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渐渐消失,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。陈砚握紧拳头,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:拾遗阁为什么要在民国时期就盯上沈玉茹?银色面具人到底是谁?他们和现在的拾遗阁,又是什么关系?
“我们得找到沈玉茹的残影。”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,“只有她知道当年的真相,也只有她能告诉我们,拾遗阁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陈砚点头,刚要起身,突然注意到布娃娃的眼睛动了一下 —— 不是错觉,黑色的纽扣眼睛里,闪过一丝微弱的红光,和刚才老楼缝隙里的红光一模一样。
“小心!” 他一把拉住苏晚,往后退了一步。
只见布娃娃突然从箱子里跳了出来,身体膨胀成半米高,白色的裙摆变成了黑色,纽扣眼睛里流出红色的液体,像血泪一样。它张开嘴巴,发出尖锐的嘶吼,朝着陈砚扑过来。
“是‘恶影’的碎片!” 苏晚迅速从布包里拿出晚香玉干花,捏碎后朝布娃娃扔过去,“它藏在娃娃里,刚才我们打开箱子时,它就附在了娃娃上!”
浓郁的冷香弥漫开来,布娃娃的动作瞬间停顿,身上的黑色裙摆开始褪色,红色的血泪也渐渐消失。可没过几秒,它又重新膨胀起来,嘶吼着扑过来,显然,这点晚香玉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压制它。
“用你的血!” 陈砚想起刚才苏晚用血液画屏障的场景,急忙提醒道。
苏晚反应过来,从布包里拿出那支红绳系着的毛笔,咬破指尖,将血液蘸在笔锋上,快速在半空中画了一个 “锁魂纹” 的反向图案 —— 这是她从奶奶笔记本里看到的,专门用来破解 “锁魂纹” 的图案。
“散!”
随着苏晚的喝声,反向图案发出耀眼的白光,笼罩住布娃娃。布娃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身体开始变得透明,最后 “啪” 地一声,变回了原来的样子,掉在地上,再也没有动静。
苏晚的脸色苍白如纸,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被陈砚扶住才站稳。“‘恶影’的力量比我想象的更强,沈玉茹的残影应该被控制得很深,想要唤醒她,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先别着急,我们慢慢来。” 陈砚扶着苏晚走到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坐下,给她递了瓶水,“林晓还在查档案,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。而且,我们还有小宝的残影,他或许能想起更多事情。”
苏晚接过水,喝了一口,才稍微缓过劲来。她看着地上的布娃娃和照片,轻声说:“照片上的‘陈玥’两个字,你觉得是真的吗?会不会是拾遗阁的人模仿你妹妹的笔迹写的?”
陈砚拿起照片,仔细看着右下角的字迹。陈玥的笔迹带着一点孩子气的圆润,尤其是 “玥” 字的右边,总是会多写一个小勾,而照片上的 “玥” 字,正好有这个小勾。
“是她的笔迹。” 陈砚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这个小勾是她独有的习惯,别人模仿不来。而且,她失踪前,确实在调查东山路的红衣传闻,说不定她真的见过沈玉茹的残影,甚至见过这个箱子。”
他突然想起陈玥笔记本里的一句话:“红衣姐姐在等一个人,等一个能打开她箱子的人。” 当时他没明白是什么意思,现在看来,陈玥说的 “红衣姐姐”,就是被控制的沈玉茹,而 “打开箱子的人”,就是他自己。
“我明天要去走访当年陈玥失踪案的目击者。” 陈砚突然说,“当年警方调查时,有个老住户说见过陈玥,还和她说过话,只是警方没当回事。我想去找他问问,说不定能知道陈玥失踪前最后做了什么。”
苏晚抬头看向他,眼神里带着担忧:“你一个人去吗?拾遗阁的人已经盯上你了,说不定会对你不利。”
“我会小心的。” 陈砚笑了笑,“而且,我也不是一个人。林晓会帮我查资料,你也会帮我留意残影的动静,对吧?”
苏晚的脸颊微微泛红,点了点头:“嗯。你明天去的时候,带上这个。” 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小袋晒干的晚香玉,递给陈砚,“要是遇到‘恶影’或者拾遗阁的人,就捏碎它,能帮你争取一点时间。”
陈砚接过香袋,心里暖暖的。他看着苏晚,突然觉得,即使前方充满危险,只要有她和林晓在,他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。
第二天上午九点,陈砚按照林晓给的地址,来到了东山路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。当年见过陈玥的老住户叫王大爷,今年七十多岁,退休前是东山路的居委会主任,对老街区的情况很熟悉。
敲开王大爷家的门时,老人正在院子里浇花。看到陈砚的记者证,王大爷愣了一下,然后叹了口气:“你是来问那个失踪的小姑娘的吧?都三年了,还没找到啊?”
“还没。” 陈砚跟着王大爷走进屋里,坐下后,开门见山地说,“王大爷,当年您说见过陈玥,还和她说过话,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?”
王大爷坐在椅子上,喝了一口茶,缓缓说道:“那天是周末,下午三四点吧,我在东山路散步,看到那个小姑娘在老楼附近转悠,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,还拿着一个罗盘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我跟她打招呼,问她在干嘛,她说在找一个红色的箱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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