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墨一觉睡醒,甚至还觉得空气中残存着白起的杀气,
“不行,不行,再多来几次我的小心脏肯定受不了。”
嘀咕着,他从厨房摸出半截烧火用的木炭,在老旧大挂历的背面开始书写。
“安全交流区!请勿动手!”
为了确保来自不同朝代的贵客都能看懂,从小篆、隶书到宋体、行书,洋洋洒洒写了十几张,贴满了堂屋和卧室的墙壁。
做完这一切,周墨才松了口气,“这样就算再来个狠人要砍我脑袋,也能有个缓冲时间。”
——
章台宫,大朝会。
嬴政端坐御榻,目光缓缓扫过阶下群臣,最后定在李斯身上。
“丞相。”
李斯心头一凛,立刻出列躬身:“臣在。”
“若朕于巡行途中,突发急症……驾崩。” 嬴政的声音平淡无波,却让整个大殿的空气瞬间冻结!
“尔等,当如何应对?如何确保诏令通达?如何…稳我大秦社稷?”
轰!
群臣只觉得头皮炸裂,冷汗瞬间浸透里衣。
陛下…陛下怎么会突然问这种话?!李斯更是浑身剧震,脸色煞白,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。
他张了张嘴,却喉咙干涩发不出一个音节。
嬴政的目光移开,冰冷地望向徐福:“徐卿,蓬莱仙岛,究竟在何方?不死仙丹,到底有无效用?朕,要一个确切的答复。”
噗通!
徐福双腿一软,直接瘫跪在地,抖得如同风中秋叶,“陛…陛下…臣…臣…”
嬴政不再看他们,仿佛只是问了个寻常问题。
明面上,他命蒙毅调度卫尉和中尉,加强咸阳及章台宫戍卫!太医令夏无且,每日诊脉,详录脉案。
暗地里,影密卫于赵高府邸、胡亥居所、李斯相府,每一个角落都被无形的眼睛死死盯住,一言一行皆成密报。
此番询问只为敲打。
又想起周墨所说,秦灭的主要原因是徭役赋税太重,百姓不得不反。
“将作少府,暂缓阿房宫和皇陵的修建,挑选一部分徭役放回归家。”
“诺。”
虽然还没完全搞清楚的秦灭的来龙去脉,但先改变一些吧,等下次再去好好问问周君,大秦究竟存在哪些问题。
朝后,他又召来少府工匠,描述那能发光显字的“薄板”,悬下重赏。
“若能制出轻便、可刻录文字、便于携带之物,重重有赏!”
……
破败的老宅里,周墨正吸溜着刚泡好的泡面,人饿了那真是吃什么都觉得香,一口下去都觉得人生也不是那么黑暗了。
突然!胸口的玉环,毫无预兆地灼热起来,一股深紫色的光芒散发出来。
“嘶!”周墨一口面没咽下去,呛得从鼻孔里喷出来。
“紫色?帝王紫?”周墨瞬间判断。
“但感觉又有点不一样,肯定不是政哥,也不是白起,没感受到那股杀气,更不像是老刘…是新皇帝!”
来不及多想,他放下泡面桶,一手紧紧攥住胸口发烫的玉环,另一只手指向墙上贴得最显眼的“安全区”告示,全神贯注,严阵以待。
大概两分钟,眼前的空气开始扭曲,深紫色的涟漪荡漾开来。
周墨不眨眼的盯着,直到一个身影凝实。
明黄色的龙纹常服,头戴一顶简约却威严的金冠,身姿挺拔,仪态万方。
竟是一位女子!
周墨的脑海里立马浮现了三个字。
武则天!
她稳住身形,第一时间观察环境,目光扫过这破败简陋、墙上贴满奇怪字条的堂屋。
最后锁定了角落里的周墨,那个满脸紧张惊惶的年轻人。
武则天看见周墨指的字后,显然没有强烈的攻击性。
只是目光,牢牢锁在周墨手中的玉环上。
“此乃何地?汝又是何人?引朕至此,意欲何为?”
周墨松了一口气,还是女皇温柔些,最起码不会一上来就想搞死他,还能正常交流。
“回女皇陛下!此地乃后世,距陛下所处之时已逾千年。”
他又指着自己,“我叫周墨,乃此宅主人。”
再举起玉环,“此玉环乃祖上所传,非小人所能掌控。陛下能驾临此间…或…或是天意使然?”
可不是我叫你来的哈,你要怪就怪我祖宗吧。
不等武则天继续盘问,周墨就主动出击,抛出了一个她绝不可能拒绝的诱饵。
“陛下……是否想知道,关于您的武周王朝,关于您这一生,后世的史书,是如何记载与评说的?”
武则天那双已经有了皱纹的凤眸,极其细微地眯了一下。
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帝王的威严不动如山,“哦?”
“汝既言后世…可知朕之天下,后世谓之几何?兴衰几载?”
周墨提起的心稍微回落一丝,这是能好好聊天啊。
瞥见墙角小桌上自己刚放下的泡面桶,还冒着微弱的热气,一个大胆的念头蹦了出来。
“陛…陛下远来辛劳” ,他脸上挤出尽可能真诚的笑容,“若不嫌弃…后世呃…粗陋简便的食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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