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安元年八月末,对马岛海域
晨光刺破海平面时,北疆水师与高丽兵团的船队已抵达对马岛外海。数十艘战船列成扇形阵列,船帆上的 “叶” 字纹与高丽赤色旗帜在海风中招展,将湛蓝的海面映得一片通红。
郑和立于 “镇海号” 旗舰甲板,手中握着对马岛的地形图,目光锐利地扫过前方岛屿 —— 对马岛地势险要,倭国在此驻有五千守军,岛上筑有三座木制堡垒,分别扼守东西两侧海湾与中部山道,是倭国阻挡外来船只进入本州岛的重要屏障。
“报!” 了望手快步奔来,单膝跪地,“启禀统领,对马岛倭军已发现我军船队,正往堡垒集结,似有防御之势!”
郑和点头,转身看向身旁的施琅、俞大猷与甘宁,语气沉稳:“按主公指令,此战由高丽兵团主攻,我水师负责炮火掩护与外围警戒,不得擅自登岛作战。传我命令,水师战船前移至火炮射程内,准备轰击倭军堡垒!”
“得令!” 三人齐声应道,转身快步离去。
不多时,北疆水师的战船缓缓前移,船舷两侧的火炮被逐一推出炮口。阳光洒在乌黑的炮身上,泛着冷冽的光芒。高丽兵团的旗舰上,李顺臣正紧张地看着北疆水师的动向,手心渗出冷汗 —— 他清楚,叶青让高丽兵团主攻,既是用高丽人的命去探倭军虚实,也是在敲打高丽王室,让他们不敢有半分异心。
“轰!” 一声巨响打破海面的平静。北疆水师的第一发炮弹呼啸着飞向对马岛东侧堡垒,在木制城墙上炸开,木屑与尘土飞溅,堡垒上的倭军发出一阵惊呼。紧接着,数十门火炮接连开火,炮弹如雨点般落在三座堡垒上,轰鸣声震耳欲聋,海面上掀起层层巨浪。
对马岛的倭军显然没料到敌军炮火如此猛烈,原本整齐的防御阵型瞬间乱作一团。部分倭军试图架起弓箭反击,却被水师的炮火压制得抬不起头,只能缩在堡垒内,瑟瑟发抖。
炮火轰击持续了半个时辰,对马岛三座堡垒的外墙已多处破损,木屑与血迹混在一起,散发出刺鼻的气味。郑和抬手示意停火,看向高丽兵团旗舰,高声喊道:“李将军,火炮掩护已毕,可令高丽兵团登岛作战!”
李顺臣闻言,心中一紧,却不敢有丝毫犹豫。他转身对身后的高丽将领们下令:“传我命令,第一队、第二队随我登岛,攻打东侧堡垒;第三队、第四队攻打西侧堡垒;第五队作为后备军,随时支援!若有后退者,军法处置!”
“是!” 高丽将领们齐声应道,声音却带着几分颤抖。
很快,高丽兵团的士兵们乘坐小船,朝着对马岛岸边划去。他们身着简陋的铠甲,手持长枪与弯刀,脸上满是紧张与恐惧 —— 多数高丽士兵从未经历过实战,更别说面对凶悍的倭军。
“杀!” 当小船靠近岸边时,李顺臣拔出腰间佩刀,高声呐喊,试图鼓舞士气。高丽士兵们跟着呐喊,纷纷跳上岸,朝着东侧堡垒冲去。
倭军见高丽士兵登岛,也缓过神来,从堡垒的破损处探出头,用弓箭与长枪反击。一时间,岛上杀声四起,箭矢与兵刃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。高丽士兵虽人数占优,却因缺乏实战经验,进攻屡屡受阻,不少士兵刚冲上前,便被倭军的长枪刺穿身体,倒在血泊中。
“废物!” 甘宁立于水师战船甲板,看着岛上畏缩不前的高丽士兵,忍不住骂了一句,“这么多人打不过五千倭军,还得让咱们出手?”
施琅摇头,语气平淡:“主公自有主公的用意,咱们只需按指令行事,看好戏便是。”
俞大猷则拿起望远镜,仔细观察着倭军的防御漏洞,轻声道:“倭军虽凶悍,却缺乏统一指挥,三座堡垒各自为战,若高丽兵团能集中兵力攻打一处,定能破城。可惜啊,李顺臣急于求成,分兵进攻,反倒给了倭军喘息之机。”
果不其然,岛上的高丽兵团分兵攻打两座堡垒后,进攻速度明显放缓。东侧堡垒的倭军趁机组织反击,甚至冲出堡垒,朝着高丽士兵发起冲锋。高丽士兵本就士气低落,见倭军反扑,顿时慌了神,纷纷后退,阵型大乱。
李顺臣见状,又急又怒,挥刀砍倒一名后退的士兵,高声喊道:“不许退!再退者,死!” 可即便如此,高丽士兵的溃败之势仍难以阻挡。
“轰!” 就在此时,北疆水师的火炮再次响起。一发炮弹落在东侧堡垒前的倭军阵中,炸死炸伤数十人,倭军的反扑瞬间停滞。郑和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李将军,水师再为你掩护一刻钟,若一刻钟后仍无法破城,后果自负!”
李顺臣心中一凛 —— 他知道,“后果自负” 四个字意味着什么。叶青若不满,不仅他性命难保,整个高丽王室都可能遭殃。他咬了咬牙,从怀中掏出一面赤色旗帜,用力挥舞:“高丽的儿郎们!破城者,赏黄金百两!后退者,诛九族!随我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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