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茹姐,你看。” 苏晚将笔记本递给沈玉茹,“君彦先生从来没有背叛你,他一直在保护你,保护其他残影。他戴面具不是因为和拾遗阁合作,而是被他们控制了。”
沈玉茹接过笔记本,虽然无法触碰,却能清晰看到里面的内容。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顺着脸颊流下来,化作细小的水珠落在地上:“我就知道…… 我就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。当年他失踪后,我总觉得他还活着,还在保护我,原来都是真的。”
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明亮起来,不再是之前的半透明,而是泛着淡淡的白光 —— 执念得到缓解,她的残影正在逐渐恢复正常。
“我们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陈砚。” 苏晚收起笔记本,拉着沈玉茹的手(虽然无法握住,却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),朝着约定的汇合点跑去。
此时的陈砚,正站在一个角落的书架前,眉头紧锁。他刚才在寻找笔记时,发现了一本更古老的古籍,封面写着 “拾遗阁秘录”,里面记载了拾遗阁的起源和历代 “执事” 的名单。翻到最后一页,他看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—— 照片上是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人,戴着银色半面面具,中间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锦盒,锦盒上刻着的 “锁魂纹”,和沈玉茹嫁妆箱上的一模一样。
而照片的右下角,写着一行小字:“1998 年,执事赵承安接任,负责‘魂器’研发。”
“赵承安……” 陈砚喃喃自语,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,却一时想不起来。就在这时,他听到身后传来苏晚的声音,急忙合上秘录,转身迎了上去。
“我们找到沈君彦的笔记了!” 苏晚举起笔记本,脸上带着兴奋,“君彦先生是被拾遗阁胁迫的,他一直在暗中帮助残影,还在魂器里留了后手!”
陈砚的眼睛一亮,接过笔记本翻了几页,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一半。他将手里的 “拾遗阁秘录” 递给苏晚:“我也找到一个重要的东西,里面记载了拾遗阁的执事名单,1998 年接任的执事叫赵承安,负责魂器研发,说不定就是现在的银面人。”
“赵承安……” 苏晚皱着眉,突然想起什么,“我奶奶的笔记本里提到过这个名字!说他是拾遗阁最年轻的执事,手段狠辣,专门负责‘锁魂纹’的实验!”
沈玉茹也急忙说:“我记得君彦当年提过,拾遗阁有个年轻的执事,叫赵承安,对‘魂器’格外执着。当年抓我的人,声音和今天的银面人很像,说不定就是他!”
陈砚握紧拳头,心里的愤怒越来越强烈。赵承安不仅控制了沈君彦,还害死了那么多残影,甚至想激活残影界通道,让整个滨海市陷入危机。他一定要找到赵承安,为陈玥、为沈君彦、为所有被伤害的残影讨回公道。
就在这时,苏晚突然捂住胸口,脸色变得苍白,身体晃了晃,差点摔倒。陈砚急忙扶住她:“怎么了?是不是刚才的战斗还没恢复?”
“不是……” 苏晚的呼吸有些急促,指尖的白光变得忽明忽暗,“是残影的情绪…… 这里的古籍附着了太多残影的执念,它们的痛苦、悲伤、愤怒…… 都传到我身上了,我有点承受不住。”
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,无数个半透明的残影在书架间穿梭,有的在哭,有的在喊,有的在重复着死亡前的动作 —— 这是 “情绪过载” 的症状,也是苏晚能力的副作用,一旦感知到过多强烈的执念,就会陷入残影的情绪中,无法自拔。
“苏晚!别闭眼!看着我!” 陈砚急忙捏碎口袋里的晚香玉干花,浓郁的冷香弥漫开来,“深呼吸,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,别被残影的情绪影响!”
沈玉茹也急忙帮忙,她的残影散发着淡淡的白光,轻轻笼罩住苏晚:“别害怕,这些残影没有恶意,它们只是想被人看见,被人记住。我们一起帮它们,让它们安息。”
苏晚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,眼前的幻觉开始消散,可脸色依旧苍白。她靠在陈砚的肩膀上,虚弱地说:“对不起,我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 陈砚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心疼,“是我没考虑到这里的残影太多,让你承受了这么多。我们先离开这里,等你恢复了再继续看笔记。”
苏晚点了点头,被陈砚扶着,慢慢朝着出口走去。沈玉茹拿着笔记本和秘录,跟在他们身后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走到古籍部门口时,苏晚突然停下脚步,看向一个角落的书架:“那里还有一个残影,很弱小,像是个孩子,在找妈妈。”
陈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孩残影,正蹲在书架旁,小声地哭着:“妈妈…… 我要找妈妈……”
“是小宝!” 沈玉茹的眼睛一亮,“他不是消散了吗?怎么会在这里?”
苏晚摇了摇头:“他没有消散,只是执念太弱,被其他残影的气息掩盖了。刚才我的情绪过载时,他的执念传到了我身上,我才感知到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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