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影像鬼魅似的,从杂草丛里一点点挪出来。
黯淡的月光下,那身影透着说不出的诡异,每一步都像带着无形的诅咒。
尤其那颗脑袋,大得离谱,随着脚步左右剧烈摇摆,活像个被随意摆弄的破旧木偶,半分活人该有的灵活都没有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,主播终于看清了,
那竟是个小孩,可模样却看得人头皮发麻:
身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像一条条扭曲的蛇;
肚子上有个触目惊心的撕裂伤,肠子像滑腻的蚯蚓,顺着伤口拖在满是尘土的地上,散发出腐臭的死亡气息;
腿更是怪异,一长一短,短的那截连脚都没了,只剩参差不齐的断骨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曾经遭受的折磨。
主播的脸瞬间煞白,五官被恐惧拧成一团,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。
双脚像陷进了泥沼,每一步都沉重得抬不起来。
可退着退着,他突然僵住了,
不知何时,自己竟已站在楼顶边缘,身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,像一张要吞噬一切的巨嘴。
那恐怖的小孩缓缓抬起手,手骨瘦如柴,指甲又长又尖,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
他一步步朝主播靠近,每一步都带着刺骨的死亡寒意,嘴里还小声嘟囔着:
“来陪我玩呀……我好久没和人玩了……”
声音冰冷刺骨,像从九幽地狱里钻出来,直直钻进主播耳朵里,连灵魂都跟着发颤。
就在这时,楼下突然传来呼喊声,是他的团队。
见他站在楼顶,还以为他要跳楼,急得连声喊他名字。
主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慢慢回头往下看。
可这一看,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
楼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五官,只剩黑洞洞的眼眶和张大的嘴,正伸着双手朝他疯狂招手。
最后,主播在极致的恐惧中昏了过去,身体像块沉重的石头,直直朝楼下跌落。
坠落时,他意识模糊,只觉得自己陷进了无尽的噩梦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在救护车里醒来。
原来坠落时,他的脚被楼顶的藤条缠住,落到二楼就停住了,最后被团队救了下来。
这场经历彻底击垮了他,再也不敢做探险主播。
往后的每一个夜晚,对他都是煎熬:
只要一闭眼,那个恐怖小孩就会出现在脑海里,伸着手朝他走来,每一步都像踏在他心上。
熬了无数个不眠夜后,经朋友介绍,他找到了王老板的灵异会所。
像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似的,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。
可唐景天没提半句怎么抓鬼,我心里满是疑惑:
抓来的鬼该怎么处理?难道要一直封印?它们不用入轮回吗?
难不成要让这些既可怜又可怕的灵魂,永世不得超生?
这些疑问在我脑子里打转,没等想明白,王老板先不耐烦了:
“好了好了,解除封印,我来问它来历!”
唐景天不慌不忙地把抹布叠得整整齐齐,放在地上,然后伸手摸向身后。
我这才看清,他背上背的是柄桃木剑,和电视里道士用的一模一样。
剑身是诡异的血红色,像染着冤魂的血,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神秘符文。
剑柄处挂着几道红绳,在空气中轻轻晃着,竟像有生命似的。
他握着桃木剑站起身,另一只手摸向腰间:
左边腰带上挂着个锦囊,上面贴满了黄符,刚才我竟完全没注意到。
他拿起锦囊,用桃木剑轻轻一挑,黄符像受了召唤,瞬间飞了出去。
紧接着,锦囊中冒出缕缕黑烟,像有生命的触手,迅速在屋里蔓延开来。
屋内的门窗“啪”地一声自动关上,窗帘也“哗啦”一下拉严,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。
一股刺骨的凉意从锦囊里涌出来,周围的温度眨眼间降到了冰点。
王老板眯起眼,眼中闪过锐利的光,低沉地吼道:
“小小阴鬼,还不出来?报上身份,我等可为你申冤解惑,助你入轮回!”
锦囊从唐景天手中飞出,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,稳稳飘在房间正中。
王老板缓缓退到茶几旁,眼神紧紧盯着锦囊,用脚有节奏地踢了三下。
茶几突然亮了起来,洁白的桌面射出耀眼的金光,像利箭似的射向四周墙壁。
墙上瞬间浮现出四道闪着光的符箓。
“老王,这是?”我紧张地小声问。
“天神镇鬼符,用来震慑阴魂的。”王老板神色凝重,“你一会就知道了。”
我瞪大眼,看见锦囊里的黑烟碰到金光,像遇到天敌似的疯狂往回缩。
仿佛锦囊里比外面更安全。
可金光没给它逃脱的机会,突然暴涨,整个房间像被镀了层金漆,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余光里,我瞥见胡海涛又戴上了眼镜,这次居然是墨镜!
在这紧张到窒息的氛围里,显得格外滑稽。
他手里还攥着袋薯片,旁若无人地“吧唧吧唧”吃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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