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色拱门的光芒像融化的金属,浇在皮肤上带着灼烧感。苏清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拉长,守泉人能量与蚀能、失衡能量在体内疯狂冲撞,胸口的“守”字符号却异常滚烫,死死锁住那枚金黑光点——安辰的种子余温。
“抓紧!”林默的声音从耳边传来,他的手穿过能量乱流,紧紧攥住苏清的手腕。蚀能在两人掌心凝成光盾,将暗紫色的雾气挡在外面,“这是时空传送,他想把我们拽进时间夹缝!”
苏衡的藤蔓紧随其后,暗紫色能量与金黑光盾交织,竟催生出靛蓝色的屏障,将三人裹成一团。“面具人不是初代!”他嘶吼着,藤蔓上的银线正在发烫,像被注入了某种腐蚀性的力量,“他的能量里有仲裁者的残响!”
话音未落,周围的光芒骤然熄灭。三人重重摔在一片冰冷的地面上,抬头望去,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巨大的沙漏前——沙漏的上半部分灌满了暗紫色的沙粒,下半部分则是金黑色的沙粒,中间的细颈处,悬浮着安辰的金黑种子,银线正从四面八方缠绕过来,像一张收紧的网。
“逆时沙漏。”苏清的声音发颤,她认出这是守泉人古籍里记载的禁忌器物,“能逆转时间,代价是献祭同等重量的‘存在’。”
沙漏旁,面具人正站在祭台边,手里捧着那颗用十二根肋骨拼成的徽章,暗紫色的沙粒正顺着徽章的缝隙往下淌,注入沙漏的上半部分。听到苏清的声音,他缓缓转过身,青铜面具的裂痕里渗出更多雾气:“看来你们知道的不少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林默的蚀能刃抵在沙漏边缘,金黑能量顺着刃身渗入,试图干扰沙粒的流动,“初代的面具,仲裁者的能量,还有失衡之子的肋骨徽章……你到底缝合了多少人的残骸?”
面具人突然笑了,笑声从裂痕里挤出来,像生锈的铁片摩擦:“我是谁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这沙漏里的沙粒,每一粒都是一个‘被修正’的世界线。”他指向沙漏的上半部分,“暗紫色的,是失衡的世界;金黑色的,是被强行平衡的世界。”
苏清的心猛地一沉。她看着那些缓缓流动的沙粒,突然认出其中几粒暗紫色沙粒上,映着镜像苏清刺向同伴的画面——那是被他们亲手“终结”的世界线。
“是我们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“我们净化镜像、摧毁悖论的行为,都被你当成了‘献祭’?”
“不然你以为,安辰的种子为什么能在时间夹缝存活?”面具人举起肋骨徽章,徽章上的暗绿色鳞片突然张开,露出里面嵌着的一小块晶体,正是之前从迷宫逃出来的记忆碎片,“是你们的‘修正’给了沙漏能量,也给了我控制时间夹缝的力量。”
苏衡的藤蔓突然暴涨,缠向面具人的手腕:“放开安辰的种子!”
面具人侧身躲过,随手将徽章抛向沙漏的细颈。徽章撞上种子的瞬间,银线突然收紧,金黑种子发出痛苦的嗡鸣,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痕。
“不要!”苏清的守泉人能量化作光箭射向徽章,却被沙漏的能量屏障弹开。她眼睁睁看着种子的裂痕越来越多,胸口的“守”字符号像被撕裂般剧痛,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!”
“很简单。”面具人走到沙漏前,青铜面具几乎贴在玻璃壁上,“用安辰的种子当‘楔子’,把失衡与平衡的沙粒彻底混合,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——没有守泉人,没有蚀能者,没有平衡者,只有‘混沌’。”
他抬手按在沙漏上,暗紫色的雾气顺着掌心涌入,上半部分的暗紫色沙粒开始疯狂旋转,形成巨大的漩涡,将下半部分的金黑色沙粒往上吸。两种沙粒碰撞的地方,不断爆出刺眼的光,像无数个世界线在同时崩塌。
林默的蚀能刃突然刺入沙漏的底座,那里刻着与圣坛相同的符文。“清儿,苏衡,注入能量!”他嘶吼着,金黑能量顺着刃身灌入符文,“这沙漏的能量核心与圣坛相连,我们能反向操控它!”
苏清与苏衡立刻照做。守泉人能量与平衡后的失衡能量顺着符文涌入,沙漏的旋转速度渐渐放缓,两种沙粒的碰撞也变得温和起来,甚至在接触处凝成了靛蓝色的新沙粒——那是真正平衡的能量形态。
“不可能!”面具人失声尖叫,青铜面具的裂痕突然扩大,露出底下一张被缝合的脸——左半张是初代的苍老面容,右半张是仲裁者的轮廓,“你们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因为平衡从不是消灭一方。”苏清的声音清晰而坚定,她看着沙漏中渐渐增多的靛蓝色沙粒,胸口的“守”字符号与安辰的种子产生共鸣,“是让失衡与平衡共存,就像我和苏衡,就像守泉人与蚀能者。”
金黑种子上的裂痕开始愈合,银线在靛蓝色沙粒的光芒中渐渐消融。安辰的笑声从种子里传来,稚嫩却清晰,像一道暖流淌过三人的意识。
面具人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,缝合的脸开始剥落,露出底下暗绿色的藤蔓——他根本不是人,是失衡之子用初代、仲裁者的残骸,加上自己的寄生能量缝合的傀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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