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香花坊的阁楼里,台灯的暖光在木质桌面上投下一圈柔和的光晕。陈砚坐在旧藤椅上,面前摊开的是一本泛黄的硬壳笔记本——封面边角磨损严重,正中央贴着一张小小的栀子花贴纸,是陈玥失踪前最喜欢的样式。他指尖轻轻拂过贴纸,粗糙的纸质触感里藏着三年前的温度,仿佛还能想起妹妹抱着笔记本,兴奋地跟他分享“红衣女孩”传闻时的模样。
“哥,你看我找到的线索!红裙空间的入口,说不定跟民国时期的私塾火灾有关!”
“这个符号好奇怪,奶奶的旧笔记里好像也有,我得记下来慢慢查……”
记忆里的声音与笔记本上稚嫩却工整的字迹重叠,陈砚的眼眶瞬间泛红,指腹在“私塾火灾”四个字上反复摩挲,直到指尖传来轻微的刺痛,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。
“先从第一页开始整理吧。”陈砚深吸一口气,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——上面画着一张简易的老城区地图,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“红裙空间疑似入口”“恶影出没点”“善影求助处”,其中南巷旧舞厅、西巷钟表店、老水厂的位置被圈了红圈,旁边还画着小小的问号,显然是陈玥当年未解开的疑点。
“这些标记,跟我们后来查到的灵脉节点高度重合。”苏晚端着一杯温热的安神茶走进来,看到笔记本上的地图,眼底满是惊讶,“小玥当年才十六岁,就能凭直觉找到这些关键位置,太厉害了。”
陈玥的残影飘在桌旁,银锁泛着柔和的光,她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,声音带着哽咽:“我都忘了自己写过这些……当年我偷偷调查‘红衣女孩’,就是想帮奶奶完成未竟的事,没想到后来会被首领困在红裙空间,连笔记本都没来得及交给你。”
陈砚握住妹妹的残影(虽无法真正触碰,却能感知到她的温度),轻声说:“现在我们一起整理,把你当年没解开的疑点都弄清楚,也算是完成你的心愿。”
三人围坐在桌前,开始逐页整理笔记。陈玥的调查从2021年3月开始,最初只是零散记录着老城区居民口中的“红裙传闻”——有人说在南巷旧舞厅看到过穿红裙的女孩跳舞,有人说在老水厂附近听到过红裙女孩的哭声,还有人说红裙女孩会拿走小孩的玩具,作为“进入红裙空间的门票”。
“这里有个重要线索!”苏晚指着笔记里的一段文字,“小玥写‘红裙女孩的裙摆上,有栀子花刺绣,跟奶奶的旧旗袍一模一样’,这说明红裙空间的守护者,很可能跟奶奶有关!”
陈玥的残影突然愣住,银锁的光芒瞬间变亮:“我想起来了!红裙空间里有个穿旗袍的女人,总在我耳边说‘守住栀子花,守住灵脉’,她的旗袍上就有这种刺绣!当时我以为她是首领的人,现在看来,她是在保护我!”
陈砚立刻拿出灵脉地图,将“栀子花刺绣”的线索标注在旁边:“张爷爷说过,奶奶当年用灵脉气息培育了‘双生栀子’,专门用来压制恶影。红裙空间里的女人,说不定是奶奶留下的‘护灵残影’,一直在暗中保护进入空间的善影。”
继续往后翻,笔记的内容渐渐变得有条理。陈玥不仅记录了传闻,还开始收集老报纸、居民证词,甚至偷偷潜入西巷钟表店,抄录了张老爷子父亲留下的《残影考》片段。其中一段被红笔重点标注的文字,让三人眼前一亮:“红裙空间乃灵脉失衡所生,需以‘七情执念影’之纯净气息封印,否则将吞噬老城区所有残影。”
“这跟沈君彦日记里的记载完全一致!”陈砚激动地说,“首领想打开残影界通道,必须先破坏红裙空间的封印,而破坏封印的关键,就是收集‘七情执念影’——小玥当年已经摸到了首领阴谋的核心,只是没来得及深入调查。”
苏晚拿起笔记本,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——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,照片上的民国私塾被大火吞噬,角落里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,手里抱着一盆栀子花,虽然面容模糊,却能看出与奶奶有几分相似。照片背面写着:“1943年私塾火灾,奶奶的老师失踪,留下这张照片,说红裙空间的钥匙藏在栀子花里。”
“奶奶的老师?”陈砚皱起眉头,“张爷爷从来没提过奶奶有老师,这会不会是解开红裙空间封印的关键?”
陈玥的残影突然飘到照片旁,银锁与照片产生共鸣,发出微弱的白光:“我在红裙空间里,见过一个穿民国学生装的残影,她手里也抱着一盆栀子花,总跟我说‘等栀子花开,钥匙就会出现’。当时我以为是幻觉,现在看来,她就是奶奶的老师!”
“这么说,红裙空间的钥匙,很可能就是一盆‘双生栀子’?”苏晚的眼里满是兴奋,“我们之前在红裙空间找到的‘双生栀子’汁液,能压制恶影、净化灵脉,说不定就是钥匙的一部分!”
陈砚将这条线索认真记录在笔记本旁,继续整理。笔记的最后几页,内容变得混乱,字迹也有些潦草,显然是陈玥被首领追杀时匆忙写下的——“首领戴着金色面具,声音像砂纸摩擦”“他说要拿我做‘爱之执念影’,打开残影界通道”“奶奶的旧旗袍在红裙空间的阁楼里,上面有灵脉地图”“我被关在红裙空间的石柱上,周围有九个残影,他们说要等‘第七个执念影’出现,才能一起离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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