但蒙古西路军有两万多人,还带着改良的回回炮,要是他们强攻钓鱼城、苦竹隘这些要塞,咱们怕是顶不住太久。”
“师太别急,”我指着地图上的四川区域,“破蒙军西路分队已经在驰援的路上了,带了十门改良型投石机和足够的火药。我给他们的命令是,放弃一些不重要的据点,集中兵力守住几个关键要塞,用地形优势消耗蒙古军。另外,我已经让情报堂联系四川的丐帮分舵,发动当地百姓,在山间设陷阱、埋滚石,让蒙古军寸步难行。”
昆仑派掌门补充道:“西域那边我们已经布了眼线,一旦蒙古军从西域调兵支援南侵,我们会立刻袭扰他们的后路。只是昆仑派弟子大多擅长山地作战,正面抗衡骑兵还是吃亏。”
“这一点我考虑到了,”我点头道,“朝廷已经同意给昆仑派调拨五百套盔甲和一千把弩箭,丐帮也会派五十名擅长骑兵战术的破蒙军弟子协助你们。你们的任务不是硬拼,是牵制,只要能拖住蒙古西路军的增援,就是大功一件。”
接下来的一整天,我们都在议事堂里细化作战方案,从兵力部署到粮草补给,从情报传递到伤员救治,每个环节都反复推敲。耶律齐虽然退居幕后,但经验丰富,时不时提出关键建议,帮我们规避了不少漏洞。
散会时,天已经黑透了。各位掌门连夜赶回各自的防区,临走前都拍着胸脯保证,一定守住自己的防线。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,我知道,这场硬仗,我们只能赢,不能输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,整个南宋边境都动了起来。丐帮的情报网全力运转,每天都有大量情报汇总到襄阳总部:蒙古中路军已经抵达襄阳外围五十里处,正在搭建营寨;西路军已经攻克了四川北部的几个小据点,正向钓鱼城逼近;东路军在江淮边境徘徊,似乎在寻找宋军的防御漏洞。
我每天都泡在指挥室里,根据情报调整部署。破蒙军的将士们更是枕戈待旦,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训练,晚上还要擦拭武器、检查装备。丐帮学堂也暂时停了文化课,改成了急救、工事搭建、陷阱设置等实用技能培训,连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弟子都跟着一起学习,准备随时上战场。
这天中午,我正在检查破蒙军的装备,赵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,脸上带着怒气:“帮主,不好了!有几个分舵的老舵主不服从调遣,说破蒙军抢了他们的弟子,还说您的改革违背丐帮传统,不愿意派弟子支援前线!”
“哦?哪些分舵?”我停下手中的动作,心里有点意外。改革推行这么久,大部分分舵都很支持,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跳出来反对。
“是荆州、黄州、鄂州这三个分舵的舵主,”赵虎咬牙道,“他们都是跟着老帮主一起打天下的老人,一直对您的改革有意见,觉得您太年轻,办事不牢靠。这次您调他们各出两百名弟子支援襄阳,他们推三阻四,说弟子们要乞讨营生,抽不开身。”
我冷笑一声,这几个分舵的舵主我有印象,都是守旧派,之前就反对建学堂、组破蒙军,只是碍于耶律齐的面子,没敢公开作对。现在蒙古大军压境,他们竟然还在计较这些,简直是不顾大局。
“走,跟我去会会他们。”我转身就往议事堂走,“正好借着这个机会,彻底肃清内部的反对声音,不然打起仗来,后方不稳可就麻烦了。”
来到议事堂,三个分舵的舵主已经坐在那里了,一个个耷拉着脸,一副不服气的样子。看到我进来,他们只是象征性地拱了拱手,连起身都懒得起身。
荆州分舵的舵主王坤是最年长的,他率先开口,语气带着不满:“林帮主,不是我们不服从调遣,只是丐帮弟子历来以乞讨为生,让他们放下讨饭碗去打仗,实在是违背祖训。再说,我们分舵的弟子大多没经过正规训练,去了前线也是白白送死,还不如留在地方上,给总部筹集粮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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