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多余的言语,埃里克的战斧劈落瞬间,战斗便已爆发。巨大的斧刃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,重重砸向地面,万年寒冰铺就的地面瞬间裂开一道深深的沟壑,冰屑飞溅,在冰穹内激荡起震耳欲聋的回响。
这些狂战士后裔的力量远超常人想象,肌肉虬结的臂膀爆发出撼天动地的力道,战斗方式更是狂野直接,毫无章法却充满毁灭性。他们不懂得技巧的迂回,只信奉最原始的法则——力量即荣耀,胜利即正义。每一次挥斧、每一次冲撞,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,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殆尽。
顾景笙带来的精锐保镖们,即便身着特制的防暴作战服,手持先进的近战武器,在正面力量对抗中也瞬间落入下风。一名保镖试图用合金盾牌抵挡狂战士的狼牙棒,却只听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盾牌瞬间被砸得凹陷变形,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虎口开裂,手臂发麻,踉跄着后退数步,险些摔倒。另一名保镖想要从侧后方偷袭,却被狂战士敏锐察觉,猛地一个回身冲撞,如同被火车撞上一般,整个人倒飞出去,重重撞在冰壁上,吐出一口鲜血,挣扎着难以起身。
精锐们只能凭借平日里千锤百炼的技巧和默契的团队配合苦苦支撑,他们避开狂战士的正面冲击,利用灵活的走位穿插迂回,试图寻找对方的破绽。但狂战士们皮糙肉厚,且仿佛不知疼痛,即便被击中要害,也只是闷哼一声,反而激发了更狂暴的战意,双眼赤红,攻势愈发凌厉。
顾景笙本人则与埃里克正面交锋。他的格斗技巧早已登峰造极,辗转腾挪间如同鬼魅,避开埃里克势如雷霆的斧击。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,直击要害,拳、肘、膝、腿的运用行云流水,不断落在埃里克的盔甲缝隙处。但埃里克的肌肉如同坚硬的岩石,顾景笙的攻击落在上面,只发出沉闷的声响,难以造成实质性伤害。
反观埃里克,他的攻击虽然简单直接,却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。巨大的双刃战斧在他手中如同玩具,每一次劈砍、横扫,都让空气发出痛苦的呻吟,逼得顾景笙只能暂避锋芒,不断寻找反击的破绽。“外来者,你的技巧像女人一样软弱!”埃里克一边狂攻,一边粗狂地咆哮,赤红的眼中满是不屑,“拿出你的力量,否则就等着被劈成两半!”
顾景笙面色凝重,汗水顺着额角滑落,即便在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中,也因高强度的战斗而浑身发热。他知道,与埃里克比拼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,只能耐心等待,寻找对方力量衰竭的瞬间。
傅延州站在战圈边缘,快速从背包中取出数张符箓,指尖凝聚能量,想要布置阵法干扰狂战士的行动。他快速念动咒语,符箓在空中炸开,金色的符文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,朝着几名狂战士笼罩而去。然而,狂战士们周身散发的狂暴气场如同无形的屏障,金色符文刚一靠近,便被瞬间冲散,阵法根本无法成型。
“他们的狂暴能量能扰乱精细的能量运作!”傅延州脸色一变,心中暗道不好。他尝试换用更刚猛的攻击型符箓,一道火焰符文射向一名狂战士,却被对方挥手间打散,火焰甚至没能在他的皮毛盔甲上留下丝毫痕迹。傅延州只能不断游走,利用符箓暂时牵制部分狂战士,为顾景笙和精锐们减轻压力。
苏汐暖没有直接参与混战,她站在战圈边缘,眼眸中墨绿色光华流转,“守玉人”的感知力全面铺开,笼罩着整个冰穹。她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寻找击败对方的方法上,而是在感受——感受这些狂战士的气息,感受他们的心境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这些狂战士的心中并无半分邪恶,只有对力量的纯粹追求,对战斗的极致渴望,以及对守护“世界之眼”这份使命的固执坚守。他们的狂暴并非源于恶意,而是源于血脉中的传承,源于对圣地的敬畏。他们就像冰原上的孤狼,坚守着自己的领地与信仰,不容任何人侵犯。
看着精锐们一个个受伤,顾景笙在埃里克的狂攻下渐渐落入下风,苏汐暖心中明白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继续战斗,只会两败俱伤,不仅无法取得“空之棱”,更可能让潜藏在暗处的“噬灵”势力有机可乘。
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闭上双眼。再次睁开时,墨绿色的眼眸中光华大涨,一股中正平和却又磅礴无比的“守玉”之力,从她体内缓缓释放出来。这股力量没有丝毫攻击性,反而如同温暖的阳光,穿透战斗的喧嚣与冰穹的严寒,温柔地铺满整个空间。
冰穹内的温度似乎都因此升高了几分,那些狂暴的能量在这股守护之力的映照下,变得温和了些许。正在激战的狂战士们动作下意识地放缓,眼中的赤红也褪去了几分,露出一丝迷茫。
苏汐暖向前迈出一步,脚下的冰层泛起淡淡的绿光。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,穿透了战斧的呼啸、兵刃的碰撞,传入每个人的耳中:“我们并非为掠夺而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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