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纤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,问:“怎么了?以为我死了?”
女人忙否定:“自然不是,是臣妇冒犯了。”
“毫无诚意,夫人是哪家的夫人?”
“臣妇是御史中丞家的。”
“嗯,下次背后说人时最好别说本郡主的坏话,本郡主可有千里耳哦。”
话落,姚纤转身朝陆惋走去,一个半月没见到母亲,是时候报个平安了。
“回来啦。”陆惋看着姚纤,一个半月没见,只觉女儿变了许多,脸还是那张脸,气质却不是那个气质,杀伐气重,确实跟许多女人不太一样。
“回来了,待不了多长时间,娘,大哥呢?”
“在陛下那儿呢,殿试后,得了个清官,在翰林院干活,叫什么不清楚,反正是陛下亲定的。”
“好像听说过。”姚纤点头应下,翰林学士,主要与陛下与权力中心亲近,陛下这个想法非常明显了,安插些人谋权,这么说来,参加殿试那几人不会又有好结果,甚至有生命危险。
前头太监来时无人在意,在主座旁摆着锣鼓,他拿起鼓锤敲打三下,人的声音便小了下来,甚至主动走到自己的座位上,恭恭敬敬地等着。
“陛下到!太子到!”
主要人物出场了,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了过去,李颉身上的毒并没有解,虚弱地走路,身边跟着姚思?,她搀扶着他,像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,两人跟在李云山身后走出。
“诸位爱卿,今日就是家宴,自由行动即可,入座,开宴!”李云山说完,坐下。
众人三呼万岁,随后坐下,宴会开始,总有歌舞助兴,在场除了李忝姚纤以外,对此都不觉诧异,唯独两人看看彼此,眉头紧蹙。
“第一次看美女跳舞?”姚纤坐在李忝身后的桌子,将身体往前凑了凑,小声问。
“你不是也第一次看吗?”
“那不一样,我是女人。”
“可我不爱看女人跳这样的舞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有一蒙面女人穿着西域舞服自天而降,一股奇异的香味勾着现场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看。
“她身上有情毒吗?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怪怪的?”李忝说话时,语气呼吸急促,身体有一股燥热。
姚纤掏出一粒解毒药丸给他吃下,这些天吃的解毒药太多,李忝对这些不厉害的毒,中毒反应似乎不大,为避免麻烦,还是喂他吃了解毒药,片刻后,李忝感觉眼前清明许多,台上踩着鼓跳舞的女人扭着柔软的腰肢,面上蒙着红纱,倾国倾城的脸若隐若现。
“这女人怕是给陛下准备的。”姚纤贴着他耳边说,目光扫了在场所有人一遍,男人目光饥渴难耐,女人愤怒、嫉妒、诧异,毕竟这是皇宫,这是家宴,这般魅惑人的舞蹈除非青楼娼妓,清白人家的女子若是跳一支舞蹈,也不会漏这漏那儿的。
李忝联想起前些日子的死,猜到这女人是王传今寻来给父皇传宗接代的,父皇还生不生孩子,他没多大想干扰的心思,但他不太想现在看见,起身鼓掌,使劲鼓掌,声音大到没盖过丝弦声,却让舞台中央的女子回头看他。
“三殿下这刚有了未婚妻,还没娶回家,就想娶侧妃了?”礼部尚书江为浪出言讽刺,一双眼睛看红了眼,恨不得将台上美女扒了吃干抹净。
这话李忝并未接茬,只笑着坐下,丝弦乐节奏被打断,女人面露不喜,朝着他行礼,随后问:“殿下为何要打断臣女的舞蹈?”
“不为何,”李忝没解释,喝了杯酒,舔了舔嘴唇,复又开口,“这位小姐舞蹈虽不错,却处处透露出讨好男人的行为,请问小姐是否是清白人家的姑娘,若是,未免太自贬身份了些。”
“殿下这话说得,莫不是心疼臣女这般讨好男人?若真心疼,殿下可娶了臣女,哪怕是做个小也成,臣女只怕嫁过去没几天,就被郡主弄死了。”
两人你来我往,看热闹的女人多起来,想在女人面前表现的男人也站了起来:“三殿下这话说得,女人若不是想男人了,哪会跳这般魅惑的舞蹈,小姐,在下说得可否正确?”
女人在笑,男人们在恭维,李忝坐在椅子上,也不搭话,等到人心不耐烦之际,他开口:“女人、男人都是人,男人可靠女人养,女人也可靠男人养,为何说得女人没了男人像活不下去般?这不就是自贬身份与鸡鸭一处了吗?”
“你~!”女人想发作,奈何大家都看着,父亲的眼神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,只好退到舞台中央,“臣女献丑,请陛下责罚。”
“无碍,退下去吧。”
李云山看出来这女人是送给自己的,不多时就会被册封,他揉着眉心,装做多病:“朕乏了,众爱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朕先走了。”
“恭送陛下。”
送走了皇帝,女人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出现在人前,原是王传今的孙女,前些日子及笄,算算年龄与姚纤相当,姚纤坐在李忝身旁,笑了:“倒不如娶进来?”
“算了,不要。”李忝连连摆手,两人吃着饭,喝着酒,偶尔会有人来问候、行礼,不过不多,毕竟这朝廷明面上姓李,实则大部分实权全在王传今手中。
他们似乎在等李忝与姚纤毒死,直到上来的菜被吃得七七八八后,他们失望了,由姚文学前来探口气:“殿下,纤纤,我怎么说也是……”
“也是我的父亲吗?丞相是不是想这么说?”姚纤抬头,一双杏眸盯着姚文学,她这双眼里棕色的瞳孔便是遗传的姚文学,可这又如何呢。
“纤纤,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血缘至亲,你不能如此对我。”
“滚一边儿去,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用刀。”
姚文学还想说话,姚纤随意地捏住手中的酒杯,笑着看向姚文学:“父亲难道忘了,上一次被我摔在地上是什么感觉?”
这一次,姚文学回忆起来,脸色瞬间变了,为了面子,继续愤怒:“姚纤,我好歹是你生父,你怎么如此不忠不孝!”
声音之大,惹来许多人侧目,姚纤起身,无所谓地开口:“想我孝顺?父亲可有照顾好幼小的我?刚出生便被送到北疆,不是你做的吗?现在想我孝顺了,我手中的剑可不同意,咱们早就一刀两断,为何你还希望我孝顺你?不知你这般傻,为何能做到丞相之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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