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贵妃感受着如山的威压,脸上血色尽失,期期艾艾的喊道,“陛下……”
“他是为朕挡过致命一箭,险些死在朕怀里的人。”晏北玄的每一个字,都在狠狠敲碎她可笑的奢望,“你呢?除了在后宫搬弄是非,争风吃醋,你又为朕做过什么?”
“臣妾……”苏锦儿想为自己辩解几句,她是女子如何能跟“戚清越”男子相比呢?
“朕准你回府,是看在苏太傅的颜面。”晏北玄冷声打断,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苏贵妃被他毫不留情的羞辱刺得浑身发抖,眼泪忍不住真的滚落下来。
她知道,今日若退,这后宫中便再无翻身之日!
“陛下!”苏锦儿抬头,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怼,“臣妾只想要一个公道!那“戚清越”凭什么?他凭什么能住进紫宸宫?凭什么能让陛下如此费心?!”
“臣妾和您才是夫妻啊!”
“他不过是一个供人玩乐的男宠!一个……一个不知廉耻的贱货!”
“贱货”二字出口的瞬间,晏北玄的脸色阴沉下去。
“啪——!”
一声巨响,晏北玄一掌拍在紫檀木御案上。沉重的桌案剧烈一震,案上的笔墨纸砚齐齐跳了起来,墨汁飞溅,染黑了明黄的奏折。
他眼中翻涌的暴怒几乎要化为实质,血丝从眼底蔓延开来,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苏贵妃生吞活剥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他的声音低沉嘶哑,眼神可怕的让苏贵妃不敢直视。
苏贵妃被这地狱修罗般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,却还梗着脖子,被嫉妒烧昏了头:“臣妾说的都是实话!他就是个……”
“滚!”
晏北玄一声暴喝,整个大殿的宫人齐刷刷跪了一地,噤若寒蝉。
“苏氏,你好大的胆子!”晏北玄一步步向她走去,每一步都像踩在苏贵妃的心上,带着碾碎一切的杀伐之气。
“胆敢诋毁朕的功臣,污蔑朕的爱将,你是活腻了?”
“真的以为你父亲能保得住你?”
苏贵妃吓得面无人色,已经意识到自己犯蠢,开始疯狂磕头求饶,“陛下饶命!臣妾再也不敢了!陛下饶命啊!”
“朕告诉你,他是什么人,轮不到你来置喙!”晏北玄俯身,阴鸷的目光死死钉在她脸上,声音里是冰冷的杀意,“他住在紫宸宫,是朕给的恩赐!他自由出入,是朕给的特权!他值得朕为他费尽心思,是他的本事!”
“至于你……”晏北玄缓缓直起身,眼底只剩下纯粹的厌恶,“从今日起,降为嫔,禁足寿康宫,无朕旨意,永不得出!”
“陛下!”苏贵妃彻底崩溃了,瘫软在地,“陛下,臣妾知错了!臣妾真的知错了!求您饶过臣妾这一次!”
“拖下去!”
两个太监上前,死死架住毫无挣扎之力的苏嫔,像拖一条死狗般将她往外拖去。
女人凄厉的哭嚎声渐渐远去,御书房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晏北玄站在原地,胸膛剧烈地起伏,眼中的赤红怒火却越烧越旺。
贱货?
难产?
她竟敢用这两个字,去玷污他的清辞?
那个为了救兄长,咬牙扮演战神的少年。那个在他怀中断气,眼神却依旧清亮不屈的人。那个让他头一次尝到求而不得滋味,让他牵肠挂肚,让他想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……宝贝。
那句肮脏的污蔑,反复凌迟着他最珍视的记忆。怒火之后,恐慌与焦躁涌上心头。他想见他,立刻,马上。他要亲眼确认那个人是鲜活的,是安好的,要用那双清亮的眼睛洗去自己脑海中肮脏的词汇,要将他牢牢带回自己身边,再不让任何污言秽语有机会沾染到他分毫。
“小德子。”晏北玄开口,声音因极致的怒火而嘶哑。
“奴才在!”小德子吓得一哆嗦。
“传旨,摆驾将军府!”
“可……可陛下,离申时还早着呢……”
“现在就去。”晏北玄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,背影带着急切,“朕,要亲自去接他回来。”
小德子明白了,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传旨。
天子一怒,竟只是因为,想他了。
镇国将军府。
戚清辞正惬意地躺在自己房中的软榻上,抱着一个云锦软枕,舒服得直哼哼。
【啊……还是自己家好啊!】
.连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!】
【再也不用看狗皇帝那张死人脸,也不用担心他什么时候又发疯……】
他快活地翻了个身,抱着枕头在榻上滚了一圈。
【虽然答应了那个鬼交易,但先快活一天是一天!】
【反正,申时他才会来。】
【我还有好几个时辰的自由!】
他正美滋滋地盘算着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。
“二公子!二公子!”戚府的老管家福伯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,“陛……陛下的龙辇,到府门口了!”
戚清辞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。
“什么?!”
“陛下……陛下亲自来接您回宫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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