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寒星孤零零地站在强光之下,大脑一片混沌和空白。那些从他头顶呼啸而过的数字——“六百亿”、“八百亿”——像是一串串他无法理解的天文密码,重重地砸在他的意识里,震得他灵魂都在发颤。
这……难道是钱吗? 为了他?他无法理解,只觉得一种超越认知的荒谬和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,让他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当那个冰冷的声音报出 “一千亿” 时,他几乎是本能地、艰难地抬起沉重的头颅,用那双被泪水彻底模糊的眼睛,望向二楼包厢里那个站起来的黑影。尽管视线不清,但那身影轮廓,那无形中散发出的掌控与冷酷气息,瞬间让他联想到了成哥的暴戾,养父的阴毒……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、对凶残存在的恐惧识别。
不……不要是他…… 他在心里疯狂地祈祷,下一个……换一个人……谁都好……只要不是他……
然而,命运没有给他任何侥幸。
“成交!”
拍卖槌落下的清脆声响,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开,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完了。
这个念头如同冰锥,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意识。极致的恐惧达到了顶点,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。他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不再属于自己,意识与身体仿佛彻底剥离。
就在这时,一股温热的、无法控制的暖流,猝不及防地从他大腿内侧奔涌而下!两条清晰的水痕沿着他苍白、匀称的腿迅速蔓延,滴落在冰冷的站台地面上,形成一小滩羞耻的水渍。
台下眼尖的人立刻发现了这一幕,顿时爆发出更加刺耳的惊呼和嘲笑:
“他尿了!!!!!!”
“哈哈哈!居然吓尿了!”
“果然是个雏!哈哈哈哈”
押解他的守卫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,立刻用枪管狠狠怼了一下他的后腰,压低声音凶狠地骂道:“不想活了?!丢人现眼的东西!”
这一下撞击和斥骂,让精神彻底崩溃、身体完全失禁的陆寒星一个趔趄,又是一股温热不受控制地涌出。
“哈!他又尿了!”
台下的哄笑声达到了顶峰,充满了鄙夷和看戏的快感。
守卫们再也顾不得许多,像是拖拽一件脏了的物品,粗暴地架起几乎瘫软、双腿间一片狼藉的陆寒星,在一片混乱的嘲笑和议论声中,仓皇又狼狈地将他快速拖离了展台,消失在通往后台的黑暗通道里。
强光、喧嚣、嘲笑……仿佛都被隔绝在了身后。但那份刻骨铭心的耻辱、恐惧以及对未来的彻底绝望,已经如同毒液,深深注入了他年轻的身体和灵魂。他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拖行着,留给拍卖场的,只是一个失控失禁的、狼狈不堪的背影,和一段供人津津乐道的“笑料”。而等待他的,是那个用一千亿买下他的、如同噩梦般的男人。
陆寒星被两个守卫粗暴地拖拽着,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,最终扔进了一个相对宽敞、有着温暖灯光的房间。与其说是房间,更像是一个临时布置的“验货区”。
“噗通”一声,他被狠狠地掼在冰冷的地板上,手铐脚镣撞击出刺耳的金属声响。他蜷缩在地上,像一只受伤的幼兽,只能发出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低声啜泣,肩膀微微耸动。屈辱、恐惧和刚才在台上的彻底失控,几乎摧毁了他仅存的心智。
一个守卫似乎觉得不解气,又上前狠狠踹了他的小腿一脚,骂道:“没用的东西,尽会丢人!”
陆寒星痛得身体一缩,却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行了,别踢了。”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和不耐烦的女声响起。她倚在门框边,冷眼看着,“踢坏了,客人待会儿怎么验货?赶紧给他弄干净,别污了贵客的眼。”
守卫悻悻地收回了脚。
很快,两个面无表情、穿着统一制服的女佣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。她们蹲下身,没有任何预兆,直接用浸透了水的粗糙毛巾开始擦拭陆寒星大腿内侧和腿上的污渍。
“啊……”当冰凉的湿毛巾触碰到他敏感的皮肤时,陆寒星猛地打了个寒颤,下意识地缩了一下。原来用的是冷水,刺骨的凉意透过皮肤直往骨头缝里钻,与他内心的冰冷遥相呼应。
女佣的动作机械而利落,没有丝毫温柔,仿佛只是在擦拭一件沾了灰尘的家具。她们迅速将他身上和腿上的痕迹清理干净,然后用干毛巾擦干水渍,连地板上那滩小小的水渍也飞快地拖拭干净,仿佛要抹去所有不光彩的痕迹。
整个过程,陆寒星都僵直地躺在地上,任由摆布。他停止了哭泣,只是睁着那双空洞无神、还残留着泪痕的大眼睛,望着天花板上温暖的灯光,那光落在他眼里,却映不出一丝暖意。
就在女佣收拾完毕,无声退到一旁时,门口传来了先前那个司仪或助理恭敬的声音:
“先生,请进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踏入了房间。
陆寒星的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到了极致,连呼吸都几乎停滞。他知道,决定他命运的那个“买家”,那个用一千亿拍下他的、如同噩梦化身的人,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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