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秦始皇铁青着脸背化学,皇爷爷拿着小本本算工分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太可怕了。
“我……我明白了。”朱允炆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周先生,我该做什么?”
“你”周墨指着他。
“你的任务很重!”
“第一,你要尽快掌握简体字和拼音,成为一个合格的助教。”
“第二,你要利用你的身份,去跟他们沟通,让他们明白这个培训班的好处,毕竟你也是皇帝,你们有共同的视野。”
“第三,你要负责整理资料,把我准备的那些复杂的现代知识,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,转化成教案。”
一番话说完,周墨把盆里最后一点汤都喝了。
“就这么定了!说干就干!”
他拿起外套:“你待在家里继续学习,我去镇上一趟,采购教学设备!”
下午的阳光正好,周墨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,一路叮叮当当地朝着镇上骑去。
他直奔镇上最大的集贸市场。
“老板,你这儿有学校用的那种课桌椅吗?”
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,正躺在摇椅上听收音机,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
“有啊,你要几套?”
“先来十套。”
“十套?”老板一下子从摇椅上坐了起来,“要在村里开补习班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周墨含糊地应了一声,
心里吐槽道,可不是补习班嘛,史上最强帝王补习班,校长周墨,助教朱允炆,学员个个都是千古一帝。
“光有桌椅还不行。”周墨在店里转悠起来。
“我还要一块大大的白板,能挂墙上那种。再来几盒白板笔,红黑蓝三色都要。”
“哦,对了,还有笔记本和笔,也给我来上二十套。”
这架势,是真要大干一场啊。
“村里那几个娃,都去镇上上学了,你这补习班开给谁啊?”老板好心地提醒道。
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周墨神秘一笑,又买了一大堆小学生用的拼音挂图、识字卡片,甚至还花大价钱买了一个二手的投影仪和一块幕布。
当他把所有东西都结完账,老板看着堆在门口的一大堆教学用具,彻底服了。
“行,我开我那辆小货车,免费给你送家去!”
回去的路上,小货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着。
车斗里,十套崭新的课桌椅发出“哐当哐当”的碰撞声。
周墨坐在副驾驶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,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从一个在大城市里一事无成的失败者,到现在,即将成为一群皇帝的校长。
这人生的际遇,真是比小说还离奇。
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,他家的那孤零零的院子已经遥遥在望。
就在这时,周墨忽然感觉揣在兜里的那块破旧玉璧,极其轻微地,震动了一下,还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。
这种感觉,他已经很熟悉了。
周墨的表情瞬间凝固,心里咯噔一下。
不是吧……
我这学校八字还没一撇呢,桌椅板凳都还在车上,怎么就又来了?
他下意识地开始祈祷。
最好来个脾气好点的,温和点的……
车子停在了院子门口。
就在他们卸完货,送走老板的时候,一个沉稳而清晰的声音,从身后传来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。
“此地是何处?此物无火无油,竟能光亮至此,是何道理?”
周墨的身子猛地一僵。
只见堂屋门口,不知何时,已经站了一位青年…青少年男子。
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龙袍,虽然样式简单,但那精细的刺绣和布料,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。
最引人注目的,是他那极具时代特征的发型。
前半个脑袋刮得锃亮,后半部分则留着一条乌黑油亮的长辫子,垂在身后。
他面容清瘦,眉宇间带着一股长期处理政务的勤勉和威严。
此刻正冷静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,从发光的灯泡,到墙上的开关,再到院子里的周墨和朱允炆,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探究。
这龙袍,这辫子,这麻子……
周墨的嘴唇哆嗦了一下,几乎是用气声吐出了两个字。
“康……熙?”
朱允炆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
他死死地盯着那条刺眼的辫子,那是让皇爷爷头疼的女真,也是颠覆他大明江山的……清
一股混杂着亡国之恨、历史屈辱的复杂情绪,如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。
他下意识的就向前一步,“你!”
周墨也向前一步,“你是……康熙?”
周墨皮笑肉不笑,对清朝实在没什么好感,但来都来了,他也不能把人打一顿。
打他3小时,等他回去杀几十万汉人泄泄愤?
他不能只顾自己一时之爽。
他把那套已经快说出肌肉记忆的开场白又背了一遍。
“这是21世纪,我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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