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念恩的指尖在键盘上飞速跳跃,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一格格闪过。“头,高天三年前就离开了青州,户籍显示他定居在邻市的海滨别墅区,但近半年的消费记录都指向青州本地。”她调出一份银行流水,“你看,他每个月都会在城西的一家私人诊所消费,昨天还有一笔大额转账记录。”
陈默立刻拿起对讲机:“江毅,带两个人去城西那家私人诊所排查,注意隐蔽,不要打草惊蛇。赵磊,联系邻市警方,核实高天的居住情况。”
叶清欢站在一旁,反复摩挲着那枚刻着“天”字的齿轮。“陈澈做事极其缜密,他既然留下了这个线索,就不可能轻易暴露高天的准确位置。”她眉头微蹙,“私人诊所可能只是个烟雾弹,他真正的目标,或许藏在更隐蔽的地方。”
话音刚落,林念恩的电脑突然弹出一条报警提示。“清欢姐,博物馆偏殿的证物出现异常!”她点开监控画面,只见存放张诚指甲缝铂金丝碎屑的证物袋,不知何时被人动了手脚,袋口有一道细微的划痕,里面的碎屑少了一半。
“不好,有人潜入过证物室!”陆禹白脸色一沉,“能避开监控和安保系统,除了陈澈,没有第二个人。他为什么要偷铂金丝碎屑?”
叶清欢立刻驱车赶回法医中心。证物室的门锁完好无损,通风管道的格栅却有被拆卸过的痕迹。“他是从通风管道进来的。”她检查着格栅上残留的纤维,“和陈澈风衣上的羊毛混纺材质一致。”
更诡异的是,解剖室里那两座停摆的座钟,不知何时开始缓缓转动,指针依旧指向十二点,钟摆却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频率摆动着,发出细微的滴答声。“这不可能。”叶清欢凑近座钟,发现机芯被人重新改装过,里面藏着一个微型信号接收器,“有人远程操控了它们。”
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,附带一张照片:高天被束缚在一个摆满钟表的房间里,胸口贴着一张染血的纸片,上面写着“第四重赎罪,子时三刻,钟楼之巅”。照片的背景里,一座巨型座钟的指针正指向亥时。
“是陈澈发来的!”叶清欢立刻将照片转发给陆禹白,“他在挑衅我们,而且他知道我们在找高天。”
陆禹白很快回复:“青州只有一座钟楼,就是市中心的古钟楼。我们现在出发,还有一个时辰。”
警车抵达古钟楼时,夜色正浓。这座百年钟楼矗立在市中心广场,黄铜钟面在路灯下泛着冷光,顶端的大钟早已停止鸣响,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。
“分两队行动。”陈默部署道,“江毅带一队从正门上去,赵磊带一队绕到后门,我和清欢姐从侧门攀爬,注意观察周围动静,陈澈很可能设下了陷阱。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。”
叶清欢背着勘查包,跟着陆禹白沿着侧墙的排水管向上攀爬。钟楼的墙体布满青苔,湿滑难行。爬到三楼时,她突然瞥见窗口闪过一个黑影,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。“小心!”她提醒道,“他在上面。”
抵达钟楼顶层时,厚重的木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高天微弱的呼救声。陈默示意叶清欢退后,猛地推开木门。
眼前的景象让两人脊背发凉。房间中央,高天被绑在一根巨大的钟柱上,身上布满伤痕,胸口的纸片随风飘动。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座钟,钟摆同时摆动,发出整齐划一的滴答声,仿佛在倒数生命的最后时刻。
而房间的角落里,陈澈戴着新的黄铜面具,手中握着一把改装过的钟表起子,起子顶端镶嵌着那半份铂金丝碎屑。“你们来了。”他的声音依旧沙哑,“我还以为你们会晚一点。”
“放开高天!”陈默举枪对准他,“你的复仇已经结束了,再执迷不悟,只会罪加一等。”
陈澈突然大笑起来,按下手中的遥控器。四周的座钟瞬间加速摆动,钟鸣声响彻整个钟楼,震得人头晕目眩。“结束?不,这才刚刚开始。”他指向高天,“你们以为他只是保险诈骗的幕后主使?三年前,我姐夫发现的不仅是诈骗案,还有高天利用钟表走私文物的秘密!”
高天吓得浑身发抖,哭喊着:“不是我!是张诚逼我的!我只是帮他打掩护,走私的事都是他主导的!”
“闭嘴!”陈澈眼神一厉,手中的起子指向高天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,是你为了独吞赃款,故意把刹车破坏得更彻底,让我姐夫没有活路!”
叶清欢的目光突然被房间角落的一座座钟吸引,那座钟的机芯和废弃仓库密室里的完全一致,而且钟摆上绑着一个微型炸弹,引线正随着钟摆的摆动慢慢缩短。“小心炸弹!”她大喊一声,扑过去想切断引线。
陈澈见状,立刻按下另一个按钮。房间的地板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高天所绑的钟柱开始缓缓下沉。“想救他,就先解开这个迷局。”他扔出一枚齿轮,“这枚齿轮上的划痕,和沈敬言那枚是一对,你们应该能猜到,当年还有一个人参与了这场阴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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