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,抬手道:“起来吧。都下去传令,把今日说的规矩都落实下去,谁敢违抗,立刻来报,咱家绝不姑息。”
“是!奴才告退!”众人纷纷起身,躬身行礼之后,小心翼翼地退出大堂,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。
大堂里只剩下魏忠贤一人,他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隙,冷风立刻灌了进来,吹得他额前的发丝微微晃动。他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,眼神冰冷:“周侍郎?不过是个开始。往后,所有跟咱家作对的人,都得一个个清理干净,这大明的权柄,只能在咱家手里。”
说完,他关上窗户,转身回到虎皮交椅上坐下,重新拿起那本册子,继续慢条斯理地翻看着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而册子里的内容,才是掌控这大明江山的关键。
三日后,西苑校场。
检阅官手持令旗,站在将台之下,高声喊道:“内操净军,集结完毕!请厂公示下!”
声音洪亮,传遍整个校场,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校场瞬间安静下来,近万名精壮宦官身着特制的号褂,手持明晃晃的刀枪,整齐地排列着,队列整齐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,没有一丝杂乱。
魏忠贤身着御赐的蟒服,在锦衣卫都督田尔耕、许显纯等武宦的簇拥下,一步步登上临时搭建的将台。他站在将台边缘,俯瞰着台下这片由他一手创建的武装力量,眼神中满是满意。
田尔耕站在他身旁,躬身道:“厂公,这些净军都是从各地挑选来的身强体壮的宦官,经过三个月的严格操练,如今已经有了几分模样。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跑步练体能,上午练刀枪棍棒,下午练队列阵型,下雨天都没停过,没人敢偷懒。”
许显纯也补充道:“之前有几个宦官偷懒,操练的时候敷衍了事,被奴才们抓到了,当场杖责五十,还要罚跑五十圈,现在所有人都不敢懈怠,一个个都拼着命操练,就怕被处罚。”
魏忠贤点头,目光落在台下的净军身上,只见他们虽然都是阉人,却个个昂首挺胸,眼神坚定,手中的刀枪握得紧紧的,身上透着一股剽悍之气,丝毫不比那些正规军差。
“好,都是好儿郎!”魏忠贤张开嘴,声音洪亮,带着极强的煽动性,传遍整个校场,“你们虽然入宫为宦,却不比旁人差!练好武艺,不光是为了保护皇宫的平安,更是为了让外边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看看,咱们宦官,不是只能伺候人,也能上阵杀敌,保家卫国!”
台下的净军立刻齐声呐喊:“愿为厂公效死!愿为厂公效死!”
声音如同山呼海啸一般,震得将台都微微晃动,气势如虹,让人不敢小觑。
魏忠贤抬手,示意众人安静,校场瞬间恢复寂静。他从田尔耕手中接过一支令箭,指尖轻轻摩挲着箭身,眼神锐利:“今日演练,分三个环节,队列、刀枪、比试。每个环节都有评判,优胜者,赏银五十两,晋升一级,往后优先提拔;若是怯懦畏缩、敷衍了事,轻则杖责,重则直接逐出净军,发配到苦寒之地,永世不得回京!”
“明白!”台下再次响起整齐的应答声,每个净军的眼神都变得更加坚定,显然是被奖励吸引,也被惩罚震慑。
魏忠贤将令箭高高举起,然后猛地掷于地上,喝道:“演练开始!”
“咚!咚!咚!”鼓声立刻响了起来,节奏急促,带着强烈的冲击力,让人精神一振。
检阅官手持令旗,高声指挥:“列方阵!”
台下的净军立刻行动起来,脚步整齐划一,“踏踏踏”的脚步声如同惊雷一般,原本分散的队列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整齐的方阵,每个方阵都如同一块巨大的棋盘,士兵们站在其中,一动不动,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。
魏忠贤看着整齐的方阵,满意地点点头,对田尔耕道:“不错,队列比上次整齐多了,看来你们训练得很用心。”
田尔耕躬身道:“都是厂公教导有方,奴才们只是照着厂公的吩咐去做。”
“光有队列还不够,刀枪功夫也得过硬。”魏忠贤说着,目光转向台下,此时方阵已经散开,净军们手持刀枪,开始演练起来。
只见他们挥刀、劈砍、收刀,动作整齐划一,刀光闪烁,寒气逼人;刺枪、收枪、转身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有力,透着一股狠劲。阳光照在刀枪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芒,整个校场都充满了杀气。
“好!”魏忠贤忍不住喝了一声,“这才像样子!比京营那些老爷兵强多了!”
许显纯连忙道:“京营那些士兵,平日里养尊处优,操练敷衍,上次围剿流寇,还没开打就跑了一半,根本指望不上。咱们这些净军,都是拼着命练出来的,真要是上了战场,肯定比他们能打!”
魏忠贤冷笑一声:“京营的兵权,早晚也是咱家的。现在先把净军练强,有了这支部队,宫里宫外就都能掌控在咱家手里。谁敢作乱,直接派净军去镇压,看谁还敢不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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