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沉入海面。
最后一缕光消失。
许诚搂着秦有容。
海风吹起她的长发。
“老婆。”
“天黑了。”
秦有容靠在他怀里。
“嗯。”
“该收网了。”
许诚拿出那部旧手机。
拨通了福伯的号码。
“福伯。”
“先生。”
福伯的声音恭敬。
“龙叔那边。”
“准备好了吗?”
“先生。”
福伯的声音在抖。
“一切就绪。”
“很好。”
许诚看着漆黑的海面。
“启动‘长城’计划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只有压抑的呼吸声。
“是。”
福伯的声音沙哑。
“遵命。”
许诚挂断电话。
他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“走吧。”
“回船舱。”
“外面风大。”
秦有容看着他。
她什么都没问。
她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……
东海市。
龙啸天的茶室。
福伯站在他面前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福伯打开一个檀木盒子。
盒子里并非只有一本线装书,而是一本被无数金色丝线缠绕的古籍,仿佛封印着某种力量。
福伯戴上白手套,解开丝线时,指尖竟微微颤抖。
他翻开第一页,上面是一个名字和一行用朱砂写就的小字。
“王启年。”
“救命之恩,当以国士报之。”
龙啸天拿起桌上的电话前,对福伯说:“三百年的恩,三百年的债,今日一并清算。”
“让世人看看,我秦家的‘长城’,究竟有多长。”
他拨出一个号码。
电话很快接通。
“王老。”
龙啸天的声音很平淡。
“是我。”
电话那头很安静。
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等这个电话。”
“等了五十年。”
“秦家的恩情。”
“该还了。”
龙啸天没有说话。
福伯翻到第二页。
“艾伦·图灵顿。”
“欠秦家一次机会。”
龙啸天拨出第二个号码。
“图灵顿教授。”
“是我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。
“龙先生。”
“你们终于联系我了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福伯继续翻页。
“安德烈·波切利。”
“欠秦家一个承诺。”
“伊丽莎白·霍尔。”
“欠秦家一个真相。”
龙啸天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。
他的表情没有变化。
福伯的手很稳。
书页被一页页翻过。
《恩仇录》。
秦家三百年的布局。
三百年的恩情与人情。
今夜。
全部启动。
这些名字。
不属于商界。
不属于政界。
他们是学者。
是科学家。
是艺术家。
是法律的制定者。
他们是人类文明的基石。
今夜。
基石开始撼动。
……
与此同时,某处未知的奢华房间内。
管家阿尔弗雷德正优雅地擦拭着一枚古董怀表,他面前的屏幕上,正显示着星海集团归零的市值。
“愚蠢的东方人,游戏结束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屏幕瞬间被数十条红色紧急警报覆盖。
王启年的发布会、专利联盟的公开信、德林家族的调查令……一条条信息如利剑般刺来。
阿尔弗雷德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,擦拭怀表的手猛地一顿,那枚价值连城的古董怀表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镜面碎裂。
他死死盯着屏幕,第一次失态地低吼:“不可能!”
“他们怎么敢!”
“这些不问世事的疯子!”
……
饿狼的交易中心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瘫在椅子上。
屏幕上的红色。
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。
星海集团的市值。
已经跌破了最后底线。
“完了。”
一个交易员喃喃自语。
“我们输了。”
饿狼靠在墙上。
他点燃一支烟。
深深吸了一口。
他输了。
输得体无完肤。
就在这时。
交易中心所有的屏幕。
突然全部切换。
不再是K线图。
而是一个全球新闻发布会。
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。
站在镜头前。
他的胸前。
挂着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奖章。
“我叫王启年。”
老人声音洪亮。
“我在此声明。”
“财团用于攻击星海集团的算法。”
“窃取自我三十年前的草稿。”
“我有证据。”
整个交易中心。
所有人都抬起了头。
他们看着屏幕。
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屏幕再次切换。
是全球最大专利联盟的官网。
一封公开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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