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他是谁?”欧阳然的肘击擦着他太阳穴掠过,草屑混着汗水灌进慕容宇嘴里,又苦又涩,跟喝了黄连似的,“案发前三天,只有你父亲去过我家仓库!监控拍得清清楚楚,你想抵赖?”
拳套突然勾住护具背带,慕容宇被掀翻在地时,瞥见欧阳然没戴护具的脖颈——四道抓痕正渗着血珠,像条蜿蜒的红蛇。是刚才翻滚时抓的?他突然想起父亲入狱前的伤痕,也是这样细碎却狰狞,当时母亲哭得眼睛都肿了,说父亲在里面肯定受了不少罪。
“停!”
林峰教官的哨声像把刀劈开缠斗。两人分开时,草叶从护具缝隙里掉出来,沾在汗湿的皮肤上痒得难受,跟有虫子在爬似的。慕容宇摘头盔的手在抖,指关节不知何时被磨破了,血珠顺着拳套系带往下滴,在草地上砸出小红点,像撒了把草莓酱。
“不错。”林峰教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他用战术棍挑起两人的护具,金属碰撞声叮当作响,“就是分不清训练和拼命的区别。真把这儿当菜市场了?想怎么打就怎么打?”他突然把战术棍指向欧阳然的脖颈,“还有你,护具是摆设?想玩自残?要不要给你搬个摄像机过来直播?”
欧阳然没说话,扯下拳套往旁边扔。那动作又快又狠,拳套砸在地上发出闷响,跟砸了个沙袋似的。慕容宇注意到他的手腕在抖,那是发力过度的征兆。这家伙刚才明明能躲,为什么要硬接那一肘?难道是想碰瓷?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?
“全体注意!”林峰教官突然提高音量,震得人耳朵嗡嗡响,“现在进行双人战术配合训练——慕容宇,欧阳然,一组。”
人群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,跟抽油烟机似的:
“教官疯了吗?这俩能配合?怕不是要当场同归于尽,给我们表演个极限一换一?”
“赌一根冰棍!三分钟内必出人命!不对,是出‘尸’命!”
“我赌他们能打哭对方!欧阳然哭起来说不定挺好看,慕容宇哭估计像被踩了尾巴的藏獒。”
沈雨薇抱着文件夹走过时,突然在慕容宇耳边说:“你抓的那道痕,位置和欧阳然父亲的旧伤一样。”她的指甲在文件夹上敲了敲,那里印着学员档案编号,声音压得像蚊子哼,“而且,十年前案发时,你父亲正在医院陪你母亲做产检。我爸的检察档案里有记录。”
慕容宇的心脏猛地一跳,跟被重锤砸了似的。产检?他怎么不知道?母亲的病历里从来没提过……难道父亲还有秘密没说?还是母亲故意瞒着他?无数个问号在脑子里打转,像一团乱麻。
“发什么呆?”欧阳然的声音砸过来,跟扔了块石头似的,战术模拟枪被扔在他脚边,“再磨蹭中午饭取消,让你喝西北风,顺便啃草叶当甜点。”
阳光已经升高,训练场上的模拟街区泛着塑料的光泽,跟游乐场里的鬼屋似的。慕容宇捡起枪时,发现枪身的磨损痕迹很奇怪——不像训练用的,倒像真枪实弹磨出来的。他突然想起昨晚那条信息,顶楼实验室……会不会和这些武器有关?说不定那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。
“记住,你们是搭档。”林峰教官按下模拟街区的启动键,废弃工厂的场景在眼前展开,生锈的铁架和破破烂烂的木箱看着还挺逼真,“现在解救人质,失败的组去跑五十圈。跑不完别想吃饭,就让你们跟跑道培养感情。”
枪声突然响起,模拟弹打在掩体上溅起蓝色粉末,跟撒了把面粉似的。慕容宇下意识把欧阳然拽到柱子后,两人的肩膀撞在一起时,他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——这家伙在紧张?不像啊,刚才打架的时候跟拼命似的,怎么现在跟个小兔子似的?
“左边三个靶位。”欧阳然的声音压得极低,跟说悄悄话似的,“你掩护,我绕后。动作快点,别跟个蜗牛似的。”
“凭什么听你的?”慕容宇的枪口对着拐角,眼角却瞥见欧阳然脖颈的抓痕,阳光下那几道红痕像在滴血,看着还挺吓人,“要去你去,我掩护?万一我把你当靶子打怎么办?”
“因为我知道你爸的秘密。”欧阳然的枪口突然转向他,又在瞬间移开,动作快得像闪电,“比如他藏在仓库的那箱‘证据’,现在在哪?我猜你肯定不知道。”
慕容宇的扳机差点扣下去。他怎么会知道?那箱父亲连夜转移的文件,连律师都不知道藏在哪!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?难道一直在调查自己家的事?后背突然冒出冷汗,跟泼了盆冷水似的。
“砰!”
模拟弹擦着耳边飞过,欧阳然猛地把他按在地上。两人的影子在地面叠成一团,像张被揉皱的纸。“分心等于自杀。”欧阳然的呼吸喷在他耳垂上,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冽,跟刚吃了口香糖似的,“这点你该跟你爸学学——他当年可是出了名的警惕,跟只老狐狸似的。”
草叶又钻进衣领,这次却不觉得痒了。慕容宇盯着欧阳然护具上的弹痕,突然想起沈雨薇的话——父亲那天在医院。那欧阳然为什么要撒谎?是故意的?还是被人骗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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