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想干什么,光天化日之下,你们私闯民宅,我要告你们。”小娟男人示意家丁阻拦,可这么多人冲进来怎么拦。
一群人来了堂屋,田庆才对小娟男人说,“开个价?要多少银子才肯放人?”
小娟男人也是来了脾气,吼了起来,“她是我买来的,我不卖。哪怕她不能给我生儿子,还能做个烧火丫头。高兴了我就抽她一顿,不高兴了就踹她几脚,我乐意留着她,慢慢折磨她。”
村里人听了直冒火,“咱们村好好的一个姑娘给了你,你咋能这么待她?”
“哈!她是我买来的,我想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她。对了,前两天她私跑出去,回来我用烧得通红的火棍就往她身上招呼,她叫得越凶我越开心。”小娟男人边说边狂笑。
田媛忍无可忍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,被打的男人抬手就要打田媛,许辰嘉一把捏住他高举的手腕,“你敢动我女人一下试试?”
“疼,松手,快松手!”小娟男人面色痛苦,一个彪形大汉居然是个大变态,看着壮实,其实就是个虚壳。
“长得人模人样,连个畜生都不如!”田庆才骂了起来,“炎雷,去找找小娟在哪儿?”
炎雷和青山他们几个立马去找人,许辰嘉一直没松开小娟男人的手,小娟男人痛得直叫。
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叫着跑了进来,“你们究竟想做什么,快放了我们当家的。”
田庆才往小娟男人那走了两步。“把尤小娟的身契拿出来,当初你们花了多少银子,我们出多少银子。人,我们今天肯定会带走。”
胖胖的女人一听,“诶哟,你们要那个丫头好好说啊!快松手,我给你们拿身契去啊!”
“哼!”许辰嘉松开男人,男人揉了揉手腕咬牙切齿,“你们欺人太甚!”
许辰嘉一抬手又擎住他另一只手的手腕,男人痛得龇牙咧嘴!
许辰嘉盯着他眼眸阴沉,“好好说话,我们只要人,不是来找事的。你们拿了银子给了身契,我们带上人就走。”
“给,给,我这就拿去,快松手啊!”胖胖的女人急慌慌的出了门。
等她手里拿着身契过来,辽盖一把抓过身契仔细看了看,冲田媛点点头。
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尤小娟被炎雷带了过来,她一眼瞧见了田媛。大步走了过去,眼泪哗哗的涌出。“你没骗我,你说会来城里。可你怎么来了这儿,你不该来这儿的!”
“小娟姐,我来接你回家,回我爹家!往后那儿就是你家,你可以住那,没人会赶你走,也没人会打你。”田媛将带来的一件袍子给她裹上。
“去你家住?”尤小娟前一刻还在刷马桶,洗衣裳,直到炎雷找到她,把她带来前院。她看看来人,都是大坝村的人唯独没有她的爷爷和弟弟。
她懂了,哭得更凶了!
田庆才戳了戳拐杖,“说个数吧!前头你们给了尤家六两银子,同意这个数不?”
“那不成,她来我们家好几年,我们管她吃管她喝,没有十两银子,你们休想带她走!”胖胖的女人声音又尖又细,一看就是刻薄相。
田庆才手一挥,“炎雷,给银子!”用拐杖指了指小娟男人,“让他按手印。”
炎雷将两个五两的银锭丢在桌上,拿出早写好的收契,填上银两数拿到小娟男人面前,“看一遍!”
小娟男人盯着收条,炎雷提着他的领口问,“对不?”
小娟男人咽了咽口水,点点头!
炎雷拿出印泥,抓着小娟男人的手指摁了摁,往收契上一按!“好了!”
田庆才板着脸冷着声说:“今儿个打扰了,我们走!”
一群人乌泱泱的往门外走去,田庆才跨出堂屋门槛,扭头对小娟男人说,“我是大坝村里正田庆才,今日带着乡亲们来只为了我们村的尤小娟。你大可去彭县令那告我,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。”
“还有,我们大坝村是赶不上你们城里,但谁也别想欺负我们村的任何一个人!”
说完,田庆才头也不回的走了,田媛跟在他身侧觉得她爹太帅了,刚刚那几句简直霸气侧漏啊!
七辆马车乌泱泱的回了村,每一个知道这事的村民都觉得解气,当村里人看到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尤小娟时,也会想起自己出嫁的闺女,一时之间有骂尤家的,有难过落泪的,不仅仅为尤小娟,也为了自家的孩子们。
更多的是人们称赞田庆才和田媛的,若没有他们,尤小娟大概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。
连前里正许全贵听了这事,都觉得扬眉吐气。他不无感慨:“真没看出来,田老三是个有血性的,这里正该他当。”
许辰莘是傍晚回的村子,当大毛来找他时,他刚听他爹娘说了这事。“许大夫,小娟身上都是伤,你这有没有伤药啊?”
“你等着!”许辰莘转身就要去拿药丸,“算了,我去一趟田三叔家,走!”
他提着药箱来了田庆才家,刚好瞧见田媛从屋里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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