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！姐！”林夜冲到床边，蹲下身，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，心如刀绞，“别怕，我们马上去医院！”
“小夜……钱……哪来的……”吴秀兰虚弱地睁开眼，声音断断续续，带着深深的担忧。
“妈，您别管！先治病要紧！”他转向杨立军，“老杨，麻烦您帮忙推车！”
“好的夜哥。“
林夜小心翼翼地将母亲背起。
吴秀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，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。
林夜的心也跟着揪紧，但他咬紧牙关，稳稳地将母亲背到院外，扶上板车。
林雁和老杨在后面紧紧扶着。
一路无语，只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和车轱辘吱呀吱呀的声音。
到了县城，天已经黑透了。
夜里的小县城街道，人好少。
林夜在前面奋力拉车，老杨在后面用力推着，林雁和杨婶小跑着跟在两侧，紧紧扶着吴秀兰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每个人都咬紧牙关，沉默着，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县医院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，切割着外面的黑暗。
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呛人。
值班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戴着厚厚的眼镜，脸上带着的疲惫和一点点不耐烦。
他简单检查了一下吴秀兰的伤势，眉头紧锁。
“怎么伤的？”他头也不抬地问，手里飞快地写着什么。
“撞……撞在门框上了……”林雁声音带着哭腔。
医生按了按吴秀兰的后腰，吴秀兰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身体猛地弓起，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。
“腰椎可能有问题！”医生脸色凝重，“先拍个X光片！去缴费，押金五百！”
五百！
林夜一步上前，从口袋里掏出那叠厚厚的钞票，数出五百元，毫不犹豫地拍在收费窗口：
“交押金！快！”
收费的护士惊讶地看了他一眼，没多说什么，迅速办理手续。
“家属去推个轮椅过来！病人不能动！”医生吩咐道。
林夜立刻冲向走廊角落的轮椅存放处。
当他推着轮椅回来时，母亲已经被护士扶到了轮椅上，脸色惨白，嘴唇哆嗦着，连呻吟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“妈，坚持住！”林夜蹲下身，握住母亲冰凉的手。
吴秀兰艰难地睁开眼，看着儿子，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深深的担忧，嘴唇动了动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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