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山派设在崤山的临时医帐内,艾草的青烟混着金疮药的苦涩弥漫在空气中。陈风靠在铺着软裘的担架上,望着帐外摇曳的烛火,肩胛处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,却已不妨碍运功调息。系统「伤势修复」的暖流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在体内游走,此刻「修复进度」已跳至75%。
「陈兄,该换药了。」袁承志掀起帐帘走进来,手中端着一碗黑褐色的药汁,正是华山派秘传的「生肌玉红膏」。他揭开陈风肩上的绷带,见伤口已长出粉嫩的新肉,不由点头,「恢复得比预想中快,再敷三日药,便可拆线了。」
陈风忍着刺痛,看着袁承志熟练地敷药包扎,心中感慨万千。自崤山脱险已过十日,这十日里,他一面养伤,一面借着系统「情报汇总」功能梳理战局:李自成虽在崤山受挫,却已绕道攻破西安,建国号「大顺」;后金皇太极则在关外厉兵秣马,频频叩关;而朝廷内部,梁廷栋一党仍在借「剿匪不力」弹劾袁崇焕,暗流汹涌。
「承志兄,」陈风接过袁承志递来的温水,「明日我想回潼关一趟。」
袁承志一怔:「伤势未愈,何必急于一时?」
「时不我待啊。」陈风苦笑,指向帐外悬挂的舆图,「李自成建国,民心浮动;朝廷却还在党争内耗。我若再不行动,恐崤山之胜功亏一篑。」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「我有一策,或可分化起义军,解中原危局。」
恰在此时,帐外传来脚步声,袁崇焕的声音隔着帐幕响起:「可是陈参赞醒了?某来看看你。」
陈风与袁承志对视一眼,连忙道:「督师快请进。」
袁崇焕掀帘而入,身上还带着关外的寒气。他见陈风气色尚可,欣慰道:「听闻你醒了,某便放心了。崤山之战,你以三千新军挡住二十万贼兵,居功至伟!」他顿了顿,脸色转为凝重,「只是……朝中有人弹劾你『私通江湖,浪费军饷』,梁廷栋那老匹夫,竟说你养伤期间还在『勾结匪类』。」
陈风心中冷笑,系统「朝局预警」早已提示梁廷栋会借此发难。他挣扎着坐起,朗声道:「督师,弟子正想向您进言。李自成势大,非单纯武力可平。其军多为流民,因活不下去才铤而走险。若能从民生入手,或许……」
「民生?」袁崇焕皱眉,「如今国库空虚,如何赈济?」
「弟子并非全靠朝廷。」陈风指向袁承志,「华山派、铁砂帮等江湖义士,皆有侠义之心。弟子想联合江湖与朝廷,在起义军活动区域开仓放粮,宣讲朝廷新政,让百姓知道……」他故意顿住,看向袁崇焕。
袁崇焕何等精明,立刻接道:「让百姓知道,朝廷并非不顾民生,只是被奸佞所误。如此,既可收揽民心,又能分化贼军。」他抚掌赞叹,「好计!只是……粮食从何而来?」
「弟子已想好,」陈风取出系统「资源整合」解析的方案,「一者,恳请督师奏请陛下,开释各地官仓,以工代赈,让百姓修渠筑路换粮食;二者,由弟子联络江湖义士,筹集义粮,同时……」他看向袁承志,「请承志兄帮忙,说服江南士绅捐输。」
袁承志慨然道:「督师与陈兄为天下苍生奔走,我华山派义不容辞。江南沈万三后人与我师父有旧,或可说服。」
袁崇焕大喜,立刻命亲卫取来文房四宝:「某这就上书陛下!陈参赞,你伤愈后,便替某主持此事如何?」
「弟子遵命!」陈风心中一振,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:【叮!『民生分化』策略启动,获得‘民心所向’任务,当前进度10%。】
三日后,陈风伤势初愈,便与袁承志一道南下。行至洛阳地界,只见田野荒芜,流民成群,树皮都被剥光。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跪在路边,孩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看见陈风的官靴,竟伸出枯瘦的小手:「官爷……给口饭吃……」
陈风心中刺痛,系统「民情扫描」显示此处饿死率已达三成。他翻身下马,将随身携带的干粮递给妇人,柔声道:「大嫂,跟我来,前面有粥棚。」
袁承志见状,对随行的华山弟子道:「把我们的干粮都拿出来,先救急。」
不多时,消息传开,流民们扶老携幼赶来。陈风让亲卫竖起「宁远军赈济处」的大旗,袁承志则带人搭建粥棚。当热腾腾的米粥分到流民手中时,许多人当场跪下磕头,泪水混合着粥汤流下。
「官爷……您是好人啊……」一个白发老翁捧着粥碗,手不住颤抖,「闯贼说朝廷不管我们,原来……原来不是这样……」
陈风趁机宣讲:「乡亲们,不是朝廷不管,是贪官污吏克扣粮饷!袁督师已奏请陛下,开仓放粮,只要大家肯出力修渠种田,就有饭吃,有衣穿!」他指向远处正在搭建的工棚,「看到了吗?那是给大家住的,有活干,就有饭!」
这正是系统「以工代赈」的古代表达。流民们将信将疑,却被饥饿逼得别无选择,渐渐有人报名做工。陈风趁热打铁,让铁砂帮的弟兄们维持秩序,华山弟子则教习简单的拳脚,既防贼匪,也壮声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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